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累了,像现在这样出来走走,挺好的,劳逸结合才有效率。”尚菏瑹鼓励道:“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加油啊!”
“会的,尚老师……”刘妍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极轻而落地有声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
跟刘妍道别后,钟倾茗挽着尚菏瑹的胳膊,说:“迷途的小羊羔,被你这头识途的老马指明了方向,什么感觉?”
“感觉……怎么说呢,挺不错的吧。” 空中弥漫着冰凉又酣畅的清新,尚菏瑹深深吸了一大口。
钟倾茗酸溜溜儿的说:“那个女孩,不会喜欢上你吧?”
“呕——!”尚菏瑹愣头愣脑的指指自己的脸,憨声憨语的说:“你看看我这张比西施还要娇美的俏脸,喜欢上我是多么的正常啊!”
以这种表情能说出这种话来的,舍尚菏瑹其谁?钟倾茗以手当刀,撂在自个儿脖子上:“天呀!我真想抹脖自杀!”
“准奏!”尚博士答的很是及时,犯起贫来,她从来落不下话。
“去你的!”
走到雪地中央,尚博士诗兴大发:“看这洁白的雪啊,多么的像鹅毛!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钟倾茗忍无可忍的打击她:“你能背点成熟的诗不能?三岁小孩都会背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缺情少调的家伙,你懂什么?这首诗可是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
“请您指教。”
“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就发现古人的思想其实是比较色也比较开放的,”尚菏瑹把手指头挪到嘴角上,挠挠,动作是一派的天真纯情,“就说我刚背的那首骆宾王七岁时写的《咏鹅》吧,开头一句就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鹅,天鹅,女人不就是高贵的天鹅嘛,女人一到H的时候,不就是曲着项,向着天,呻吟似唱歌嘛。绿色床单有的是吧,身子,不就是白的吗,白毛浮绿水,俩人一动,分明就是在床单上浮水么,形象啊!手掌,不就是红的嘛,情动以后流出来的,不就是清波嘛,红掌拨清波……咯咯咯,人家才七八岁就能明白情事,还作诗赞美,你猜他得多早熟?”
钟倾茗的嘴巴冷不丁的抽了抽筋,一下歪了,“你还能更流氓一点吗?幸好你不是小学老师,要不,我真替那些孩子家长为难!”
“哼,没情趣!倾茗,给我拍张照,”尚菏瑹站在古松底下,努力挺起胸,摆出了一个自我感觉很性感的姿势。
“别挺了,你裹得像个球,一挺更像球!”钟倾茗按下快门,大笑道:“真像球,简直就是个球!”
“别叨叨,乳本来就是个球!一个西半球,一个东半球,合一块儿,地球!”尚菏瑹踩踩地,雪地被她踩得嘎吱嘎吱响,听着怪神气。
尚菏瑹大大咧咧的话,恰被路过的一位七十来岁的老爷子不小心听了个正着,老爷子迈大步子朝前走,顺便摇摇头,似是在叹世风日下。
尚菏瑹背对着老爷子,看不到他,钟倾茗正对着,一眼就能看到,见状,她愈发的大笑,笑的差点岔气:“菏瑹,真有你的!”
“过奖过奖,谁没吃过妈妈的乳啊!乳就是个球,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尚博士既然看不到老爷子,也就不会有顾忌,一味的脸不红心不跳的阐述事实。
老爷子把头摇的更厉害了,往前迈的步子也更大了——他还想多活两年。
钟倾茗笑的站不住脚,索性蹲下来,肩膀头一抖一抖的搞抽风。
尚菏瑹自认自己的话真没什么好笑的,她不太理解为什么钟倾茗笑的那么不淑女。她看看远处正在滚雪球的,两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由衷的发出一句感叹:“看那对小情人,啊!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钟倾茗站起来,顺着尚菏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俩小女孩,这下她不笑了,可是,不笑笑,似乎总觉的少点什么,于是,她拼了老命,挤出个似是而非的笑,说:“亲爱的,人家才四五岁!四五岁!不是四五十岁的老妇老妻,还不到加入咱们队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