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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东,怎么没水了 作者:俺打的去埃及

    房东一定会觉得我哭得莫名其妙,一想到会给房东留下奇怪的印象,我这泪水跟决堤似的越发的止不住。

    等我终于哭累了,也没眼泪水掉了,房东没问我原因,买了杯热饮塞到我手上。

    “我的手机掉了。”所以我才哭得这么难过,我心虚地咬着吸管,隔着门缝看房东。现在我们已经到家了。

    “嗯,我正好捡到了。”房东把手机放到我手上,说着便转过身,“你回去拿热鸡蛋敷眼睛,消肿。”

    ……我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所以……房东是看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房东便来敲我的门,说带我去个地方。房东也不知道从哪里拿的门卡,硬是开车进了高档小区。

    “就是这里,下车吧。”

    “这是哪里?”

    房东打开手机的照明灯,在四周找了找,找了一块不小的石子,她指着二楼的一扇窗户。“看到那里没?”

    “看到了。”

    “给。”房东把石子塞给了我,“天快要亮了,该叫她们起床了。”

    我这下子明白了房东的意思,这里一定是齐筱和她小女友的住处。我掂了掂手里的石子,房东见我还没动手,“嗯?”

    “我要找块大的。”我蹲下身,摸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在我准备扔的时候,房东拦住了我的动作,“要不要喊点什么助威?”

    “齐筱你这个贱|人!我弟弟他才十二岁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随着破窗声,齐筱很快探出了头,她错愕的神情,突然的,我看了看身边的房东,房东也侧头看着我笑了笑。

    多年无法割舍的感情,其实对方,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我又何必在对方“还是你好”的问候里保持着希望。

    人们在决定是否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不仅是看这件事对自己有没有好处,而且也看过去是不是已经在这件事情上有过投入。我们把这些已经发生不可收回的支出叫“沉没成本”,如感情。当我想要彻底放弃齐筱的时候,我想她有可能会回头,或者想着没关系,我又不马上谈下一任,慢慢来,等我慢慢放下。再或者想着有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比她更适合我的人,说到底,我已经失去预测未来的能力。

    现在还没破晓,我已经能够预见到今天会是个好天气,像昨天一样的好天气。嗯没有她的未来,也不是那么糟糕,是吧?

    ☆、第10章 房东的厨艺

    放下一个人,比我想象中的难,也比我想象中的轻松。齐筱似乎很惊讶我的“出格”举动,她拦住了抓狂的小女朋友,看了一眼我,“赵莞,你变了。”

    你看,当你不够“乖巧懂事”的时候,你在对方的心里就是一粒大米饭粒。当我把齐筱看成凡夫俗子的时候,我根本不需要和她置气,也做不起她心里“知进退的白月光”。如果可以,我希望手里有块砖,不对两块。

    最后保全过来了,赔钱了事,虽然小女朋友一度想报|警,直到我和房东上车,她还在后面嚷着要我们等法律传票。房东是敞篷车,我坐在车上也不回头,伸出了中指。“等你。”

    我想这是我有生以来做得最帅气的中指了。

    “心情怎么样?”

    迎面的风和阳光向我吹来,拔地而起的高大建筑物,让我的视野从未有过的开阔,我第一次爱上了这个我差点要被“扫地出门”的城市。虽然我仍然没有存款,梦想也四分五裂得难看,但是摆脱旧爱的心情让我重拾了能“再战一把”的自信心,我仰面伸出双臂,“爽!”

    呼啦啦,房东的车开得非常快了,我看仪表盘,已经超速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能与豪车同归于尽,死而无憾。我希望第二天的标题是,无视交通法规,富二代们飙车坠海。如果我是富豪,那我还真不介意被仇视。只是……我看了看手表,吸了口凉气,全勤奖要泡汤了。

    房东把我送到了公司楼下,我的头发有些乱,她抬起手腕帮我理了理刘海,柔声细语地说道,“晚上一起吃饭。”

    “好。”我也赶紧解开安全带,挂上工作牌便往写字楼冲去。

    “家里还有菜吗?”

    “我到时候打你电话,再买点菜。”

    “听你的。”

    我这一只脚还没迈开,后面的小简便把我挤进了电梯,“小莞,那是谁啊?”

    “什么谁?”一看到小简我就放心了,那说明老板还没到啊。小简是老板的助理,也是我的同乡。她凑到我耳朵边,“你女朋友吗?”

    “不是啦,我房东。”

    小简用一种“信你鬼扯”的表情,“租赁行业不景气啊,租房还包接送是吧?”

    “差不多,一条龙服务,还管饭。”

    “难怪见你不吃黄瓜了。”小简眨了眨眼睛。

    “你好污,会心一污。”我马上遮掩自己的心口。

    “我有说什么吗?”小简不忘调侃我一把,“黄瓜补充sod蜜,难道不是?”

    小简比我要多上一层楼,老板在上一层。八点整刷卡,全勤奖还是我的。刚要推开自己小办公室的玻璃门,便见到了端着咖啡杯的小元,小元在翻资料,也没吹咖啡烫到了嘴,“嘶……早上好。”

    “早上好。”我也点了点头。“你来得真早。”

    小元吹了吹咖啡,“我一个晚上没回去,这份西语合同看得我头大。你要来点咖啡吗?”

