约书亚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又没受伤。
刷着舒服啊,比按摩还慡。
滚!
约书亚懒得理他,倒是举起法杖对克莱恩连刷了好几下,因为刚才的对战,他的右肩被划出了一条不浅的伤口。
在队友专注的治疗下,那伤口很快愈合,化为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苏绿想了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瓶紫色的药水,递了过去:给你。
克莱恩接过,对着日光晃了晃,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去疤魔药。
稍微有些囧然的克莱恩轻咳了声,我是男xing。
苏绿表qíng严肃地回答说:男xing,有时比女xing更需要关爱。
谢谢。克莱恩想了想,到底没辜负苏绿的好意,倒出了一丁点魔药抹在伤口上,之间那疤痕很快就淡去了。
西德chuī了个口哨:这玩意要是拍卖的话,不少女人肯定愿意砸大价钱买。随即,他转了转眼珠子,凑到苏绿身边,有药水给我吗?
苏绿思考了下,递了一瓶绿色的给他。
什么效果?
喝了能变帅点。
西德:我现在还不够帅吗?
约书亚嗤笑了声。
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苏绿又递了一瓶粉色的给约书亚:给女xing喝下后,她会对你充满好感。所谓傲娇注定一生孤单,思来想去,也只有这玩意能拯救他了。
约书亚:他的脸瞬间就黑了。
事实证明,用舌头拉仇恨什么的,没人比苏同学更擅长了。
☆、104 好久心不见+少年心很难懂
一更
马车走走停停,终于在十日后成功到达了路萨尔城。
四人的运气还算不错,赶在城门关闭的最后时刻进|入了城中。但也因此,在把马车jiāo托给城中的马车行并拿回定金后,他们就近选择了一家旅馆入住。
虽然路途中几人看起来都挺有jīng神,但当真的到达目的地后,体|内积累的疲惫感似乎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粗粗地用完晚餐后,几人便分别走入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苏绿同样也不例外,所谓一只未成年的美人鱼,阿黛尔的身体素质并不算非常好。虽然比约书亚那个弱jī要好上一些(约书亚:QAQ),但明显不如另外两位男xing。不过,她明白自己还不可以睡,因为今夜怕是会有客人来访。
不过,在那之前,且容她洗一个澡。
如此想着的苏绿在浴缸中足足泡了一个小时,没办法,这几天赶路匆忙,她明显地感觉到皮肤紧绷了不少,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gān燥到炸出伤口。
在感觉补充了足够的水分后,她才站起身来,擦gān身上的水珠,没有换上睡裙,反而穿上了一件式样简单的白色长裙。一手扯去包头的毛巾时,她发现里面的头发已经差不多都gān了。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只木梳稍微梳理了下后,敲门声响了起来。
苏绿挑了下眉,这家伙不会是在屋里放了监视器吧?否则敲门的时机怎么会这么jīng准。
她走到门边,一把将其拉开,果然,穿着黑色骑装的少年正站在门口,与往日一样系地整齐的发丝上还有一些湿|润,看来是把自己清理过一番才过来的。他的手中还端着一只放着茶点的托盘,微笑着说:要喝茶吗?
苏绿瞬间来了恶趣味,非常果断地回答说:不喝。
进来吧。对方微囧的表qíng让她有点满足,于是大方地放其进|入了屋中。
旅馆房间小而布置简单,除了chuáng外只有一张椅子可供坐下,也没有什么可供喝茶的桌子。
不过,这些对于魔法师来说通通都不是问题。
苏绿伸出手点了点窗台,原本看来色泽枯萎的藤蔓植物瞬间变得生机勃勃,它快速地生长蔓延着,顺着窗一路爬到了屋中,很快在那根手指的指示下盘旋缠绕成了看似柔|软实则结实的简易桌椅。
请。她朝少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克莱恩以一个标准的贵族礼表达接受邀请的意味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而后坐了下去。
每当此时,我总觉得魔法格外神奇。
苏绿点头,赞同地说:是啊。看你没摔,我就可以放心坐了。
再次无语的少年不得不借倒茶的动作来缓解这份无奈,这套茶具明显不是从旅馆中借来的,是用这个世界中显得较为珍贵的白瓷制就而成的,看来应该是克莱恩的私家珍藏。
不过,也难怪呢
你从以前起就特别喜欢收藏这种东西呢。
少年推茶的动作一顿,红色的茶水蓦然震dàng间,溅到了他修剪整齐的指尖上。
他的脸上有了然,也有更多的惊讶:你
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个吧。苏绿很自然地将对方的手抓起来,递上一块白色的手帕,又何必绕弯子呢?
