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看这样子,多半还生我气呢,这家伙,气性够大的。
想了想,也是,其他几个小家伙,胆子再肥,估计也没有敢在她课上睡觉的。还是两次……
“哦,师傅,您让我背的这本书里,有很多字我都不识得,不知师傅可有空闲,徒儿想请师傅指点一下。”对着古衍,恭恭敬敬的俯身行了一礼。
抬头一瞧,嘿,这家伙一脸错愕,哎,这才对嘛!
半晌,古衍一声轻笑,看向我的眼神中稍带点无奈。
“哪里不懂,指出来。”放下书,冲我招招手。
“呃……哪都不懂……”实话实说咯。
“你……”古衍八成以为我在耍她,作势就去拿戒尺了。
“哎师傅师傅,您先别动怒嘛。”
“常言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书中的文章,您尚未教授,徒儿如何看得懂?”随手翻开一页,“呐,这第一个字,我都不识得。”瘪瘪嘴,一脸的委屈。
“哦,那你的意思是……”古衍愣了愣。
“唉……”阿爸一脸为难,重重叹了口气。
“师傅罚徒儿背完全本,徒儿自是不敢怠慢,只能来向师傅求教,想必师傅不会推脱。”
“我……”
“可是啊。师傅若是只提前教授了徒儿一人,其他姐姐得知,不知会不会觉得师傅存有私心?同样都是师傅的弟子,何以师傅要避开他人,私下教授我安溪一人?”一摊手,认真的跟古衍讲道理。
哈哈,阿爸一向逻辑混乱,绕起来连我自己都晕,看你这家伙如何接招!
“我……你……”
“师傅,今日在课堂上打盹,确实是徒儿的不是,徒儿给您赔罪,并保证不会再犯,就请师傅高抬贵手,大人大量,别与我这小毛孩一般计较了。”一揖到地,够有诚意了吧。
古衍一阵沉默,半晌,才抿嘴轻笑。
“安溪啊安溪,往常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言善辩呢?”
“是师傅教的……哎哟!”卧槽,这个古衍,不按常理出牌啊!阿爸都这么恭维她了,她怎么还打我!?
委屈的揉搓着手掌,嘶……你别说,这东西打人可真疼……
“这是最后一次,如有再犯,我就不准你再踏入书房半步。”
“诶,我知道了。那,师傅您忙,我先走了。”拔腿就跑。
哈哈哈,终于可以睡个好觉啦!!
“这家伙……”古衍一脸无奈。
……
阿爸一向是个心里装不了事的人,这事一了啊,心里立马轻松了,估计今晚睡觉都能乐醒,嘿嘿。
蹦蹦哒哒的往院里跑。
“哎?凉凉?”刚迈进院门,瞧见凉凉在我屋前敲门。
“哦不,姐姐,你怎么在这啊?”
“小溪?你去哪了?算了,先进屋,我陪你背书,能背多少是多少,明日师傅怪罪,我再帮你求情。”一脸急切,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进了屋。
“呃,可是……”
“别可是了,时间不多了,再耽误一会,天都亮了。”
不得不说,阿爸心里暖洋洋的,这小奶娃,怎么对我这么好?
“放心吧,没事的,我刚才去找师傅了,她不罚我了。”
“啊?”
“嗯!”将情况大致一说,凉凉也是松了口气,跟我一起傻乐了半天。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
不知不觉,来这也有个三四天了,这几天我可没闲着,人,事,物,还有规矩,差不多也都摸透了。
哦对了,说到这规矩,最让我看不过眼的就是那个什么闻鸡起舞!
说什么,鸡鸣第三声时,必须坐在书房准备早课。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你知道那鸡多久打一次鸣?万一它哪天咳嗽了呢?一口气叫完了呢?阿爸就得光着屁股提溜着裤子跑去书房再穿呗?
不讲理!
不过嘛,不讲理,也有不讲理的办法,嘿嘿。
“你这小鸡崽,这几天可把阿爸折腾个够呛。打鸣跟哮喘似的,我欠你的啊我?”
“哼哼,我看你明天怎么叫,嘿嘿嘿。”奸笑着从怀里拿出一根黑色束带,这是小胖子绑头发用的,她不知怎么给整湿了,晾在院里,我瞧见了,顺手就拿过来了。
反正上次她推我下水的账还没跟她算呢,这次就一并办了吧。
“乖哦,别动哦。”哄着那大公鸡,把束带绑在了它的鸡嘴里。
“来叫两声听听?”
“咕……唔……”
“嘿嘿嘿……诶,别怪阿爸心狠,你丫实在是太烦人了,真的,太烦人了。”摸了摸鸡冠子,算是拍拍它的头吧。
起身伸了个大懒腰,嗯,明天应该能一觉睡到中午了吧!
话说安溪这小身板,你别看她瘦小,倒是有些根底。这几天一直重复着第一天的状态,读书,练武,累归累,可这睡一觉醒来就啥事没有了,倍儿精神。
而且而且,我发现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儿,我发现这安溪的柔韧性很好!
下腰劈叉无所不能!横叉竖叉还能无缝切换呢!
就我以前那身体,那腰硬的,那筋……我都不愿意说。
走个路迈个大步子都能抻着!
你再看我现在,哼哼,走在路上,你看你看,一言不合就劈叉,爽~
行了,不扯淡了,睡觉了。
……
“小溪小溪,快起床了。”
“嗯……干嘛啊……鸡不是还……没叫呢么……”不满的揉揉眼睛,说好了鸡叫才起床的。
“鸡……也不知是谁把那只大公鸡的嘴巴堵住了,师傅正在查呢,咱们快过去吧。”
“查?怎么查?”阿爸瞬间惊醒了,昨天犯案的时候,没被人瞧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