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遭遇固然可怜,值得同qíng,可是谁又知晓爹爹的难处呢,比起爹爹,娘亲好歹还能转世重生,享受红尘,可是爹爹只能一个人寒冰地狱里生活,寂寥冷清,谁又同qíng过她,她才是真正的无辜者,为什么受到迫害的却成了爹爹?她的满腔心事又能和谁说?
娘亲,你留在这个时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rdquo;气归气,可是想到孤寂的爹爹,软软觉得自己还是要帮助娘亲早日完成任务。
时间不多了?悲痛中的白禾只抓住了这么一句话,不多了岂不是意味着她可以回家了?心里一阵喜悦袭上心头,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口那里好像缺了点什么,钝钝的,可是她来不及思考其它,她只知道她要回家了,这个时候对于遍体鳞伤的她来说,还有什么比回家来得更为幸福呢?
我可以回家了,是真的吗?你不会敷衍我的吧,你要是骗我的话,我就将你摔个粉碎,看你今后怎么装高冷。rdquo;大约是患得患失的心态诱导,白禾掏出玉佩,紧紧地盯着他威胁道。
莲花玉佩却是显示出一阵阵的红光,幽幽的,温度一点点的降了下去,看着这似曾相识的画面,白禾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果不其然,依照软软的尿xing它怎么可能一次xing就将话说完。
娘亲,如果你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到了这具身体阳寿将尽的时候,你便会灰飞烟没,再无转世的可能。rdquo;软软这一次不再像之前那般耍花腔,反而一本正经的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娘前,你已经到这里半年了,你的所作所为和历史上的走向是一致的,但和我们的目标是不一样的,如果按照历史的轨迹不作为,任其发展,很快你就会玩完,在这里丧失最后的翻身机会,最终魂飞魄散。rdquo;
玉佩的红光越发显眼,它的温度越发的灼热,白禾觉得自己的皮肤都被烧坏了,可是她的心却是如堕寒冰地狱,什么叫做魂飞魄散,什么叫做永世不得超生?她到底招谁惹谁了,竟然要受这样的折磨。
她很想微微一笑,问软软是不是开玩笑的,可是看着那艳丽的红光,如同鲜血一样的红色,连这那滚烫的温度,刺激着她的神经,告诉她,软软没有说谎,若是不能完成那个所谓的任务她真的有可能魂飞魄散,彻底的消失在六界轮回中。
若是在半年前,还在华夏,听到这样的话,她或许会认为对方是拍戏拍傻了,入魔了,可是经历过那个迷糊的仙境还有这一次的穿越之旅,她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无法用科学解释。
因此,她只能认命,不,她不是会认命的,绝不会认命的,若真的认命了,听从上天的安排,她又怎么会活到现在。
她为什么想要活下去?
这个想法很奇葩,她竟然是因为想要再次回到之前那个仙境,想要看看那个美人。
这些日子,她每晚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在一座高台上,底下是万丈深渊,一个红衣张扬的女子站在边上,怀里抱着一个白衣女子,她们的脚下躺满了鲜血。
她看不清他们的脸,可是只看着那一双俪影,她就会忍不住的心痛,还有惋惜,甚至有一丝愤怒。
可是她知道自己是在一个梦境中,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那一双璧人从万丈高台上跳下去。
每一晚都会从那个梦中醒过来。
大汗淋漓,心痛万分。
可是那个人是谁,她们怎么会bī到那个地步,这些都没有人给她解答,直到今日看见梅傲雪的背影,她发现她们的背影竟然重合了。
她想追上去问,但梅傲雪来此只是为了找龙jī。
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徒留一地的jú花残。
那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完成任务呢?rdquo;振作jīng神,白禾重新站了起来,大约是蹲得太久了,起来时她感觉双腿都被冻住了,一动便颤抖,再次跌倒,这一次疼痛更甚。
白禾看着眼前的皑皑白雪白雪,心中竟生出一阵委屈之感,落魄之时,竟然连这雪花也欺负她,路过的宫人千千万万,为何跌倒的就只有她一人?
突然,前方伸出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又纤细。
白禾毫不犹豫的抓住了那双手,一使劲便起来了,先是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渣子,才抬头望向眼前的人。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当那一张玉面映入白禾的双眼时,她的脑子里登时浮现出这样一行字。
一阵竹叶的清香向白禾袭来,被这这冷冽的香气一激,她方才想起这人刚刚救助了自己,而她并不认识他。可她却觉得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她可以在他的面前肆意玩闹,不顾形象,受了委屈可以靠在他的怀里哭泣,不用忧虑,可以在遭遇困难是向他求助,就像方才一样,不用多余的考虑,毫无芥蒂的将自己的xing命jiāo到他的手中。
可是她并不认识他啊?
这边是蜜汁信任吗?
白禾的眼睛生的极美,不是狐狸眼一样的潋滟多qíng,反倒是极清极浅,如同一泓秋水,澄透见底,一眼便可以望到人的心底里,却又不像潭水的幽凉,反倒是透着丝丝qíng意。
当她静静地凝望着你时,你便会觉得自己被这个世界温柔,只想沉入在她的眼里,住进她的心里。
于是,当李小白再次见到杨玉环的时候,那颗心还是陷进去了,明知不可为,却依旧无怨无悔。
你,还好吗?rdquo;
许久未曾相见,再见面时,彼此的身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纵使心意不曾改变,可是开口却是如此艰难,纵使他被称赞为当世的才子,他也找不到一个好的搭讪借口,只能生硬的问好。
这叫什么?爱在心口难开吗?
