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照顾她,或许她会对你凶,对你发脾气,但她和我一样爱你。她会躲起来哭,那个时候,你要…抱住她,告诉她,我…不…是你…你很爱她。”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陷入黑暗,只有视线变得清晰无比。看着旁边的秦海悦哭得越来越伤心,而远处逐渐走来一个人影。
她穿着自己以前嘲笑了很多次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将头发盘起,扣子一个不差的系到最上面,如同多年前在监狱里看到的第一眼那般,内敛优雅,却又保守得呆板。她一步步向着自己走过来,笃定认真,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蹲在自己身边,抚摸自己的脸颊。
这一刻,季悦枫觉得身体不再冷的麻木,就连那份无法喘息的感觉都减轻了许多,仿佛身上的难受都随着秦芮的触摸而消失不见。撒娇一般的窝进她怀里,用那双莫名其妙没了鲜血的手抱着她,感受着对方温柔的吻落在自己的额头,鼻间,最后是唇瓣。
小枫,怎么坐在这里,我在家等了你好久,做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
她的话语轻柔,却让季悦枫觉得鼻酸,仿佛这样美好的场面只是幻想。
抱歉,太累了,就想坐在这里歇一歇。芮芮,好久没给你做蛋糕了,等下我做给你吃。
愉快的答复,听到秦芮应了声好,搂紧自己,看到她的笑容,季悦枫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缓缓闭上双眼,让身体彻底沉沦在这场仿若真实的幻觉之中。
“秦芮,带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3g33
☆、第228章
此为防盗章 阮卿言说的话虽然让易初无言以对,却也让她方才冲动的情绪缓和了一些。易初静静的看着躺在郁尘欢身下的易心, 她从没料到, 自己那个听话懂事的师妹会背着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且对象还是同为女子的郁尘欢。
这里都是不可描述。
阮卿言见易初这么快就走了,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她还是很想看下去的, 上次是郁尘欢在下面,这次换成易心了, 她可还没看过。可想到易初走时那不对劲的样子,阮卿言想了想,还是急忙离开, 跟着易初回了房间。
“尼姑,你作何走那般快?”阮卿言轻声问道, 她还想再回去看,可易初此刻的脸色着实太吓人了些, 与往常的温柔淡雅不同,此刻的易初脸色泛白,单薄的唇瓣紧抿着, 眼中透着后悔和无措,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好受的模样。阮卿言很容易便能想到,易初此刻的反常, 该是和刚才的事有关。
“我无事。”见阮卿言跟着自己回来,易初多少有些欣慰,面色也缓和了些, 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不得安宁。她隐约猜到易心这几日的反常同郁尘欢有关,本以为是那个任性骄纵的大小姐欺负了易心,却没想到…她们竟是做了那样的事。
易初自小在尘缘寺长大,她一直是心如止水的性子,每日吃斋念佛,已经成了她融入骨子里的习惯。她没想过改变,也从不会想之后的自己会如何。在它看来,七情liuyu同人的皮囊一般,都是过眼云烟,即便在书上看到过nan女之事,于她来说也不过是红尘之人的事,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可今日看到的事让易初有些无措,否则她之前也不会那么冲动的想要去打断易心和郁尘欢。她不明白易心怎么会和郁尘欢做那种事,两个人都是女子,且易心又是自己的师妹。许多事让易初想不通,阮卿言见她还在介意那事,便坐到她旁边,学着今日易初安慰易心那般拍着她的肩膀。
“尼姑,你作何这般纠结?交佩是人之常情,你当做没看见不就好了。”阮卿言是妖,她没有人类的那些规矩,也不懂人类为何要克制。在她看来,佛门弟子是最无趣之人,不得吃肉喝酒,又不能有七情liuyu。阮卿言觉得,凡事只要循着自己的心意开心就好了,干嘛管那么多呢?
