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之意,乃是以空无纳百川,纵无驱有,达无穷之用。强行投入魂之剑,无便不再是无,更成剑招破绽,对高手,勿要再用。”
“然,不拘剑招之心可嘉,再做努力吧。”
青霜落闻言微微地一愣,然后又很快地明白她是在评价自己那招变式。
真是的。
难得那么好的气氛。
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只知谈剑,而且还把明明有些自信的招式给批评的一无是处。
就不知道给别人留点面子啊……
哀怨地白了寂雪一眼,青霜落哑然失笑地放松下来,一边走下冰床,一边开口说道:“这是面对劫后逃生的柔弱女子该说的?”
指尖的动作停顿。
一双宝石般的紫眸缓缓抬起,似是死湖浅水倒映着尘世绝艳。
寂雪眼底圈敛着烈日灼人的味道,目光沉沉地望向软软地坐到冰台上的青霜落。
“吾不知,你,何时也成了柔弱女子。”
“你这人呢……”坐在冰台边沿自然地向后倒落,枕在寂雪柔软的大腿上,青霜落静静地闭上眼模糊地低声呢喃道,“总是对人和对己都严格的太过了。”
“人家可一直都是很弱的,需要有人疼有人关心的那种啊。”
情入骨髓,心音剑音难分彼此。
仍旧是半阖着眼,寂雪纤眉蹙了蹙,倾耳听入的一霄雪落,苦苦缠绵的让人叹息。
无声的沉默。
在只剩黑与白的世界晕染开来。
寂静到让人鼻尖酸涩。
仅仅是一不小心错过了的手,难道就不能再给一次机会牢牢抓住吗?
不愿就这样放开的青霜落咬紧了牙关,鼓起最后的力量翻过身就将如雪的美人按倒,一头埋入那对高耸的丰盈间。
深深地吸了口只属于她的淡雅气息。
抬起头来。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瞬间便吞没了最后的力量。
“阿嚏!”
正在青霜落骑着寂雪又不能动手,没法下台手足无措之时,同时打起的喷嚏,好似就为她提供了足以盖过一切的好借口。
“你没事吧?是感冒了吗?”
“便是修真一途也该无凡俗病痛扰身吧?”寂雪眼尾勾起美妙的弧度,长睫毛蝶翅般忽闪着轻声说道,“许是,有谁在想些不好的事吧。”
***
“三十日?!!!”
“你说重铸这破石头壳子竟然要花三十日?!!!!”
紧跟着浑身冰碴子的虞非婧,来到她专属铸剑炉的南思弦,聊着聊着突然就惊声尖叫起来。
倒也不怪她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