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四皇子和贾琏哦都市从小养尊处优他们都没有尝过这么长的时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忍耐,但是到了后来,四皇子和贾琏却是觉得双腿开始发麻,一阵阵的酸痛。明明宫殿里面温度宜人,但是豆大的汗珠却从两人的脸上顺着额头流了下来,身边的太监宫女看到二人狼狈的模样却是不敢上前。
今日两位主子没有来的时候,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这些奴才也是清楚的,虽然不知道是否和这两位有关,但是贾大人今日竟然吐血晕倒,贾大人可是皇上心上的那块肉,这两位也是撞到了刀口上,皇上这气估计是要冲着这两位发作了。最开始四皇子虽然心存担忧,但也仅仅以为父皇只是一时动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里面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四皇子心中渐渐升起了不妙的猜想,这次恐怕这关要过的艰难了。
还好和他有有情的是贾琏,看在贾琏父亲贾赦的份上,父皇是不会重罚贾琏,但一顿皮肉之苦差不多两个人都要跑不了。坐在里面的秦浩轩放佛已经忘了外面还跪着两人,秦浩轩的眼睛里面满满的全都是昏睡的贾赦,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贾赦清醒之后再说吧。贾赦从昏睡中慢慢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秦浩轩焦急的神情,还有些吃惊,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随着理智一点点的回归,贾赦终于想起来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看到贾琏的身影,疑惑的望向了秦浩轩。
秦浩轩明白贾赦的意思,先让宫女把熬好的汤药端了上来,用汤匙试了试温度之后,一口一口的喂贾赦用药,这些药里面都是加了糖的,那种糖是太医院最新研制出来的,熬制方法极其复杂,每年也只有不多的份额,这些份额有一半都被秦浩轩送到了贾赦那里。贾赦不喜苦,每次喝汤药都备受煎熬,当初让太医院熬制这种不会对汤药起副作用的糖,就是专门为了贾赦。那两个做错事情的人在外面多跪一会儿,否则恩侯看到两个人,估计又要心软了。秦浩轩知道贾赦很疼爱贾琏,即使这次动了怒火,如果贾琏哀求之后,也就会不了了之。
既然结果注定是这样,倒不如在贾赦没有看到之前好好让两个人多担忧几分,让两个人也多忐忑不安一阵,要不怎么对的起刚刚贾赦吐出的鲜血。贾赦用了药之后,看到秦浩轩还是没有传召贾琏和四皇子的意图,再也等不及刚要起身穿衣,却又被秦浩轩给按在床上。“他们在外面,你在屏风后面不要起身,你身子还是需要调养,不宜移动。”
交代了贾赦之后,秦浩轩吩咐太监去把那两个孽障叫了进来。四皇子和贾琏在大殿等待良久,终于等到了里面的传唤,急忙准备从地上起身,却没有注意到已经双腿发软发麻的他们,根本无法起身,刚刚站起来又啪的一声摔了下去,还好他们身边都有太监在一旁看着,手疾的扶住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是讲贾琏和四皇子的,还有父子两对情人对面的!!哈哈!
100、贾琏(二)
秦浩轩看着一进来就又跪在地上请安的两人,斜眼看了他们两眼,才开口道:“你们都退下,朕有事情要询问它们。”听到秦浩轩的话,太监和宫女全都退了下去。
“知道朕今日叫你们到这里,所为何事?”秦浩轩不愿意在和他们两个卖关子,干脆直接和他们两个挑明今日叫他们过来的目的。毕竟恩侯还在里面听着呢,他还准备早些处理了这两个人后就去陪着恩侯。贾琏和四皇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虽然心中已经暗暗猜出来是为了什么,但却不知道是否是要承认,还是否认到底。
贾琏求救的望向了四皇子,前面的那位到底是他的父亲,知父莫若子,父子两个至少比他这个外人要清楚。四皇子也是明白贾琏想的是什么,面对着秦浩轩的逼问,四皇子决定把一切都说出来,争取可以来一个宽大处理,父皇已经知道这个,却没有声张的意思,依照他对于父皇的了解,父皇是准备默认了这个事情,只要他能给父皇一个合理的解释,找到适合的继承人。
“父皇我和贾琏却是你想的那样。”四皇子边开口边伸手握住了贾琏的手,交缠的双手已经表明了他们两个的关系。
“皇上,是臣的责任,请皇上责罚。”贾琏没有像是那些话本上说的把一切责任都归咎到他的身上,他和四皇子的事情是两情相悦,是两个人一起作出的决定,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选择,这些事情贾琏固然有责任,但其他人也是有着推卸不了的责任。
贾琏没有忘记两个人是如何走到了一起,总中间有经历了多少心酸,如果把一切都扛到自己身上,在有些人看来可能很伟大,但在贾琏看来却是背叛了他们那些记忆,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即使皇上真的要怪罪也是两个人同时受罚,那种牺牲自己保全对方的伟大,对不起贾琏做不出。
贾琏记得和四皇子相识是在正月十五的元宵灯会上。那次灯会是贾琏新婚之后第一个元宵节,本来这个元宵节应该是喜气洋洋,但贾琏却是没有任何过节的兴致,那段时间正好是贾琏和恩慈两个人冷战的开始。先是两个丫鬟的事情,接下来又是迎春的事情,再到后来的探春,这一连串的事情让贾琏已经感觉到疲惫,原来那些设想过的举案齐眉,也彻底成了泡影,当时的贾琏还记得他每日都是用着忙不完的公事来麻醉自己。
