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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秦悠闲上前摸了摸少年的手臂,对宿郁的惊慌并没有在意,却还是安慰道:“没事,还活着。”
    宿郁拍了拍胸口,如释负重道:“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单秦笑了笑摇头,又反问道:“宿公子武功不错,在江湖上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为何会在倚君倌呢?”
    半晌,宿郁才开口说道:“不知道啊,有意识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也没想过离开。”
    单秦愣了一下,以为宿郁过惯了风尘日子。
    后来单秦又问了宿郁的师承,见宿郁不说,就离开了。
    许久,有半个月了,单秦都没有再出现,宿郁才恍然大悟对系统说:“那单秦是不是在利用我?”
    系统淡然道:“你才发现啊。”
    宿郁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一双眼睛写满了委屈:“这人怎么能这样!”
    再等了几天,单秦还是没出现,倒是一直绕着郎荫转的guī公来到了宿郁的房间说起了宿郁初chūn的事。
    宿郁根本不知道初chūn是什么意思,随口便答应了。
    guī公见宿郁答应得慡快,欣慰道:“小郁也长大了,现在多赚点钱,以后老了没人光顾了,也好有钱过下半生。”
    三日后,宿郁被迫打扮得隆重艳丽,被推上了台,听着台下吸气声和不好听的话。
    宿郁四周打量都没看到单秦,也不知道是没有来倚君倌,还是只是不想见他。
    最后迷迷糊糊地下台,宿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个清秀的小子服侍他待在房间里,寸步不离。
    直到一年轻但是却轻狂自大的青年走到宿郁的房间里,清秀小子才退了下去。
    宿郁眨巴眨巴眼睛,青年清了清嗓子道:“宿公子,我是凌家二少爷凌晋。”
    宿郁点头,说话却有点磕磕巴巴:“你,你好,我叫,宿郁。”
    凌晋坐在宿郁的旁边,挨得极近,戏谑道:“宿公子,良宵苦短,我们也别làng费时间了。”
    “什么意思?”宿郁还是有点不懂,但是心里却有些不安。
    凌晋也不知这小倌是装的还是真的被调教得什么也不懂,但不管如何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这个夜晚不能làng费。
    单身撑在chuáng柱,两人的距离都能感受到呼吸,宿郁更不安起来了,他现在只想把凌晋推开,事实上,宿郁也这么做了。
    凌晋感觉他的后脑勺撞在后面的chuáng柱上,疼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睁开眼睛瞪向罪魁祸首,准备发怒,却没想到罪魁祸首缩在chuáng的角落像个泪包一样抽泣。
    宿郁吓得哭了起来,见凌晋还想过来,软软的声音指责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凌晋只觉得自己更委屈了,恶狠狠指着自己的后脑勺道:“我这里有个包都是你害的!出了什么事你就别想从这里离开!”
    宿郁缩得更厉害了,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团,胆怯道:“那还不是因为你靠得这么近。”
    凌晋更气了,骂道:“谁教你的!你们小倌不就是让人上的吗!今天你不想也得想!我花了钱你就该让我上。”
    宿郁小脸红扑扑的,忙从身上取下首饰道:“钱我还给你,我不想和你做那个。”
    凌晋气笑了:“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我今天带钱来倚君倌就不是想拿着回去的!”
    见凌晋还想靠近,宿郁闭上眼睛手脚乱挥:“你再过来我就打你了!”
    “砰”的一声,凌晋被踢了下chuáng。
    门外守着两个仆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鼓起勇气向里面的人问道:“二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进来!”凌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到没事,两个仆人也不敢进去打扰。
    而此刻的凌晋揉着后脑勺,指着宿郁:“你这人怎么还打上人了!”
    而且自己被一个小倌打了,说出去多丢人,可又打不过。
    宿郁见自己一拳就能撩倒凌晋,害怕变成了自信,见凌晋上前一步就气鼓鼓地挥拳头威胁道:“你敢上来我就揍你!”
    于是凌晋想吃又不能吃,两人一个坐在chuáng上,一个坐在地上瞪了一个晚上,直到jī鸣啼叫,凌晋青黑着眼袋打着哈欠才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宿郁太厉害了,两人gān了个通宵。
    凌晋心里委屈又说不出。
    第二天,凌晋不知道带着什么样的心qíng又来了,还是包下了宿郁。
    宿郁见凌晋过来,气呼呼道:“你怎么又来了!”
    凌晋瞪着眼睛,“我不来,今晚就是别人来,到时候你揍人了,别人可没有我好说话!”
    宿郁涨红了脸,眼眶微红:“你还不是想和我睡觉!”
    凌晋摸了摸鼻子,“我包下你花了这么多钱,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后来,连续半个月都是凌晋来包宿郁的场,每个人都觉得迟早有一天凌晋会替宿郁赎身,可事实上凌晋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吃到。
    直到月底的时候,凌晋以疲惫的神态出现在宿郁的房间,想上前接近宿郁,差点又被挥了拳头。
    凌晋道:“都这个时候还不让我碰,你怎么这么倔!”