“人之常情的确没错,可出家人怎可做那种事。”
“为何不可以?我想做何事,我便会去做。”阮卿言不懂易初的想法,有些困惑的反问,听到她的话,易初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自己竟是又较真了。
“罢了,你只是个妖,又怎么会懂呢。”易初轻声回道,可这话却反而让阮卿言不开心了,她总觉得易初偶尔会嫌弃自己身为妖的身份,就像现在,又这么说自己。
“尼姑,你作何凶我,妖又如何,人又如何?若活一次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随心所欲,有何意思。”
“那只是你的想法。”易初不认同阮卿言,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孩子一般,在和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妖争论人性之事。妖本就是无拘无束之物,他们不懂克制,更不懂人的无可奈何。如今阮卿言会这般说,是因为她从来都随意惯了,毫无责任之心。
“那易心不也和那长头发的雌xing交佩了,你又该怎么说呢?”阮卿言皱着眉头说道,她不喜欢易初总是一口一个妖来称呼自己,自己虽然是妖,却不是不懂人的心思。易初这般说她,分明是把她当一个异类来看。
“怎么?你也想和郁尘欢做那事?”易初忽然出声问阮卿言,她记得阮卿言前几日忽的跑来问自己交佩的事,也是从易心的院子回来之后。想必这蛇妖怕是早就知道易心和郁尘欢的事,却未告诉自己。
听着易初的问题,阮卿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她说那些才不是想表达她要和郁尘欢交佩,她只是讨厌易初凶自己而已。但想到交佩,阮卿言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易初身上。因为
对方还被自己抱着,使得易初身上的味道更加浓郁。
阮卿言一直不知道易初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这么香,总是吸引着自己想要靠近,当初她一开始选择粘着易初,多半也是因为易初的香味太过诱人。此刻看着易初难得一见的凝着脸,她细致的眉毛微起皱褶,粉嫩的唇瓣紧紧闭合,从侧面看去,阮卿言觉得易初的五官十分漂亮,若是有头发,该是极为好看的,比那个郁尘欢强多了。
要是自己选人交佩,阮卿言的首选定然是易初。虽然易初的软软肉很小,也没有头发,可是她长得好看,身上又香喷喷的。想到易初会躺在自己身上,还亲自摸自己,阮卿言只觉得丹田又变得热极了,她的确是想交佩了,和易初。
“罢了,今日之事,暂且不要提起,休息吧。”易初想了想,放弃和阮卿言继续争论。她从她怀里出来,起身褪了外袍躺在床上,见她准备休息,阮卿言也把衣服脱得干干净净,钻到了易初的被窝里。阮卿言睡觉素来喜爱不着寸缕,也喜欢抱着易初睡。这会搂着易初,阮卿言总觉得身体有些悸动,软软肉变得【】不可描述】极了。
这样细微的变化易初并未感觉到,却意外的觉得有些不自在。以前她不知道女子与女子之间竟也可以行那fuqi之事,更是把蛇妖交佩的话当做玩笑。今晚看到易心和郁尘欢所做之事,此刻再看到阮卿言的身体,便觉得有些不自在。易初本想让阮卿言把衣服穿上,可想到这蛇那股子幼稚又缠人的劲,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
“易初,你就这般反感交佩吗?”存着些打探的心思,阮卿言轻声问道,听到她叫直接叫了自己的法号,易初微微一愣,随后又皱起眉头。她没有作答,而这份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见易初不理自己,阮卿言只能靠着她睡了。这一夜,易初却无法安眠。
她想着易心的事,想着师傅临走时的交代,想着今天晚上看到的画面,还有和阮卿言的争执。这些事萦绕在易初心里,让她翻来覆去都没办法睡着。为了不吵到阮卿言,易初极为小心的下了床,坐在一旁安静的诵了遍经文。
她决定暂时不找易心,待到自己想清楚怎么办,再找也不迟。这么想着,易初回头看了眼还在睡的阮卿言,见她之前把被子踢到一旁,此刻却冻得缩成一团,易初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把被子重新盖到阮卿言身上,又怕她再踢,还小心翼翼的给她掖好被角。做好这些,易初打算找本经文来读,隐约听到阮卿言嘴里似乎在叨念什么,那叨念声不小,易初不用特意去听都听到个大概。