贾琏是一个很重视家庭的人,母亲早逝,父亲一个人拉扯着它们长大,贾琏真正的家人在他心中被他承认的家人只有父亲贾赦和妹妹迎春。妻子在贾琏心中就是那个应该和她携手相伴一生的人,是那个风风雨雨可以和他一起走过的人。在知道自己和恩慈订婚的消息,别看贾琏面上好像没有什么,但在私底下他却也是对于新婚的妻子有着属于自己的期待。在容貌上贾琏并不看重,他更在乎的心灵的契合,在新婚的最初,恩慈做的很好,贾琏也和所有人一样享受了短暂新婚的甜蜜。
但随后而来的一切贾琏不是不知道,如果恩慈仅仅是善妒,这并不算是什么,只要恩慈可以为贾家繁衍后代,贾琏不介意和恩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伴一生。但事情却不是这样,贾琏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是恩慈的变本加厉,如果事情没有触及到贾琏底线迎春身上,也许一切不会走到那一步。
贾琏和恩慈冷战,心情也不是很好,这个年整个家里面都没有什么笑容,没有了往年的欢声笑语。十五的那一天,是贾琏几个朋友约贾琏出去赏灯,这种事情贾琏本不想去,但同窗好友相约,贾琏又不好推迟,也就和它们一起出去。但谁能想到就是在那一天,成了宿命的开始。
贾琏还记得那一晚的人很多,人流让贾琏不知不觉和同来的朋友走散,只剩下一个人的贾琏本想着原路返回,或是找一个酒楼歇歇脚,却在看到路边彩灯上面的谜题吸引了视线,干脆把脚步停留到了那里。元宵节猜灯谜是一直以来流传下来的传统。贾琏还记得他元宵节猜灯谜的机会并不多,仅仅是有一年贾琏八岁的时候,被贾赦带着在元宵节出来赏灯,那也是贾琏很难忘的记忆。拉着贾赦的手,看着高大的父亲,在看看小小的自己,贾琏记得那个时候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快些长大,希望可以将来有一天和父亲一般高。
如今回想起来,贾琏不知不觉脸上露出了笑容,孩子的时候最希望的是成为大人,却不知道真正长大之后,有着无数孩子永远也体会不到的烦恼,一个人最幸福的时光却是他的孩童的时候,即使那个时候需要头悬梁锥刺股的寒窗苦读,每日都是看着一成不变的书籍,但却没有如今的尔虞我诈,没有同僚们的逢场作戏,没有那么多根本不想参与却有避免不了的事情。
这些灯谜对于孩童时候的贾琏来说很困难,那个时候贾琏被贾赦抱在怀里,看着父亲猜中一个又一个灯谜,他觉得父亲是这个世上最崇明,最博学的人,那个时候他想要将来和父亲相同,还记得那一天,他从父亲赢来的那些灯笼里面挑出一个最漂亮的莲花灯。
莲花灯,想起过往的经历,贾琏突然有了兴致,想要在重温一下当年的回忆。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年灯谜的题目却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却再也没有看到贾琏记忆中的那盏莲花灯。贾琏顺着人群不知不觉的向前走,希望能找到他记忆中的那盏灯,也许真的是巧合,贾琏竟然真的看到了那盏灯,但他刚刚从拥挤的人群挤到那盏灯面前,手刚刚碰触到那盏灯,却看到等凭空而飞,落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上。贾琏的视线也跟着灯落到了站在身旁穿着天青色长衫的人身上。
“这盏灯多少钱,我要了。”男子好像没有注意到贾琏,开口和花灯的主人询问价钱。“这位公子,这个是我先看中了。”如果是其他的东西,贾琏也许不会在继续争执下去,但这盏灯不是其他的东西,可能是要追念童年的回忆,在看到那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花灯的时候,贾琏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如果那个人已经和店家谈好了价钱,已经买下了这盏灯,贾琏还可以说声有缘无份。
但明明是他先看到的,只是对面的人手比他快了一步,贾琏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也许是贾琏的话,让男子终于看到了站在身边的贾琏,男子的眉毛挑了挑,上下打量了一眼贾琏,沉思了良久后,才开口道:“这个花灯我看中了,你可以挑选其他的就当是我的补偿,店家,这位公子看中的,和这盏灯一起算一下。”
对面男子的做法却是可圈可点,虽然没有放弃这盏灯,却是用其他的灯作为补偿,如果换成其他人,也许就会答应下来。但贾琏不是其他人,他并不缺钱,这里所有的花灯也没有那一盏更有意义,贾琏并不会就这么让步。
“这位公子,这盏花灯对我来说有很深的意义,不知公子可否割爱,就像公子说的,店家这里的所有花灯,只要公子看中哪一盏,我都可以送给公子作为交换?”对面的公子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如此坚持灭有退步,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盏花灯罢了,如果不是今日这个花灯是有用处,要拿来做些事情的,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但眼前这个人却也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他也不能为了这么一盏花灯就表明什么,和随从走散的他倒是为难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对峙起来,谁也不愿意做出退让,四目相对的两人,互相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