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颇大,惊动了右边巡逻的士兵,无数士兵出来,瞧见了这样的情景,皆震惊住了,这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发了疯?
还不是一匹马发疯,是所有的马一起发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能想通到底是什么原因,所有人都飞奔而上,企图将马制伏。
这边尘土飞扬,一片混乱。
那边,秦默已经换好了衣裳,身形一闪,就混进了人群之中,再一闪,就不见了人影,无人察觉到这里已经多了一个外人。
秦默潜伏到了主营的旁边。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中年男子从主营中走了出来,盯着北边的混乱,问道:“养马的人呢?这是怎么了?”
“回老大的话,属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一群废物,那马可是关键,若是出了什么差池,饶不了你们。”中年男子一言落下,率先向外走去。
自他走后,一个身影从黑暗中闪现,四处查看了一番,见无人注意到他,飞快的闪入房中。
房间内摆设很简单,左右两边各摆放着三张椅子,正前面是一个长形案桌,案桌旁边摆放着高高的书柜,一个黑色的帷幔将这里与里屋隔离,很显然,里面是住所,外面是会客的地方。
秦默闪身来到案桌前,一眼瞧见了桌上的大明地形图,地形图很是详细,各处山脉,水流,军事力量皆圈了起来,一条弯弯曲曲的红线将祁州与京城相连,另有好几个山岭皆画上了圆圈,这几个山岭皆分布在红线的周围,秦默凝神看了过去,将这几个山名和地理位置记了下来:蓬南岭,齐峰山,贺兰山以及横断岭。
他果然没猜错,这里是一个私营军队,而且还跟平西侯爷有关。
秦默翻了翻右边摆放的文书,都是这里操练士兵的记载,看不出什么来,他一转身,眸光落在书柜上,最上方右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摆放着一个普通的盒子。
他眉头一拧,走了上前,将盒子打开之后,眼神一亮,里面摆放着泛黄的信件,听到营房外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来不及考虑,秦默一把将信件抓住,全都塞在胸口,将盒子盖上摆放在远处之后,身子一闪,躲到了帷幔后头。
中年男子推开门,紧跟着他,几位将士皆走了进来。
“老大放心,应该是马匹吃坏了肚子,这才暴动了起来,陈安和陈明都是专业的驯马师,很快就能将它们安顿下来。”
“恩,如此便好。”中年男子向案桌后面走去,眸光落在地形图上,“咦”了一下,他记得,走之前,地形图的最低面跟桌面平齐,怎么如今,却歪了过来。
“老大怎么了?”下方有人问道。
“无事。”许是开门的时候被风刮歪的,中年男子坐了上去,端着一旁的茶杯饮了一口,抬眼看向右边的严城,“世子爷来消息了吗?”
“还不曾,如今风头甚紧,我们派人去了,都未能入严府,世子爷似是被圈禁了起来。”
“圈禁?”中年男子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难道皇上开始怀疑他了?”
“这能怪谁?世子爷实在是太过张扬。”左边,福仁波冷笑一声,“还以为他是一个稳重的能办大事之人,没想到进了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公主没娶成,却找了一个作风不检点的郡主,还跟人家在酒楼里行好事被逮了个正着,这也就罢了,回头又勾搭上了他表妹,将她也拉入后院……她谋害公主不成,却将司马府整个搭进去了,严家跟司马家是什么关系?司马家倒了,皇上自然对侯爷颇多猜疑!要我说,这一切,都是世子爷的责任!”
“放肆!福仁波你青口白舌的乱叫什么?世子爷可是我们的少主子,如此编排少主,该当何罪!”严城听不下去,怒吼道。
“我说错了吗?二公子都不曾说话,你瞎叫什么,世子若能按照计划,成功赢取公主,不仅能给我们争取更多的时间,也能将京城中侯爷的人手一一布置好,如今落得这般,可不就是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