    “不用了。”我抽了一张小元手里的文件,大致地扫了扫,是美国佛罗里达州的基础工程。“我记得这个工程被下面的人抢了。”

    这个写字楼里不止一家公司,下面一层的公司和我待的公司同类型,很多业务上都重合,自然也是竞争对手。小元拿着文件的手敲了敲自己的颈椎,似乎有些通宵后的酸疼。“是啊,老板昨天也才拿到手,和美国佬打了好几天的高尔夫。”

    “老板那技术,是给人家当球童吧。”

    “哈哈可不是,我先去整理一下,等下五分钟后还有个会。”

    “你去吧。”我拉开了门,果然,桌子上堆了一小堆合同。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可是又不能不处理,十分的琐屑。我刚爆炸的自信心一下子就没火花了,果然斗志最容易被周而复始的工作消磨。刚拿下一张便利贴,时针就拨到了午饭时分,侧身往外面看去,大家都已经进入午饭前期的“焦躁”状态。等人渐渐散去,我的工作也告了一段路,扭了扭脖子,想去休息室看看还有没有泡面。刚拉开休息室的门,便听到角落里的啜泣声,是新来的女实习生。我们公司虽然小,但是工作强度不小,大概是因为这个城市太发达的原因。而在公司里面有一点职位的人脾气都很大,对待下属,特别是实习生。工作太压抑了,一被人扯了后腿心里就不爽气。所以实习生在休息室哭,是一件非常司空见惯的事情。

    正准备泡了泡面就撤的时候,实习生抬头了,边哽咽边说话。“赵组长,你好。”

    “你好。”我也不能再装作看不见了,“怎么了?”

    “我表格打错了,被副组长骂了。”实习生抹了抹眼泪,“本来不想哭的,一个人的时候,没忍得住……”

    “唉。”我将纸巾拿给了她,又往她手里塞了杯热水。“以后注意些,最好罗列一下,有条理。”

    “我太笨了。”

    “没关系的,你副组长也是这么来的。”我说,“去年他当实习生的时候,在休息室哭脱水了。”

    实习生一下“噗嗤”笑了出来,“真的吗?”

    我做了个嘘声的表情,“可不能说同事的坏话,我什么都没说喔。”

    实习生很快就不哭了,她擦了擦眼泪,“谢谢赵组长。”

    不用问她怎么认识的我,上次我“一战成名”,在交接仪式上扒了老板的假发。我知道老板秃发,可没想到秃得这么严重。

    等我终于又划掉便利贴上的项目时,有两只白皙的手撑在我的办公桌前。我抬头,是房东。一看表,已经晚上七八点了。房东脸上没有不悦的神色,她眨了眨眼睛,“我做好了菜。”

    “你怎么进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也。”房东拿出了好几只饭盒,“你尝尝。”

    “这个是糖醋排骨,这个是辣椒炒肉,还有这个,炒时蔬……”

    嗯……房东这不说,我还分不清哪个是哪个,都是黑糊糊的,像黑芝麻糊泡黑芝麻糊。“那我先吃炒时蔬。”

    “不不,这个是辣椒炒肉。”

    我的筷子犹豫了片刻,豁出去了,横竖不就是一条命吗?

    “怎么样?”

    我长教训了,千万不能放房东的鸽子。

    ☆、第11章 前女友?

    房东说“水灰比”是她和她同学的笔名,于是我果断地关注了“水灰比”的微|博,因为“水灰比”的微|博也提到了《地心世界》停更的消息。我猜“水灰比”有可能是房东的同学,因为这个博主学的也是工科,现在在德国出差。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阿晓要我去问的事情,他想要《地心世界》的漫画授权。于是,我给房东发了消息。

    “又清姐~”

    “嗯?”

    “你在忙吗?”

    “一起吃晚饭?”

    “没,我现在还在公司。”

    “你还在公司啊?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搭地铁才几块,你开车还要烧不少油。”

    “那你回来小心些,到巷口打我电话,街道的灯坏了,我来接你。”

    “好的。”不对,话题又扯远了,“姐,你是不是在网上写了本书啊?”

    “嗯?”

    “《地心世界》。”

    “这个没写多少。”

    “我有朋友很喜欢这本书,他平时画点画,想给这本书画个连载什么的。”我打字着,“这个是他的微|信。”

    “没问题的。”消息很快弹了过来,“这个是我同学的微|博,我和她一起写的,她是专业的,你朋友要是有什么情节上的疑惑,可以问她。”

    我马上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房东真是太好了,这么好打商量。要是我每一个客户都能像房东一样,那我应该可以“延年益寿安享晚年”了。

    过了一天,“水灰比”的微博向我私信了,“在吗?”

    “在的。”我连忙回复,“您好。”

    “你是夏又清的新房客吗?”

    “是的是的,您认识我?”

    “不认识。”水灰比回复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语气这口吻,怎么感觉像触发了什么三角恋?

    “我知道,您是又清姐的同学。”

    “她怎么把房子租给你的?”水灰比说,“你让那个死家伙给我回电话。”

    ……嘶,死家伙?我是不是踩错支线了?难道真是前女友?

    “您没有又清姐的微|信吗?”

    “她拒接我的消息。”

    “那我试试。”寄人篱下的我,不但要讨好房东,还要讨好房东的前女友。“又清姐,我要做传话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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