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黎安的威胁声:“想要舌头就给老娘咬紧牙关,闭上嘴巴,我要加速了。”
年祥握紧安全带的惊恐声:“不要啊~”
她终于知道她自己之前为何不安了?
把挂掉的手机搁在桌面上,仰头望着天花板,她的内心可不如她的表面平静,冷情想着。
那个人回来了,她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她最害怕的人也终于出现了,司安娜,夜爵的前任。
冷情告诉自己不在意,在理智上,她是不在意,在心里里多少还是在意的,她嘴里一直念着不在意,没关系,她才不怕她呢,她告诉自己瘸子爱的人现在是她,司安娜已经是过去式,不用理会的。
不用说也知道,她也一定是龙华搞得鬼,就像上辈子一样,把司安娜给弄回来,利用司安娜来烦夜爵。
不过这次冷情猜错,把司安娜从国外弄回来的人是龙华,但在机场不过是巧遇而已。
当所有的人都认为司安娜是无情无义,贪图外表容貌,在夜爵最难受的,最无助时,被背叛夜爵的坏女人,包括连黎安,年祥都这样想,但他们都想错了。
恰恰相反,司安娜是很爱夜爵的,比她更爱夜爵。
重生回来的冷情很清楚她不喜欢龙晚,与龙晚更是清清白白,都在说她爬上龙晚床背叛了夜爵,可是她真的只躺才床上一夜而已,什么都没成,她是有苦衷的,她被人威胁,如果真的要计较,还要怪夜爵连累人家女孩子,她一直想念着夜爵,喜欢着夜爵,除了夜爵,她的心里容不下第二人,包括她猜到夜爵的真实身份后还替夜爵保密。
上辈子,夜爵死后不久,司安娜一直不相信,她四处奔波想为夜爵报仇,可是人单力薄的她根本就没办法,加上在外国的母亲突然重病,她没办法不得不回去,等她再回来时,连黎安,年祥相继出事,她更无人帮助,无从下手,放弃在外国蒸蒸日上的事业,一直留在a市时刻准备着,前世冷情刺伤龙华的那柄匕首就是司安娜亲手磨出来,磨得相当的锋利,那是她们最后的机会。
冷情静静地坐在电脑桌前,电脑屏幕上的股市波动都不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双眼放空,目视电脑却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很爱你,她很爱你,你知不知道?你怎么狠得下心那么对她?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吗?”
“她想要的并不多,你为什么不肯给她,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些?你给她一个笑容,她就足够了。”
“她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她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又怎么会死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上辈子司安娜撕心裂肺地质问她。
“活该你现在这副样子,这就是你的报应。叫你对不起她。”
“快过来洗脸,把自己收拾好了,你要是这副样子,等她见你,她又该心疼了。”
“下辈子,我一定不会把她让给你,一定不会。”行动前一天晚上,与司安娜最后一次见面。
冷情从回忆了走了出来,伸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是的,上辈子你很爱她,但她爱的是我,而我,大概是个让人讨厌的摇摆不定,识人不清,道理不讲,胡搅蛮缠,是非不分的超级第一大蠢货吧。”
冷情自己给自己捅刀子,她跟司安娜一比差距太大了,她自己苦哈哈地自嘲起来趴在了桌上,她都快没自信了,气急败坏地她挠自己的头发,嘴里嚷嚷着:“啊啊啊~我才不会你让呢。她本来就是我的,我的瘸子,你走开。”
不行,她不能退缩,瘸子是她的。上辈子是她蠢,自己放开夜爵的手,但那是上辈子的事,与这辈子无关,现在她脑子清醒着,她才不要再把她的瘸子拱手让人,她又不是傻子。
她现在可没有在与连黎安对话里那么平静,啊啊啊~她越想脑子越乱,越是担心,上辈子的夜爵是干脆转身离开不理司安娜的,刚刚连黎安可说了,老大说要陪她散步,现在很多事都跟上辈子不一样,都脱离了上辈子的轨道。
她与龙华都能重生归来,龙叶与连黎安喜结良缘,这么不可思议地事都发生了。
再加上之前她又向夜爵坦白过上辈子所有的真相,包括司安娜的事,这一世的知道真相夜爵与司安娜散步,陪她聊天,也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司安娜是被夜爵给拖累的。
她承认了她有危机感了,司安娜可是夜爵的初恋呀。
让她怎么可能不吃醋,不担心?
望着桌面上的手机,冷情闪过个夜爵打电话让她立马回家的念头,不要跟司安娜在一块回来陪我。她想这样这样任性地要求夜爵,可是她发现自己除了颤抖地握着手外,实在按不下号码,因为她知道司安娜是无辜的。
正当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啪,”有人气势汹汹闯进她家了,并帮她做了决定,气喘兮兮地连黎安不客气地抢了坐在电脑桌前发愣冷情手上的手机,按下了夜爵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连黎安伸手摸着还在发愣冷情的额头急切道:“老大,不得了了,冷情发烧了…”回应连黎安的是夜爵的怒吼,吓得她再说一句“你快点回来。”,然后果断地挂电话。
年祥扶着沙发不停地喘气,同时向连黎安翻白眼,他以后打死都不坐她的车了,跟个疯子一样不要命。
而在发愣的冷情总算回神,开口地第一句话,竟然是:刚刚那个借口,太扯了吧…
第99章 长大
而在发愣的冷情总算回神,开口地第一句话,竟然是:刚刚那个借口,太扯了吧…
连黎安被她的话气得直翻白眼,他们紧张担心得要死,正主竟然如此悠哉走神,她是抽她一顿好呢?还是骂她一顿好呢?怎么神经比她有时脑子短路时还大条?
