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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将[重生] 作者:罄靥

    儒将[重生]

    作者:罄靥

    文案

    楚长安觉得自己上辈子活的贼窝囊。

    为国征战了一世,到头来的结果就是连个像样的坟都没有。

    气的他九泉之下棺材板儿都快压不住了。

    好不容易重生回来了吧,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好像又把他给忘了。

    重生?很好很好,这一次妥妥的人生赢家啊!为国立功,攻略皇上,一气呵成,想想都爽。

    楚长安:咦,等等,怎么是我在下面???剧本不对啊??

    主cp萧寂(帝王攻)x楚长安(……对方都是攻了还能是啥啊。绝望jpg)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长安(萧从一),萧寂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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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新皇登基的那一日,整个汴京城不但没有半点儿欢庆的声音,反倒是大街小巷挂满了白色的纸花,哪怕再是富贵的人家也换上了白裳素衣。

    谋权篡位这种事儿,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轻则手足相残,重则杀母弑父,然而这一次似乎轻重都占了。

    说来也是,新登基的小皇帝打小父母不疼兄长不爱的,自懂事起就发配到了北方,要不是姓萧,别人当真都以为他是捡破烂的。然而这么多年非但没灭了他心里头的野心,反倒是适得其反,这可不,趁着先皇病中之时,便卷土重来了。

    先是杀了那个被封为太子的兄长,再是把这个生他不养他的父母一并剔除。毕竟是在帝王家,为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干出来什么事儿都见怪不怪了。

    萧寂这名字起得倒也应景,年纪不过刚及弱冠,却是一副冷漠到骨子里头的样儿,哪怕是三伏盛夏,往他身边儿一站都能凉快上几分。

    京中的百姓们本以为他会是个暴君,连哭爹喊娘卖惨卖穷的戏码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新规一下来在皇城门口上演。结果现实总是出乎意料,萧寂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免了农民两年赋税,这可让百姓们都乖乖的闭嘴了,既然是得了便宜,也没人敢再去传些有的没的了。

    然而登基之后并没有如期而至的登基大典,而是举行了国丧。

    死的不是别人,而是一路追随着新皇的一个将士,萧从一。

    萧从一原本也不姓萧的,就是打小被新皇捡了回去,在身边留着用,时间长了,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兄弟,便以为他也姓萧了。至于从一这个名字,是萧寂给他起的。君为臣纲,讲究从一而终。

    萧从一这个名字起得更是应景。

    一路追随过来的将士都知道,萧从一就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唯独对他这个主忠心耿耿。

    偏偏就是这么一条疯狗,还识书认字,能文能武,表面上一副儒雅风流的样子,其实手上已经不知道烂了多少条冤魂了。

    这些个冤魂之中,还包括先皇和那个还未登基便躺在土里头的太子的。毕竟为了主子开辟江山的道路上,怎么可能总是风平浪静的。

    就当众人以为萧寂君临天下以后,萧从一必能享尽荣华富贵的时候,事态却是偏偏唱起了反调。

    因为有备而来,一路上猖狂无阻,每一道城池没有两日之内攻不下来的。然而在入京最后一道关的时候却是出了岔子。那个时候先皇和太子已经死了,但是这些个驻守在京中的将士也是忠贞,哪怕是主子已经西归了,还是血拼到底不肯投降。

    最后突破重围的时候,是萧从一以血肉之躯为盾,挡在萧寂身上一路驭马而出的。最后哪怕是背后的铁甲都被射成筛子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愣是看着自己的君彻底平安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萧从一从小就是被萧寂捡回去的,无父无母,草芥一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当时不过是萧寂肯给他一口能果腹的饭食和一件能御寒的裘衣,结果便有了后来这么多年纠葛。

    萧从一跟这个世间唯一熟悉的人就是这个以命相护的了,如今既然是要走了,本应是无所牵挂的,但却依旧是有些不甘和担忧。

    担忧是担忧君王以后道阻且长,不甘……不甘在黄泉之下看着他怀拥佳人,坐拥江山,多年以后可能连自己这号人都忘了。

    临死之前萧从一把随身带着的那块儿玉佩死死的按在了萧寂手里,这块儿玉佩是从一遇见萧寂之前就一直带在身上的,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但却是贴身带了二十余载了。玉佩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血雾,刻着些什么已然分辨不清。说起来这么多年从一从未提起过他本名叫什么,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已不可考究,但是这块儿玉佩怕也是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唯一信物。

    因着一张口,鲜血便止不住的往外淌,所以从一也来不及交代些什么,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眼前的人的眉目一遍遍描摹入骨,哪怕到了黄泉之下也不会忘却似得。最后临走之前还是柔声唤了声眼前人的名字,还没听到回应便撒手归西了。

    哪怕是死了,从一的眼睛依旧是瞪得老大,不知是对世间的眷恋,还是没看够眼前的人。

    毕竟死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有些情愫瞒了一辈子也未能出口,现下怕是只能随着冰冷的尸骨一同掩埋在黄土之下了。

    这么一来,以国丧的规格去葬一个没有名分的将士,也并非说不过去。

    本来是刚入秋的天,白日里头还热得很,再是冰凉的井水往地上一浇也能立马化成了一缕轻烟,大多数人身上都只穿了件麻布单衣还能把袖子撸的老高。今儿个却是突然转凉了,哪怕是把棉被裹在身上,都难抵御寒冷的万一。再加上乌云万里,疾风哀嚎,满空飘散的纸冥币,更是平白添了几分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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