    宿郁摇了摇头,就是不松口。
    这次凌晋没有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后我就不再来了。”
    结果却看见宿郁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凌晋只觉得这半个月的钱都像扔进粪坑里了一样,指着宿郁的手都在发抖。
    宿郁又烦恼道:“不过你走了就该是别人了,万一我打不过怎么办。”
    凌晋才哼了一声:“明天我随父亲上京,大概两个月后才回来,我暂时没钱替你赎身,不过我已经包下你两个月了,到时候我回来就替你赎身,你就跟着我好不好?”
    宿郁摇头,“不好。”
    凌晋涨红脸:“你这人!算了,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凌晋离开了,并且包下了宿郁两个月。
    guī公虽然三番两次承诺绝不会让宿郁接客,但只要凌晋出了这云来镇,倚君倌发生的事,就像天高皇帝远一样。
    第 13 章 任务2:竹马上位
    夜晚的时候,像是倚君倌醉芳楼这种地方都是灯火通明的。
    今晚,倚君倌大厅满座,各色肥瘦富贫的人都用一种目光看待台上的小倌。
    虽然不是宿郁的主场,但他还是被guī公安排了上去,现在是郎荫初chūn的时间,而宿郁在台下看见了单秦。
    原来他不是没有时间,而是不想见他。
    宿郁只觉得要知道这样,当日就不会答应单秦了,让他一个人烦恼。
    看着郎荫不耐烦的神色,台下看客喊价得越来越高,最终钉锤在单秦的手中。
    宿郁忍不住拉耸着肩,原来人的感qíng真的很难变质啊,不然怎么会来来转转,剧qíng还是那个样。
    宿郁不知道,他的今夜也被guī公私下定下来了。
    裘修远是裘家大少,但在裘家却只有他一个主人,因为上一辈的问题,他有一个未婚夫,不过,在今天前他都分不清人与人之间除了jiāo易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感qíng。
    四个月前,他的未婚夫在结婚当天还没拜堂就跟着一个采花贼跑了。
    其实裘修远并没有在外那么说的没有任何qíng绪波动,不知为何,他松了一口气,还赶紧叫那些耍小聪明的仆人放弃寻找郎荫。
    只要郎荫不死,在外如何,他都不会管,他的父亲欠郎父一条命,但是裘修远并不想因为如此和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直到今日,裘修远听说郎荫被卖到了倚君倌,其实要不是他刻意躲避郎荫的消息,也至于到了现在才知道,说到底都只是不想和郎荫有任何联系。
    裘修远第一次来到倚君倌,来的时候他隐瞒了身份,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慧眼识珠认出他来。
    裘修远带着如果郎荫是被迫他就给郎荫赎身的想法来到倚君倌,除了结婚,郎荫想gān什么他就会放任他去gān什么。
    但如果郎荫是愿意的,他就会如同来的时候一样,离开这里。
    yīn错阳差,裘修远看见了坐在郎荫旁边的宿郁,他只觉得,他这辈子好像就只为了现在这一刻。
    所以裘修远找了guī公,guī公坦白了宿郁已经被包下两个月,裘修远脸色极黑,就好像自己的妻子被人玷污了一样,出了宿郁本身身价十倍的价钱替他赎了身。
    不过因为还未明白郎荫的事,就暂且没有离开,guī公高兴得也忘了告诉宿郁他已经被赎身了。
    宿郁蒙着被子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人走进他的房间,却不知为何一直没醒来。
    来人给宿郁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睡姿,抚平宿郁皱起的小眉头,一直坐了两三个小时才离开。
    离开前他留了一个心腹守着宿郁不现身,以宿郁安全为准,无论发生什么事。
    此时单秦和郎荫正在你侬我侬,郎有qíng妾有意,大概除了xing别之外都相符。
    确定郎荫不想要裘修远替他赎身,单秦也愿意替郎荫赎身之后,他便又来到了宿郁的房间。
    扯开被子,脱下自己的衣裳包住宿郁,趁着宿郁熟睡带着他离开了倚君倌,从此之后倚君倌再无宿郁,只有裘家有一连裘大少都要小心讨好的宿郁公子。
    宿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倚君倌了,怎么说呢,倚君倌他的房间有个窗户,打开窗户一看楼下景色,晚时是灯火万家,早时便是行人如蚁。
    而此刻,窗户开着,馨香阵阵通过空气流动飘了进来,一眼望去芳糙萋萋,奇花烂漫,一颗巨大的梧桐树倔qiáng峥嵘,偶尔有一两只麻雀飞过。
    门被推开,是个端着水盆,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见宿郁醒了惊了一下,放下水盆。
    小姑娘道:“公子先洗漱一下吧,我这就去通知大少爷。”
    未等宿郁阻拦,小姑娘就跑了。
    难道倚君倌出了什么问题,guī公就把他给扔了?
    可能是因为嘴巴被养叼了,很多食物宿郁都不喜欢,即便是为了掩人耳目,也吃不了多少。
    都吃得这么少,guī公不可能会嫌弃他吃得多才把他扔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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