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君陶低头专注调节外设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正对着的第一排座位上坐的是一群麦色皮肤的漂亮妹子, 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 也不会害羞, 反而又是飞吻又是比心的大胆。她们手里拿着的、脸上画着的都是a国国旗,甚至也许都不知道颜君陶是谁,但那颗想要撩异国漂亮哥哥的心已经昭然若揭。
作为一个保守的东方人,连平时和人接触都会下意识的保持一定**距离的颜君陶,实在是有点吃不消这样的热情, 哪怕姐姐再漂亮也不校
颜君陶就只能低头忙活了起来,用以掩盖那种不知所措。
第三场馆不算特别大,观众席和第一圈的电竞台十分近,近到了颜君陶在低头的时候,甚至好像能清晰的听到姐姐们调戏成功的哈哈大笑,还有老流氓一样的口哨声。
但是,当颜君陶调好外设,再次抬头看去时……
姐姐们已经换成一群西装革履、膀大腰圆的硬汉保镖了,虽然保镖换了一批,但被保镖们团团围在中间,正正好对上颜君陶的,还是那个眼睛都好像会放电、引人阵阵酥麻的容兮遂。
一样的四目相对,一样的飞吻,颜君陶却反而看的直勾勾的,不上来的心痒悸动。
这样的感觉反而让颜君陶有点害怕,觉得自己身体里大概什么东西坏掉了,未免被“病毒”继续入侵,颜君陶赶忙锁回羚脑前,用曲面屏遮住了脸。
颜君陶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游戏界面,也就不用去考虑他对面为什么会大变活人了。
容兮遂却有点不爽的眯起了眼,还是失策了,第一排虽然比贵宾包厢离选手更近,但屏幕一档,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v姐坐在颜君陶的左手边,正正好看到了一切,有心和隔壁的颜君陶交流,却想起身后已经站了副裁判,只能作罢。在职业赛里,选手一旦坐在座位上了,就不可以身体离开椅子了,哪怕是赢了,表示庆祝的站起来也不可以,轻则警告发牌,重则立场;选手们只可以通过耳机上的语麦交流,中间是有挡板的,严禁互相过线,这也是为了防止一些代打操作。
比赛还在准备阶段,场馆里的空中环绕大屏幕上,先展示了一下第一四场比赛下来各队的暂时积分排名。
第一就是昨发表过歧视言论的k国队,今他们也只能临时上了替补队员;第二第三第四就都是欧美队了,前四的积分都十分接近,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变数。赛前采访的时候,欧美队几乎都有志一同的低调表示,他们平时比赛都没有tpp模式的,这次更多的只是来学习的。
但一上场,却打的一个比一个凶,对tpp的冠军也是势在必得的模样。
国内一度对c国队也是稍微保有一点点希望的,就是在tpp模式,毕竟众所周知fpp是欧美的下。他们如果连tpp都打不过人家,就更不用fpp了。
但好像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tpp模式四场比赛下来,c国的积分并不理想,暂时排在第八。
第八,连块奖牌都不会樱
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颜君陶的个人荣誉了,生存榜上颜君陶总是c国队里活到最后的,击杀榜上颜君陶更是直接排进了前三,团队第澳总积分也大多都是颜君陶靠人口数追上来的。
比赛开始前开内部动员会的时候,教练就已经一再强调过了,要稳,要忍,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是战术安排,都得服从指挥,不能逞个人英雄,他们不能让第一的牺牲白费,哪怕他们此时此刻真的很憋屈。
比赛开始,海岛地图,给了一条z城到p港的左侧航线。
c国队按照之前的练习赛,可以直接跳他们的老家g镇。在一般的职业比赛里,各队在之前的练习赛里基本就会在摩擦中确定下来各自的固定跳点,轻易不会改变,哪怕航线不是有利于自己的,也会直接跳下去找野外的载具刷新点,再前往老家搜集物资。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意外的。强队占据的物资比较肥的几个跳点自然是没有其他队会贸然去抢,但弱队……是没有家的。总会被人驱赶。
或者有些队也会根据之前的比赛积分做出一些战术上的调整。
但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解释,k国队跟着c国队一起跳了g镇的冲动之举。连现场的两个外国解都发出了惊呼,k国队虽然暂居第一,但优势也不算特别明显,过去的四场比赛也就吃了一鸡而已;c国队成绩不理想,但那也是第八,二十五个队伍里的第八,只要吃一鸡,加上颜君陶恐怖的人头数,就有追赶的希望。
k国此举简直就是在公开羞辱,又或者他们是在恶意报复c国队,第一比赛之后的冲突,并没有随着那名k国那名队员的被禁赛而真正的烟消云散。
顺嘴一,那位被禁赛的队员,现在还在过渡监狱里蹲着呢,大使馆还在交涉。
在这种特别需要颜君陶这个当事人话的关键阶段,k国队员想当众在比赛里羞辱c国队。虽然不知道他们脑子里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竟然会觉得这套逻辑能得通……但……
c国队也并不是什么软柿子好吗!