但连黎安也清楚,如果她真的敢动冷情一下下,老大一定活剥了她。
连黎安单手插腰,伸出她的纤纤玉指,戳着她的脸颊,恨铁不成钢无奈道:“真的要被你给气死了。你这倒霉丫头怎么不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呢?”你知道老大以前有多爱她吗?有多宠她吗?有多唯命是从吗?
老大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对那个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怎么会不懂他们的良苦用心呢?谁知道那个女人怀着什么心思接近老大的?
“什么?”冷情躲开她的手指疑惑道,她怎么比她还担忧呢?
连黎安不知道说她如何是好,看向年祥与他点头对视,她耸肩表示拿冷情没则,人交给他了。
年祥休息够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点明重点:“司安娜回来了。”
冷情点头道:“我知道呀,你们之前在电话里有说。”怎么又强调了?
年祥理解连黎安的无奈了,睁大眼睛再次提醒道:“她是老大的前任,也就是你的情敌。”情敌,你懂吗?
冷情再次点头道:“我知道呀,你们老大有跟我说过。”上辈子夜爵说过,说得很明白。
连黎安急了,赶紧给她支招,建议道:“那你怎么那么平静,如果是我,我一定跟她闹,不许她们往来,不许她们见面。”死死地盯着她,她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冷情听后,无语了,她不知如何告诉连黎安,这是最愚蠢的法子。
“额…”这种蠢事,上辈子她早就做过了,除了给夜爵添乱,让她烦恼,让她担忧,基本上没什么用?
上辈子因为这个,还落了一个妒妇的骂名,还是你连黎安给取的呢?
“冷情,你应该霸道点。”这是年祥给的建议,看了手腕上的劳力士,时候不早了,他招呼连黎安提醒道:“行了,我们快走吧,一会老大来了,还不得收拾我们。”让我们多管闲事,还向冷情告“他”的状,“他”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上辈子她就是过于极端霸道,除了真心爱她的夜爵,谁还乐意搭理呀?
对对对,差点忘了,他们得赶紧离开,临走前,连黎安还回头提醒她,严肃道:“冷情,你记得看好老大,别让老大被那个女人给拐跑了。”到时候你就没地方哭了。
冷情起身送他们,听了连黎安的告诫,她微笑地向他们点头,自信十足道:“放心吧,瘸子不会的。”
她那百分百的自信让年祥停住了要迈出地脚步,回头挑眉道:“你就那么肯定?”她是哪里来的自信,他都不敢说,他自己能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就像对连黎安的好感,他也保留了可以收回的余地,给了自己一条退路。
爱得不深,收放自如。但真正爱上了,就是认定了。
冷情微笑着告诉他们,慎重道:“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夜爵更爱我了,她相信我,我信任她,如果连最基本地相互信任都没有,我们是走不了多远的…”
这些是她上辈子学到的,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往往是最难的…
“爱一个人要给她独立的空间,死缠不放最难看了,说不定还会让对方厌烦你…”
连黎安与年祥站在小区楼下的停车场前,年祥嘴里叼着烟,靠着连黎安保时捷,抬头着天空,回想着离开时,冷情对他们说的话,他瞄了一眼沉默不语地在沉思地连黎安,他相信连黎安也在反思自己。
“没想到,我们来给冷情支招,最后反到变成她给我们上了一课。”连黎安双手环胸,幽幽地开口,冷情可比她成熟多了,她不得不承认冷情说的有道理。
年祥嘴上的未完的烟掉地,鞋底踩灭烟头,挺直腰板,扯出笑容,缓缓道:“我们倒是小看她了。”她比他们更懂夜爵,在感情上,更相信夜爵。
正当年祥的话语刚落,他们就听见,冷冰冰地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我倒小看你们了。”越活越回去,竟然学人家告状,还是小孩子吗?
吓得他们立刻挺直腰板,站立不动,异口同声道:“老大。”他们心里的小人在哭呀,糟透了,被抓了个正着,他们能跑吗?被抓到会不会死得很惨。
夜爵拄着拐杖,空着地手提着一个蛋糕盒,绕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硬着头皮想跑又不敢跑地样子,夜爵板着冷脸告诉他们,敢跑就一定死得很惨。
害得她要绕一圈去买蛋糕回来哄冷情,买蛋糕是小事,但让冷情生气,那才是大事,上辈子司安娜回来后遇她见面,冷情气得差点把房子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