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对方郑重其事地提出来,让秦雨阳想到一个可能,但是似乎太荒谬了,浪.荡的龙族根本不会考虑这些问题。
“所以呢?”
“你能接受我跟别人生孩子吗?”景煊声音不大地问,似乎有点底气不足,跟他平时日天日地的风格很不一样。
秦雨阳扯唇笑了笑,说:“你跟别人生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景煊心中闷闷地,垂在身边的拳头暗暗握紧:“是啊,你根本不在乎……”那些亲昵,也许只是逗着自己玩,随性的心态,跟一个狼族完全不符合。
“可是,你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叫我怎么在乎?”秦雨阳说:“能和我成为伴侣的前提,就是忠诚。”
“只要一个子嗣也不行吗?”景煊的眼里带着火花。
“是的,只要一个也不行。”秦雨阳退到门边,摆出送客的意思。既然知道对方心里是这么想的,那就没有要过多接触,造成比现在更深的纠葛,那对谁都不好。
“……那恕我打扰了。”景煊咬了咬牙,站起来。
“后天的排名赛,我们换组吧。”秦雨阳说。
翼龙脚步一顿,心脏就像被狠狠捏了一样,非常难受:“随你。”他冷冷丢下一句话,离开这里。
这样也好,趁着彼此的羁绊都还不深。
只是……会永留这段记忆,感谢相遇过吧。
第二天上午上课,周围都在讨论排名赛的事情。
想到自己已经是个落单的人,秦雨阳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递给隔壁的同桌,这是他最近研究出来,能和对方沟通的方式。
—排名赛你参加吗?
一般的新生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秉着与其进去做炮灰,还不如不参加的心态。
—怎么参加?
对方写下这行字,稍微移过来,眼神却丝毫没有往这边看。
—两个人组队,进入特定的区域打猎,谁打的野兽多,排名就靠前,据说可以抢别人打的野兽。
其实就是学生之间的博弈,野兽只是个计分方式。
所以新生不敢参加,参加了也抢不到野兽。
—好。
—那我和你一队,明天早上八点钟,记得起来领号。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秦雨阳在现场等待领号,但是一直没有看见自己昨天勾搭的小伙伴。
倒是看见了严以梵和景煊,还有花豹安诺,站在他们身边的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队员。
安诺注意到了秦雨阳孤零零一个人,用脚踢了踢隔壁:“那家伙没有同伴?”他怎么记得,对方跟翼龙的关系不错。
“……”严以梵轻轻皱了一下眉,目光在四周找到了景煊,却发现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陌生的脸孔,搞什么鬼:“我过去问问。”
于是银狼来到秦雨阳面前:“你和翼龙怎么了?”那天在克雷格教授的住处,他们就约好了今天一起组队。
“不适合一起玩,各走各路了。”秦雨阳说。
发现答案好像惊呆了严以梵,他笑着解释:“跟你没关系,只是事实而已,我们的观念不一样。”
这只银狼别以为自己拆散了一对好基友才是,那真的跟他没关系。
“那你有队友吗?”严以梵认真想了想,这个时候抛弃花豹,会不会被打死?
“有的。”秦雨阳解救了他和花豹闹矛盾的隐患:“只是他现在还没来,应该也快到了。”
话音落,一个高挑清瘦的青年,悄无声息走到身边。
“阿凤。”秦雨阳转头,笑眯眯地喊,然后对银狼介绍:“这就是我的队友,褚凤,同时也是我的同桌。”
“……你好。”严以梵简直内伤,不管轮到谁,从来都不会轮到自己。
清瘦青年杵在那儿不说话。
“他有社恐,不喜欢说话,可能没办法跟你握手和打招呼,不过人很好。”秦雨阳帮同桌解释道。
“没关系。”严以梵很尊重别人。
远处的人群中。
“那是你之前的队友吗?”站在景煊身边的棕发青年,顺着景煊的视线一直看去,就看到一张令人惊艳的陌生脸孔:“新生?叫什么名字?”
“闭嘴好吗?”景煊情绪不高地说。
万年被欺负的同桌源海,讪讪地闭上嘴.巴。
他终于知道景煊怎么会突然找自己组队,看来是被甩了,所以这几天都闷闷不乐,要不就像吃了□□一样,一点就着。
秦雨阳的视线突然往这边看了过来,景煊立刻拧开视线回避,过了数秒才查看一下,却发现对方可能只是无意中扫过,目光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
“……”龙族青年凶巴巴地沉下脸,弄得自己的同桌更加怂。
“额,教授开始排号了。”源海小心翼翼地说。
三条队伍,前面的人迅速登记过后,领了号码牌进入打猎区域。
秦雨阳和队友在第三条队伍排队,位置靠后,几乎是最后一批进去。
整个武斗系厉害的人太多,敢于来参加的新生都是抱着历练的心态,几乎不在意排名。
“阿凤,我们就打个酱油吧,能不能抢到野兽都没关系。”领到牌子走进去的时候,秦雨阳和队友说,免得对方有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