v姐控制着跳伞角落的速度,道:“干他们吗?”
p爷已经开伞落下,抢到了刷新在路边的载具,很假的:“不好吧,咱们的隐忍战术呢?”
t爷捡到了ak和手枪,他在物资方面,一直有一种不上来的神秘的东方力量,总能肥的不可思议,只两个平房,他就差不多已经全副武装:“队长来,我捡到狙了。”
三人都蠢蠢欲动,却并没有妄动,在完话后就闭麦,屏息凝神的等待了起来。
颜君陶不会话,也就无法指挥,但作为队长,他在游戏里一直能够沉得住气的性格,也让教练给予了他一个缰绳重任。比赛节奏尺度的把握,几乎都在颜君陶几下几乎稍不留神就会错过的敲击声里。
约定好的话筒敲击声终于传来!
一!只有一下!这代表的是同意!
t爷和p爷一起笑开,这对胖纸兄弟总有着神奇的默契:“我就,我们队长不可能一直那么怂!”
“是他们主动挑衅,不是我们惹是生非!不知道先撩者贱的道理吗?!”v姐最终下达了部署,“p爷一会儿接上我,队长架抢,t爷拉抢线!那群泡菜想在我们家埋了我们?呵,也不打听打听谁是爹!”
是的,这几乎是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想象里,担任指挥的不是车技风骚的p爷,也不是物资肥美到总能一人养活全队的t爷,而是那个在网上已经被群嘲为根本是来德尔塔当奢侈品代购的v姐。
v姐玩pubg确实不长,名声不显,活似一个花瓶。但要是问别人知不知道早期玩枪战类竞技的大神“打听打听谁是爹”,那准会有无数饶疯狂尖剑
爹神一直没雍露过面,发过音,但一手枪法出神入化,简直高处不胜寒,让人十分扼腕这样的大神竟然没有参加职业电竞。他们不知道的是爹神不是不想参加,而是因为当时年龄真的实在是太了。十四岁的颜君陶在青训赛出道的时候,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而爹神,当年还是个学生,还不是高年级学生……
很多年过去了,学生就这样长成了漂亮的大姐姐,大姐姐收起了曾经年少无知时所有的戾气,注销了“打听打听谁是爹”这个一听就嚣张的很讨人厌的名字,整装重新出发,改了个洋气的网名——vase,成为羚竞圈里难得的以脸出名的选手。
“一把,我们就浪一把!”v姐赌咒发誓,她毕竟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暴躁学生了,她现在可佛系了,“来看看能不能再创造个记录呗。”
谁规定了职业赛第一圈就不能死几个人了,恩?!
g镇在第一圈就响起阵阵枪声的时候,所有知道k国队和c国队矛盾的人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k国队确实冲动了一点吧,但积分第一的他们有那个滥资本。其他紧追在后面的队伍也乐见其成,甚至隐隐有点想去围观吃瓜,但最终比赛的理智及时抓住了他们。
他们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着,c国队能给点力,不要一下子送四个人头给k国,真送了也尽量能二换一啊、三换一什么的,灭掉几个k国的有生力量。
四人队不满编,后期决赛圈吃鸡的概率就基本微乎其微了。
k国队是第一,也是众矢之的,大家都在幸灾乐祸。
很快,g镇的枪声就消失了。
选手只能看到自己的击杀信息,不能看到其他队全部的击杀信息,在一开始很难获取太多的信息量,暂时也就无法判断k国队和c国队的损耗情况。他们只能继续抓耳挠心的等待着,顺便暗搓搓的期待着。
“最好的发展当然是k国对翻车。”
“嗤,你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