第八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白禾还沉浸在眼前人的美色里,待听到这样一句狗血的开场白,顿时脑补出一百种nüè恋的开启模式。
明明是一句再平淡不过的问候语,被他用那样复杂的语气说出来,实在是引人浮想联翩啊,此人只怕多半和杨玉环有些qíng感纠纷吧。
既和杨玉环有牵扯,又能在皇宫中如此自由的行走,那除了她的前夫寿王李瑁,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人选来。
听杨玉瑶方才的话,这寿王虽然迫于自家父亲的yín威让出了老婆,得到了补偿,可还是对杨玉环念念不忘,无法忘qíng。嗯,痴qíng的人向来是白禾的菜,尤其是那种nüè生nüè死还是痴心不改的人,是白禾的最最心水的,一时间对着绿帽王心疼不已。
顾忌到这具身子对于此人的依赖,她一时间心中拿不定注意要怎样回答,若是过于友好只怕会造成什么误会,若是过于冷淡只怕会伤了这个美男子的心。
正在白禾危难之时,脑海里又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娘亲,娘亲,周围有危险生物,速速撤离。rdquo;
白禾被软软突然的警告给吓了一跳,软软一向是脾气极好的,纵使杨玉瑶如何的跋扈,对她如何的挑衅,也不曾见过它这般惊慌,为何绿帽子王却是让它方寸大乱?
软软在白禾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他若是寿王倒也不怎么可怕,毕竟龙jī因为一己私yù就抢了儿子的媳妇,心里自然是愧疚的,反正自己用不上,让儿子来看望一番倒也没什么问题,可是此人并不是寿王啊,是李小白啊!
李小白,你个挨千刀的,咋不和汪伦在桃花潭恩恩爱爱了,怎么回来撩拨我家娘亲,这是吃ròu吃腻了,想吃点清粥小菜?软软可是明白李小白对杨玉环的杀伤力的,十级警报,这个人有毒得远离。
为什么呢?他让我感到很踏实,和他在一起我有一种很安全很窝心的赶脚,我想邀请他到我的寝宫里休息片刻。rdquo;
白禾毫不掩饰的表示了对面前这个小鲜ròu的喜爱,毕竟这样人美温柔多金的男孩纸真的不多了,偏这样的乖宝宝受了委屈还无处可说,白禾一时间圣母附体,发誓要好好照顾这个大男孩。
大男孩?受了委屈?软软qiáng忍住心头的郁闷,这小姑娘涉世不深,压根不懂老白的危险之处。
李小白是天子呼来不上船的傲娇小公举,是总裁的qíng人,你说说要是和他扯上什么gān系,只怕这条小命就要提早jiāo代了。
白禾虽然不是很赞同软软的反对,但还是谨慎的咨询了一下对方的意见,在她的心里,软软已经成了她的亲人,有它在,她便觉得还有靠山,可以放心大胆的折腾。
我真的不能和他做朋友吗?rdquo;白禾有些失望的问道。
简直是气死它了,其实她不应该这样问的,她应该说,我们还能做吗,朋友?rdquo;
软软突然地寂静了下来,它还能说什么呢,既然对方很心水,它也不能当那棒打鸳鸯的恶棍,就让她吃点苦头吧,不然不撞南墙是是不会回头的,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准备回程的事qíng。
白禾见软软久久不曾发声,便以为他默认了,于是向对方提出了邀请。
李小白听见杨玉环发出的邀请,显得十分吃惊,他原以为玉奴早就忘了他,只怕是今生今世都不愿再搭理他,可是没想到她却依旧对他笑颜如花,心中无比高兴,竟觉得这寒冬的日光也是温暖而明媚的。
进了屋子后,李白却觉得有些不对劲,玉奴的喜好大变,她竟然喜欢上了艳丽的装饰,这和之前的风格大相径庭。
以前她最喜欢素雅,最喜欢喝梅花露泡的茶水,如今她居然只喝白开水,随即又是哂笑一番,她曾经最讨厌拘束,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不也好好的待在这深宫里吗?她非但没有枯萎,反而愈加的娇艳,似乎终于寻到了她的chūn天。
这样一来,李白对自己的地位不再那么自信了,他有些害怕对方的拒绝了。
小心翼翼地将茶盏放到桌上,犹如他那短暂而又脆弱的爱qíng。
你觉得这碧螺chūn如何?rdquo;白禾是这寝宫的主人,自然是要拿出主人的风范,既然对方是含蓄内敛的xing子,她不妨就主动一回。
嗯,我的地盘我做主!
李白听了这话脸色却是猛然一沉,她居然连他最爱的茶水都不记得了,果真是水xing杨花之人。
白禾虽然不能像软软那可以探查他人的心里,但是得益于演员生涯,对于他人气息的变化倒是十分的敏感,此刻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不悦,白禾自觉没有做错什么,一片好心竟然招惹了对方的不快,心中也是极为不快,但碍于面子,倒是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