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榕点头。
树枝上喜鹊喳喳叫,肖氏很争气,进门两个多月就有了身孕,余榕嘱咐了余树几句,余树都听的很认真。肖夫人也拉着肖氏道:“你这里也没个大人看着,想吃什么只管跟娘说,娘帮你弄来。”
“您别这么说,虽说在娘家好,可相公待我也不差。”肖氏是真的觉得很好,以前还有很多人嘲笑她,说她痴肥什么的。可现在她嫁的相公不仅相貌颇好,家境颇丰,而且还补了官身,再做几年说不定能有实缺,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肖夫人摇头,“这么快就婆家娘家的,我看你那姑姐人不错,挺好的。至于姑爷家里,说在当地有好几间铺子,也有地,至少我儿不用担心生计。”她也是真心为女儿着想,“你以后只管跟你那姑姐多来往就是,女人生儿子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其他都不重要。”
肖氏暗自点头,“您说的是,我相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他年纪也不小了,看着我姑姐的儿子也会眼馋。”尤其是余榕把三个孩子教导的那样好,余树很是喜欢那几个孩子,就连肖氏也经常抱敬亭玩。
自从肖氏怀了孩子后,余树就更为上进了,无奈直隶这种跟天子隔的很近的地方,除了审一些鸡毛蒜皮的案子,反而没什么用武之地。
他猴着倒是破了个人贩子的窝点,里面不乏很多达官贵人的儿子跟女儿,吴襄跟余树俩人都受到这些人的感激。吴襄也不揽功,可余树毕竟也是靠着他的关系的,所以吴襄这种形象在别人眼中愈发出众。
在直隶做官很容易被束缚,因为这里上下级关系很复杂,所以吴襄夫妇都是老实埋头做人,生怕枪打出头鸟就被炮灰了。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严震生弊案被揭发,严震生贵为直隶参道,吴襄上司的上司,直接引发直隶震动。好在严震生的夫人眼光颇高,不屑于跟余榕这样的泥巴腿子出生的来往,所以严震生□□下台后,吴襄的上司,直隶知府也下台了,就这样,吴襄反倒安全了。
升官是指望不上了,可新任上司又是那位陆家二少陆先明,之前接替吴襄的县令位置,把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的这位陆大人。
吴襄跟余榕吐槽,“这位最是贪功,我听说他这么多年除了抢了我的位置,后来江榆林让他做了知州,到现在做知府都是靠着江榆林。”
可惜陆知府此人一上任就来了个什么以文会友,吴襄也附和去了,他摇头:“也不知道陆家这位怎么回事,纸醉金迷,天子脚下啊!我看我日后被孤立也不能随意赴宴。”陆大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太天真了,空降部队做实事保持低调,而不应该,随意说几句话就希望别人听你的,那是不可能的。
暂不提其它,余榕却收到吴怜柔的邀请去温泉庄子玩,她带着敬瑜跟敬亭一起去。敬亭也一岁多了,天天巴着余榕不放,余榕也只好把他也带上。吴襄因为上司太闲,所以被喊去做事,吴怜柔没见着吴襄也没什么感伤的,毕竟她打小跟三哥也不大熟,反而跟余榕更合的来。
难怪冯大嫂要抢这座庄子,实在是设计的太妙了,跟江南的园子差不多。吴怜柔指着那片花林,“这是我们二爷移植过来的,三嫂你来看看?”
不得不说冯二爷真的是个中翘楚,他养的花就是比别人好,敬瑜带着冯仙儿跟冯禄成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跑来跑去的好不热闹。
花朵跟花骨朵儿相间,绿叶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分外好看,娇花似人一样。有的如灼阳,有的如夕月,有的如幽空,给人的感觉真是大不相同。人若走近了,实在像在花海中一样,余榕跟吴怜柔俩人逛完了,又带孩子们泡温泉。
冯二爷很细心的把敬瑜跟冯禄成带过去,吴怜柔则带着冯仙儿跟余榕一起泡。看得出来水是新换上的,刚下去有些热,慢慢的竟昏昏欲睡起来,幸好吴怜柔跟余榕说话。
“三嫂,我们现在的想法就是把禄成培养大,他出息了,我跟二爷也不用愁了。”冯二爷才情很高,培养自己的儿子也很用心,冯禄成胖乎乎的,可既机灵又聪明。
余榕答道:“你说的是,禄成跟你挣个诰命,日后你就等着享福吧。”
吴怜柔喜的笑了笑,谁都愿意听好话。
来到庄子上,总得出去走走,吴怜柔二十多的人了,从嫁人基本就没怎么离开过后宅,这一趟能够出来实在是要玩够本才行。而且吴怜柔心里也有打算,她试探的问余榕:“敬天也十三岁了(虚岁),学问又好,您跟我哥没想过跟他定亲?”
“定什么亲?我现在就希望他下场能考好就阿弥陀佛了。”这也是余榕的实话,况且她从现代穿越过来,近亲结婚对后代不好,余榕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冯仙儿。
俩人带着下人走到一处桃林里边,却听得有人喊了一声:“吴夫人。”
余榕抬眼一看竟是云溪郡主,连忙福身,口呼:“参见郡主。”吴怜柔也连忙福身。
云溪郡主笑道:“快起来,嫂夫人别跟我客气。怎么您也在这里玩呐?”
“我是来我姑子这里做客,她家有庄子在这里,正好带孩子过来玩。”余榕道,看的出来云溪郡主对她是善意的样子。
云溪郡主一笑:“可巧了,我也带着孩子们过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