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倒是让海蒂和林科愣住了,难道马尔塞夫伯爵夫人不知道她丈夫如今的情况,巴黎城内已经议论纷纷了吧,在这种情况下举办舞会?
“我会转告伯爵阁下的,子爵先生。”
“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阿尔培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开。
海蒂沉默好久,林科把玩着手上的请帖,他们愣神间,有人敲门。今天还真是一波接着一拨人来。
好在是门外是爱德蒙和雅各布,他们俩进来看到海蒂,爱德蒙第一反应是皱眉,也没有说话,后面跟着的侍女就进来了,她们扶起不敢再撒酒疯的海蒂就出去了。
“给你。”林科把请帖扔给爱德蒙,几个人又都坐下去。
第二场戏剧开始上演。
“邓格拉司取消了欧仁妮和阿尔培的婚约。”
“卡瓦尔康蒂子爵动作很迅速。”爱德蒙听了雅各布的话,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马尔塞夫伯爵府邸如期举行舞会。
夜晚的星光璀璨。大厅里传出华尔兹和极乐舞的乐曲,百叶窗的窗缝里透出灿烂的灯光。花园里挂满了彩色的灯笼,席面上布满了蜡烛和鲜花,繁华好看。来参加的宾客们神情自若,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谣言的影响。
基督山伯爵和海蒂一起,林科没有来。
阿尔培迎接他,看来阿尔培的面容看不出什么,只是告诉他,“伯爵阁下,家母有事找您。”
基督山不动声色地跟着阿尔培后面,梅尔塞苔丝在花园里。阿尔培把人带到就退下了。
书房。
邓格拉司和费尔南在谈话。
“伯爵阁下,你看到报纸上关于您的消息了吧?”
“看见了,我还看到检察官的在遭受命运之神的玩弄和迫害。”费尔南左顾言他,说起了维尔福,邓格拉司竟然顺着他的话说。
“是啊,他的前岳父岳母和仆人都死去了,听说他父亲也不好了。”
“但事情不光这些,还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您难道没听说吗?”
费尔南错愕了,“什么事情?”
“您大概知道他们的女儿和弗兰兹伊皮奈先生有婚约吧?”
“是的。”费尔南说,“难道婚约取消了?”
“您的消息太落后了,昨晚弗兰茨已经谢绝了这场婚事,现在他自由了。”
“理由呢?”
“上帝知道。”邓格拉司耸耸肩。
“真是太让人叹惋了,维尔福先生一定很悲伤。”
“好了,伯爵先生,我们现在来谈论我们的事情吧。”
“我们?”
“是的。”邓格拉司像是下定了决心,“如今您必须要恢复您的名誉,我听说您已经准备去法院来接受议员对您的指控,并且为自己讨回公道。”
“是的,这是我的政敌对我的诬告。我不能放过他们。”费尔南振振有词,理直气壮。
“嗯,我支持您的决定和勇气。不过关于我们的计划也必须有所改变了。”
“您具体指的是哪一件事情呢?”
“先等一下,伯爵阁下,您让我来书房您是想和我说什么?请您先说。”邓格拉司说,小眼睛里闪着奇怪的光。
费尔南也觉察到了邓格拉司不同平常的态度,他忍住了脾气,想起如今的状况,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男爵阁下,我儿子阿尔贝马尔塞夫子爵来向您请求与欧热妮腾格拉尔小姐结亲,我们这桩婚事已经从八年前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难道现在不应该完婚了吗?”
“啊,原来您是要和我说这样件事情,我也正想和您说说呢?”
“您有什么想法?”
邓格拉司说:“我有一个很充分的理由反对这门亲事,但是在您面前我不能明说。总而言之,我想伯爵阁下您也应该明白我现在的顾虑。您的命运和前途我不能保证,您的儿子好像还爱慕着别的姑娘,我怎么能把女儿嫁到您的家里来。”
“关于我的名誉问题我想这不是您应该着急的事情。”费尔南暴躁了,“您一直暗示这件事情,是想违反我们的承若,抛弃我们的过去?”
“不,是您先抛弃了您的过去,费尔南!”这个名字一出,费尔南一惊,突然醒悟了,“是您调查了我的过去,对吗?”
邓格拉司不做声。
费尔南明白了,他大怒,但还是克制住了,“您这样做对您有什么好处?”这话够咬牙切齿了。
“请相信,这件事情让我也很痛苦,女儿家的名声总是比男人更重要。但是我不能让我女儿嫁进火坑。”
“行了,阁下,”马尔塞夫说,“你会为你所作所为后悔的。”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书房。
☆、第68章
基督山伯爵突然离开是因为他的管家贝尔图乔给他送来了一封信。基督山伯爵带着贝尔图乔和几个仆人赶去欧特伊别墅。信上说今晚十点钟有人会去欧特伊别墅窃取某些文件和财物。
基督山伯爵第一反应是有人故意制定了这个计划,来诱骗他进去,但是转念一想,这是多虑了,他如果有这样的仇人,他巴不得他自己能找上门来,自己能够对付他。也许他们的目的不是财物而是姓名,他有了一个目标,于是他对贝尔图乔吩咐了几句话,他又让仆人布置了一番,他自己要亲手抓住这个贼。与此同时,林科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也赶过来了。海蒂还在参加舞会,她代表着基督山。
他躲在自己布置的空间里,手里有着一柄匕首。他可以看到一切,黑色很浓,外面黑漆漆的,但是这对基督山伯爵却毫不费劲。林科也跟在他后面,坐在椅子上。这样过了二十分钟,已经十点钟了。
门外的灯光早已经全部都熄灭了。如果有人要来偷袭或者偷窃的话可能从会从二楼的楼梯口爬进来,因为伯爵是从来不会关二楼左边的窗户的。他猜测这个人目标应该是他的卧室或者书房,贵重物品都在这两个房间内,他让贝尔图乔去了书房,自己则待在了卧室里。
十点钟的钟声响起了。基督山灵敏的听力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划玻璃。林科也听到了那种声音。他们仔细地盯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当然林科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一分钟之后,从窗户外面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