克莱恩握紧手中的帕子,怔愣间,嘴角溢出一抹满是怀念笑容的笑容:是啊,您一直是这样没错陛下。不,在那之前我应该说的是,他站起身,走到苏绿面前,一如多年前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用修长的手指自然地抓住她的手,垂下高贵的头颅,行了个标准的吻手礼,好久不见,女王陛下。
作为曾经的好搭档,他们相处了多年。在国事繁忙的时候,更曾整日整日地相对,对于对方生活中的小习惯或者说小动作,完全了如指掌。在没有刻意隐瞒的qíng况下,认出对方实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qíng。尤其这两人都经历过堪称诡异的经历,普通人的常识并不足以束缚他们的大脑。只有想不到,没有不敢想。
苏绿垂下眼眸,沉声回答说:的确好久不见了,公爵。说着,她抽回手,戳了戳他的脸,你在哪里做的拉皮手术?变嫩不少嘛。
克莱恩:虽然不太听得懂这位陛下话中的含义,但与从前一样,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只苦笑着回答说,陛下,请别开我的玩笑了。
你还是那么没幽默感。苏绿缩回手单手托腮,示意了下对面的座位,按照这个世界的正常时间,你早就应该变成一堆没有任何营养的老骨头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公爵大人第N次地无语了,果然,无论何时何地,这位陛下真的是太好辨认了。
我穿越了时间。
穿越时间吗?通过jīng神波,苏绿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撒谎,这种主角待遇的确发生在了他的身上,什么时候的事qíng?
在那位克莱恩的话音顿了顿,深深地看着她,时间之神宣布需要一位黑发黑眸的女xing之前。过来之后,他从史书中确定了这一时间点。
原来如此。苏绿点头,在说出这句话之前,那位时间之神正把她从主世界带到了这里。这么说,这位公爵大人应该是被那一瞬间的波动给连累到了。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记得我?
时间之神罢手时,这个世界早已被无数次地重置过了,也就是说,当时的克莱恩也许还是公爵,玛丽也许还是女王,但是那个玛丽并不是她。
她作为女王的那段时间早已被洗掉了。
听到这个问题,少年天空般湛蓝的眼眸渐渐深邃,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苏绿,如此回答说:穿越时间时,我得到了一份意外的赠礼。
赠礼?
那曾无数次被重置的世界的记忆,全部流入了我的脑中。信息量太大,也导致他到达这个世界后,长时间保持傻子的状态,直到满十岁那年才真正地意识清醒。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记忆中,名叫lsquo;玛丽rsquo;少女并非每次都能登上女王的宝座,我也并非每次都能成为公爵。但即便如此,我也曾无数次地辅佐女王,而在我所辅佐的陛下中,只有一位是特别的。那就是最初的那位陛下,也就是您。
是么?苏绿端起茶抿了一口,你是这样认为的么?
是的。克莱恩接着说道,而也只有最初的那个世界中,有阿尔德middot;尼可拉斯这个人。他和您一样,是特别的。虽然特别的方式略有不同。
苏绿的手一顿,随即轻叹出声:阿尔德被时间长河所特殊对待的人啊。
陛下,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公爵问道。
他真的很疑惑。
关于当年的记忆,只到那场盛大的烟火就戛然而止。
他清楚地记得,他当时仰视着站在城墙上的少女,期待着她能将王国打造成更好的模样,为此他愿终生辅佐这位陛下。
他更清晰地记得自己最后所说的一句话
天佑我王。
但在那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之后再没有过这样的时光。
那些登上王座的玛丽,从没有一位像眼前这位少女一般让人发自内心地想要跟随。
当年苏绿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最终还是放弃,很复杂啊,我究竟该从何说起呢?
克莱恩:陛下,吊人胃口是个坏习惯。不过,他也略微能猜到,陛下,您其实不是lsquo;玛丽rsquo;吧?
穿越了时间,克莱恩依旧是克莱恩,只是缩小成了婴儿的模样,而后被西德middot;林洛的父母所收养了。
但是,既然他可以,为什么其他人不可以呢?
关于她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最好解释,难道不是她根本就不是玛丽吗?
这样想的话,一切就都顺畅了,也只有这个想法能解释所有了。
也许我该用几百个词来赞美你的睿智。苏绿勾起嘴角,算是肯定了对方的说法,不过,我并没有任何恶意。说着,她稍微解释了一下事qíng的经过。
哪怕已经猜测到部分,少年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您的意思是说,第一个世界原本就是注定要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