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你的那些不愿说出口的故事,究竟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还是羞愧于让人知道?”
楚徇溪缓缓的睁开眼,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浑身乏力。头顶上是绣着红色牡丹的床顶。每一朵都娇艳欲滴。
低头,见自己仅着了一身松散的中衣,顿时瞳孔瞬间放大,起身转头望去,身旁郝然躺着一上半身未着衣服的男子。
心头一惊,楚徇溪拉开被子欲下床去……
“砰!”
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佳肴斋。
南门潇死死看着面前一幕,狠狠握紧了拳头。心头一瞬之间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她险些站不住。
“公主!”
潇月连忙上前,欲扶着公主。
南门潇抬手制止。
“莫过来,本宫还没这么弱!”
南门潇死死盯着前方,眼前的一幕很刺眼,最刺眼的是她的驸马嘴角脸上的伤痕。
不须多想,楚徇溪已经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她可以肯定床上男子并无对她做什么,他们不过是被人刻意摆放的道具,因为她绝对不相信,胡为会真的对她干出那样子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事。
“大琰的驸马,居然是女子么,还在这里,与人苟合!”
段临启迈进一步,说出的话颇具讽刺意味。暗暗冷笑,手里握起拳头。楚徇溪,不过区区一个愣头青,女扮男装,凭着运气中了状元,以为傍上公主就可以目空一切了,他要她这一次跌得再也翻不了身!
楚徇溪连忙下床,却是连鞋子也顾不得穿上,一把跪在南门潇面前。
南门潇低头,冷冷的看着楚徇溪,说出的话不带半点温度。
“你有……何话可说……?”
楚徇溪头磕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
“在下……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四个字叫南门潇心头隐忍的怒气瞬间爆发,她原本以为她会再次睁着她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拽着她手对她说这次她是被冤枉的,是被人陷害的,如果她这样子说,那么,她尚可以原谅,不怪罪她。
可她居然承认了,众目睽睽之下,不肯为自己辩驳一句。咬牙,愤愤的看着她,“楚徇溪!这是你犯过的最大的错!”
楚徇溪用力抬起头,看着南门潇,目光如炬,“公主,从头到尾,我无错!”继而再次狠狠一头磕在地上,磕得整个额头鲜血淋漓,“我无错,但我有罪!请公主殿下治罪!”她有罪,她害得公主一身武功尽失,她罪不可恕!
南门潇突然一阵冷笑,弯腰一只手用力扳起楚徇溪下巴,笑容妖冶,“治罪?好啊!你倒是说说,你想本宫怎么治?”
楚徇溪决绝的看着南门潇,忽而抬起一只手,朝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扇完抬起另一只手又狠狠扇了一巴掌,一字一顿,“楚徇溪,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