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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艳男配作死手册 作者:且拂

    “那你这些时日是在做什么?!你可知如今有多少朝臣上奏你玩忽职守不堪重任整日浑浑噩噩的?你若是真的不行,那就将你的职务都交给你二皇弟,朕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燕帝怒意上眼,若非最疼惜这个皇子,他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他早就放弃了。

    燕云峥被吓到了,赶紧跪地告罪,被燕帝给了三日的时间,再行进宫。

    而另一边,周良鱼随着赵誉城出了皇宫,临上马车前,周良鱼想到什么,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赵誉城。

    赵誉城看了眼被锦盒装着的东西,并未接,只是挑了挑眉:“何物?”

    周良鱼:“拿着啊,谢礼。”

    赵誉城深深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只是并未看,周良鱼送完了了却了一桩心事,跨步上了马车,让人离开了。

    赵誉城目送马车离开,才打开锦盒,当看到里面躺着的一块玉佩时,脑海里闪过当日在乐坊为了挡掉刺向周良鱼的剑而甩出去的玉佩,不知想到什么,地闪过一抹笑意,只是很快压了下去,收了起来。

    只是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暗红的双眼,对方大概多日并未睡好,加上先前看到了那一幕,眼底更加猩红,可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经过赵誉城身边时,留下一句:“照顾好她。”

    赵誉城面无表情抬眼,凤眸幽幽:“不劳费心。”

    燕云峥脚步顿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到底什么也没说,大步离开了。

    随后几日,良公主不孕的消息被压了下来,只传了说是姜家的那位未来的云侧妃嫉妒良公主造的谣,不过已经被惩戒了,由侧妃贬成了庶侧妃,这还是大燕十来年头一次赐了婚还没嫁过去就被贬的,一时间,姜如蔓沦为了整个燕京的笑柄。

    不过很快,良公主不孕这个八卦就被誉王十里红妆迎娶良公主给压了下去。

    之所以说是十里红妆,是因为……良公主的陪嫁……着实有点多。

    因着先前良公主将公主府的下人都辞退了,所以这次嫁过去的时候,直接将良公主府搬空了,以至于那嫁妆……真是绕了一圈又一圈。

    而正主坐在轿子里,周良鱼瞧着身上穿的这身大红色的凤冠霞帔,尤其是头上还戴着红盖头,尤其是那凤冠的珠帘,极为挡视线。

    他头疼地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脑袋,将盖头扯了,就那么瞧着前方的队伍绕了一圈又一圈,隔着纱幔隐约能看到前方骑着高头大马也同样一身红的新郎官。

    哎,要是在前头骑马的是他多好啊,那随便啊,绕多少圈他都不介意啊。

    不知道最后绕城多久,周良鱼昏昏欲睡的时候,就感觉有人踢了一下轿门,周良鱼的头已经快点下去了,猛地惊醒,就听到外面欢声锣鼓,一道喜气的声音道:“新娘子下轿喽——”

    周良鱼随意将盖头一盖就要下去,就听到下一句:“新郎官背新娘子喽——”

    周良鱼低下头瞧了一眼自己,背?!

    还有这个环节么?万一背的途中暴露了……

    周良鱼:“……”那可就喜事变丧事了!

    喜轿外,新娘子一直不出来,原本热闹的众人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交头接耳,良公主这不会是这紧要关头要悔婚吧?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周良鱼的声音:“本宫是公主,怎么能背?还是‘公主抱’吧。”

    吃瓜群众:“……”公主诶,您不能自己是公主,就要公主抱啊?不是这个说法啊?

    媒婆也震惊了,头疼地看向高大俊美的新郎官,光是这一张脸,刚刚游城的时候,多少姑娘家羡慕死良公主了,这位怎么还作妖呢?

    赵誉城不知周良鱼搞什么鬼,他也不在乎这些虚礼,直接一锤定音:“那就抱吧。”

    说罢,不等媒婆有反应,直接撩开轿帘,弯腰探头进去了,周良鱼这会儿老实了,等赵誉城抱起来之后,低声警告:“你又怎么了?”

    周良鱼哦了声:“没什么,‘公主病’犯了。”

    赵誉城:“…………”

    等周良鱼撑完全场,到了新房,听到媒婆那句“百年好合”,吐出一口气:别瞎百年了,能撑到半年就不错了。

    等媒婆带着人退出去,周良鱼直接自己掀开了头上的红盖头,扑棱了一下凤冠上的珠帘,像极了大狗扑棱浑身的水珠,赵誉城手里还捏着秤杆:“……”默默放了下去。

    周良鱼自己不会扯发髻,也不管了,被饿了一天了,站起身就要跑,结果被往后拽了一下,直直往前趴去,这一摔估计脸都不要了,周良鱼迅速来个回旋,等发现方向不对时,已经朝着赵誉城扑了过去。

    结果……赵誉城这厮直接往一旁一躲,周良鱼啪叽摔在了床榻上,被红枣花生梗了一脸。

    周良鱼疼的嗷一声,回头,双眼怒火冲天:“我要是毁容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赵誉城淡定抬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直接隔开了两人腿上绑着的绸缎,随后慢悠悠抬了抬。

    周良鱼望着那刀刃,认怂:“……”哥们儿你狠,大婚带把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见血开刃呢。

    你这么能,你有本事别进新房啊?

    周良鱼走到铜镜前,就开始拔簪子,拔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小竹他们呢?你给弄哪儿去了?”

    赵誉城淡定地坐在桌旁喝酒:“后院。”

    “后院?以后我住哪儿?”周良鱼正把凤冠整个往外拔,却忘了后面还插着簪子,果然,下一瞬嗷地疼得抱着铜镜直抽抽。

    赵誉城默默无语:“你还是女人吗?”

    周良鱼疼得直抽气:“你要不要试试?”

    赵誉城:“不必了,本王不感兴趣。”

    周良鱼本来说的是你戴上凤冠试试,谁知道怎么摘?结果就听到赵誉城这句,蓦地偏过头,小眼神幽幽瞅着赵誉城:“问题是王爷你有兴趣也要那啥得起来啊。”

    赵誉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公主要知道,这里是誉王府,作死这两个字,需要本王教你怎么写吗?”

    周良鱼切了声,继续跟凤冠困战,“你明个儿找个丫鬟来,我不会挽发。”先前公主府辞退了所有人,他的头发都是小竹给挽的。

    赵誉城:“誉王府没有女人。”顿了顿,“除了你。”

    周良鱼:“……”那你错了哥们儿,我也不是女人。

    卧槽……这么一想,他这是完全扎进了男人窝了啊。

    周良鱼想起来先前的传闻,赵誉城这厮厌女所以府里连厨子都是男的,他想到这个,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生无可恋,他竟然!一朵娇花!都看不上了!

    这样的直男生涯……简直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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