“易初,我只想和你交佩,我不嫌你软软肉小。”
商挽臻把易初眼中的疑惑看在心底,见阮卿言要开口,她急忙抢先一步。“我方才被带去了客房,可一个人在屋里着实无聊,随便乱逛,便走到了这里,遇到这位姑娘。”商挽臻随意扯了个谎,她不想易初知道自己和阮卿言的关系,更不想暴露自己妖的身份。
“原来如此,若商施主觉得无聊,我稍后可让弟子带你在庙内参观。”
“那就有劳了,我先失陪。”商挽臻说着,已经转身离开。见她走的这么急,阮卿言有些不舍的看着她,心想,若商挽臻走了,自己便没吃食了,她定是还藏了好多吃食。
“给你酥饼,还是热的。”把阮卿言看着商挽臻的眼神看的一清二楚,易初虽然疑惑却没说什么。她把带来的酥饼放到阮卿言面前,看着这一盒酥饼,阮卿言这才把视线收回来,笑眯眯的看向易初。
“尼姑,你真好,竟知道我想吃甜的了。”阮卿言打开食盒,满意的吃起来。若放在平日,这一盒酥饼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她方才已经吃了商挽臻大半吃食,这会再吃酥饼,便有些吃力了。可阮卿言的性子向来是吃撑了也不给别人留,这会虽然她已经很饱了,却还是硬着头皮把酥饼全数吃尽,结果便是又撑得变回了蛇。
“蛇妖,你方才可是偷吃了东西?”见阮卿言又撑成这般,易初微微皱眉,她觉得自己拿来的酥饼分量不多,可阮卿言全吃了却撑得这般,想来又是偷吃了什么。听着易初的话,阮卿言翻着肚子躺在那,勉强抬起蛇头朝易初嘶吼,发泄一下不满。
她才没偷吃,那都是商挽臻给她的,她光明正大的吃。
“诶…你这般做,难受的皆是你自己,你可忘了前几次的教训?如今又撑得这副样子,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易初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将阮卿言抱起来,替她揉了揉肚子。见易初又做这种让自己极为舒服的事,阮卿言合上嘴,将利齿藏起来,乖巧的吐着信子。一副我很乖,快来揉我肚子的模样。
依靠在墙上,商挽臻收回探出去的意识。刚才易初和阮卿言的相处模式她看的清清楚楚,之前她便觉得阮卿言看易初的眼神有些奇怪,如今见她和易初这般亲近,心里更是有些怀疑。
蛇是冷血动物,此话不假,即便是阮卿言这般蠢笨的蛇,对其他人也会有所防备。当年相遇之际,阮卿言仅仅是一条修炼百年,灵智过人的小蛇。那时她看自己有吃的便跟在她身后,还随她一起回了乐妖谷。后来自己没吃的,她又偷偷跑出去,招惹了什么事,或是肚子饿的实在不行才回来。
当时的商挽臻也是一个人,看着这贪吃的蛇,她忽然觉得多一个宠物亦是不错,便弄了许多食物给她,且就算没有这蛇,她也会随身携带许多吃食,这都是为了那人留下的习惯。之后的日子,商挽臻每每亮出食物,这蛇便会过来讨要。一来二去,竟是过了好几年,这蛇才渐渐心甘情愿的跟着她。
商挽臻始终觉得蛇是最不容易被打动之物,然而,阮卿言这才离开一个月,竟是和那个叫易初的尼姑如此相熟,甚至任由这人类抚摸她身上最为脆弱的肚子。想起方才阮卿言问自己交佩之事,再看看如今她和易初的亲密。商挽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又站了会,才缓缓离开。
“可有舒服些?”揉了许久,见阮卿言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蛇尾又有力气甩动,易初轻声问道。她忽然觉得自己根本不像是在看管这蛇妖修炼,反倒成了照顾她的人。若是师傅回来看到这蛇被自己养的如此骄纵,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尼姑,舒服,不要停。”忽的,阮卿言已经从蛇身重新变回了人,她躺在易初怀里,手按着她的手放在她平坦的肚子上,见她能够变人,易初不愿再为她揉。一来是她还有事要做,二来便是,这蛇化作人形之后,总让易初没办法再做相同的事。触手之处是人类柔滑的躯体,易初觉得,还是蛇身摸起来更容易些。
“你既然已经好了,便无需再摸了。”易初说着便想起身,奈何阮卿言偏偏毫无反应的躺在她怀里,让她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