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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水大师是网红 作者:醉又何妨

    他刚才看见夏羡宁居然把洛映白给带走了,就觉得很着急,别人想跟夏羡宁睡觉,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又能顺便捞点灵气,皆大欢喜,可是他是真的很想变人啊!他这才是刚需啊!

    荪图没有想过他这样一身毛茸茸的去跟人家睡觉是否有可操作性,又是怎么个睡法,只是满心念着的都是变人,咬着尾巴在原地苦思冥想了很久,隐约好像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夏羡宁所住的房间。

    荪图抬起头,四下找找,没找到说话的人。

    他哥哥早就不知道浪道哪里去了,在荪图的眼中,所有变成人的同族都很高大,到处是乱走的长腿,也分不清是哪条长腿的主人在说话。

    荪图想了想,就顺着那句话的指点,轻盈地窜进了夏羡宁的房间。

    他用头顶开门,悄悄溜进来,还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好看的、想睡的那个小哥哥探出头来盯上了。

    夏羡宁的目光太冷,荪图一只前爪抬起来,哆哆嗦嗦地想后退,又觉得不甘心,试探着冲夏羡宁叫了一声。

    夏羡宁看见地上的这个小玩意,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又回到了帐子里,然后把手伸到床底下摸了摸。

    洛映白:“……你干什么?”

    夏羡宁道:“我记得床下好像有个筐?”

    洛映白:“???”

    夏羡宁揽住他,摸到了筐,头也不回地向外一甩,另一只手把洛映白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荪图被扣进了筐里,他觉得眼前一黑,立刻慌了,用头去顶那个筐,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筐子居然顶不开。

    荪图想想自己变人大计又一次失败,人家躺在床上,他被扣在筐里,眼前黑黑的,身下硬硬的,越想越委屈,啊呜一声哭了起来。

    那哭声伴随着夏羡宁的动作,居然很有节奏,洛映白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他笑完之后就觉得不好了,抬头一看,果然对上了夏羡宁凉飕飕的眼神。

    夏羡宁:“你这都分心?”

    洛映白:“……我我我我错了。嗯,羡宁,那个……时间、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夏羡宁不紧不慢:“还没到,你专心点。”

    荪图正哭得起劲,忽然从床的方向飞出来了一张符纸,啪地贴在筐子上。

    他顿时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挣扎了一下,还是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正如夏羡宁和洛映白料想的那样,因为夏羡宁来的突然,留给祝采薇的时间不多,所以她不得不选择在这一晚上抓紧行动——即使明知道这个行为有些冒险。

    过去在门派中的时候,祝采薇就一直对不苟言笑的夏羡宁心有忌惮,更何况在暗算了洛映白又出逃之后,那段日子夏羡宁更是有不依不饶追杀她到天涯海角的架势,给祝采薇造成了很大的阴影。

    所以这一晚上她不能亲自出马,只能更加努力地严防死守,争取不让夏羡宁窥探到她的行踪。

    她找人陪夏羡宁喝酒,吃饭,就算夏羡宁进了房间之后,外面都有人时刻盯着,观察他是否真的在房间里。至于夏羡宁居然会真的看上什么人,并将那人带走过夜,对于祝采薇来说就是更是难得的惊喜了。

    她本来还不敢置信,派了人过来查探究竟,却没想到,等对方真的确认了夏羡宁确实在屋子里享受美人并返回汇报之后,却已经被穿戴整齐神清气爽的夏羡宁偷偷摸摸地跟在了后面。

    洛映白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恢复元气。

    他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忽然依稀听见外面有荪惠的声音,仿佛在寻找他的弟弟,他这才想起来小可怜荪图还扣在框里,弹指消掉了夏羡宁的符咒,把他放了出来。

    另一头,夏羡宁已经成功地跟在了祝采薇的后面。

    他生性冷淡,过去在门派中的时候跟这个女人不熟,祝采薇对于他来说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同门,直到后来洛映白出了事,再想起她之后,所有的淡漠又全部都变成了厌恶愤怒。

    时隔将近一年,夏羡宁再次看到祝采薇的背影时,心中的怒火依旧没有减轻。当年的那件事情当中,是她首先用刀捅了洛映白,才会造成后来彭旋的得手,夏羡宁绝对不会忘记,也绝对不可能原谅她。

    他很想动手,只可惜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打草惊蛇。

    祝采薇并不是易与之辈,她入门比洛映白还要早,虽然生父早逝,但生性聪慧狠毒,任何想做的事情都会不计代价完成。洛钊等人看她自己勤奋,在指导她的时候也就不会藏私,年纪不大,修为不浅。

    夏羡宁在她身后跟踪的时候也是十分谨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跟在后面。

    祝采薇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夏羡宁看不清楚,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其间祝采薇回了好几次的头,夏羡宁几乎觉得她都已经发现了什么,祝采薇却又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前行。

    又过了一会,山路逐渐崎岖,祝采薇拐过了一个拐角,夏羡宁稍一犹豫,抄了近路,直接去拐角的另一边出口等她,过了几分钟却没有人过来。

    他想了想,又原路返回地退回去,向前赶了一阵,果然又在夜色中隐约看见了前方的女人背影——祝采薇为了防止别人跟踪,特意多绕了一个圈子才折返,要是夏羡宁刚才冒冒失失地跟过去,恐怕不是被发现,就是彻底找不到人。

    祝采薇绕来绕去,总算在一个斜坡处停下来了。

    她拨开面前的杂草,草后较低的位置露出了一从天然形成的洞口,祝采薇弯腰进入。

    夏羡宁观望了一下,这山洞进去之后先是一段宽敞的直路,两边没有遮挡,不好隐藏。到了这一步,他几乎是要以为对方是察觉了他的跟踪,故意把他引到这个地方来了。

    到了这一步,双方各自提防揣测,已经说不明白是谁在算计谁了,夏羡宁仅仅是稍一犹豫,便决定不管怎样都要先进去看看再说。

    他谨慎地掏出一张传音符攥在手里,又将剑柄调整至最容易够到的位置,悄悄地跟了进去。

    外面景色美丽,清风徐徐,可是一走进山洞之后,就好像陡然换了一个世界,地上铺着乱七八糟的碎骨和腐叶,大概是由于洞口长期被小心地遮掩着,空气凝滞不动,令人作呕的腥气散发出来。

    祝采薇走到了一个地方,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夏羡宁也跟着她停下脚步,只见对方冲着一面墙说道:“荪达但,吃饭了。”

    “荪达但”这个名字让夏羡宁意外了一下——按理说这人他白天刚刚见过。

    夏羡宁回想对方的举止以及祝采薇的语气,忽然意识到,现在明面上那个赤穷族的族长多半不是真正的荪达但,而是被祝采薇找来的一个傀儡。

    问道阴阳钵阴阳循环,生死相续,其中孕出的生气可以短暂重塑一个人的面貌,但是如果只有阴钵没有阳钵,生气早晚都会枯竭,或许这就是祝采薇一定要得到这样法宝的原因。

    夏羡宁向她说话的方向看去,辨认了半天才发现她对面的不是墙,而是一个砌在墙上的铁笼子,笼子里隐约有个模糊的人影,应该就是真正的荪达但。

    但是在祝采薇说完了话之后,对方一动不动,这让夏羡宁有些怀疑,其实他已经死了。

    祝采薇不慌不忙,淡淡地说:“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说话,但是你既然能在这里见到我,就应该明白代表着什么。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假如再不配合我,你的儿子就也要死了。”

    半晌,荪达但的声音响起,竟和夏羡宁所听过的那个假族长声音一模一样:“六十年三月二十二天,现在还差整整七个月,你要干什么?”

    祝采薇幽幽地说:“这一阵我想来想去,决定换日子了。四天之后就不错,现在找你也刚好赶得及。把手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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