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想了想,道:“朕记得东宫有个瑛贵人,朕十七岁,她便服侍在朕身边了,人呢?”
“瑛贵人出宫了。”小德子答道。
南宫珏眸光一沉:“她出宫了?何时?朕怎么不知?”
小德子挠头,一脸懵逼:“不是您的手谕吗?”
他的……手谕?
南宫珏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是在好几年,有一次他喝多了酒,缠着陆铭耍流氓,陆铭使坏地就是不给他,硬逼着他摁了个手印儿,他当时□□焚身的,想也没想地答应了,事后陆铭没刻意提起,他以为陆铭是闹着玩儿的,自个儿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敢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混蛋!
罪不容恕!
这要是他南疆人,他早把他大卸八块儿了!
不过人家是北梁皇帝的小舅子,他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容贵人呢?”
容贵人比瑛贵人入宫晚,不如瑛贵人美貌,却也是一朵难得的解语花,所有姬妾中,属她最温柔、最善解人意。
小德子清了清嗓子,讪讪道:“容贵人……也放出宫了,您的手谕。”
南宫珏一把坐直了身子,瞪大眸子道:“柔姬呢?”
小德子:“也……出宫了。”
南宫珏又问了几个东宫的老人,全都与瑛贵人一样,被“他”的手谕放出东宫了,他难受得心抽抽,他千挑万选的美人儿啊,就这么没了、没了……
小德子没忍心告诉他,那些人出宫时都老高兴了,太子虽好,但太子好男风,与其一辈子在宫中守活寡,不如拿上一笔丰厚的“安家费”,出宫另觅良缘。走的那几位美人中,除了柔姬身子骨弱未能再嫁,其余人全都儿女绕膝了。
“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南宫珏恶寒地看着不堪入目的后宫妃嫔。
小德子低声道:“她们都是国师大人为您精挑细选的嫔妃,个个儿才德兼备。”
他是皇帝,要那么多才德兼备的女人做什么?长得好看就行了啊!
南宫珏看得倒胃口,让她们全都散了。
不过,好容易才重获自由,他才不会轻易地妥协呢,宫里没漂亮的,难道宫外也没有?
是夜,南宫珏带上小德子,微服私访进了滇都最大的青楼——天香院。
天香院不愧是南疆首屈一指的销魂窟,随便拉出一个都是人间绝色,那纤细的腰肢、那丰腴的酥胸、那白皙的美腿……啧,真他妈勾人!
南宫珏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厅。
老鸨笑眯眯地迎上来,摇着粉红的丝帕,媚眼如丝:“哟!这是哪儿来的俊公子?头一次光临天香院吧?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告诉妈妈!妈妈一定给你挑最好的!”
浓郁的脂粉味儿熏得南宫珏打了个喷嚏,南宫珏毫不在意,风流地笑道:“把你们这儿最漂亮的姑娘叫上来!”
老鸨嗔道:“最漂亮的?您是要胖点儿的,还是瘦点儿的?”
南宫珏挤眉弄眼道:“都要,都要!”
老鸨捂嘴一笑,朝楼上挥了挥帕子:“翠儿啊,去通知胭脂姑娘与豆蔻姑娘,有贵客来啦!”
“是,妈妈!”
南宫珏给了老鸨一定金子,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儿,立马将他带上了三楼。
不像一楼与二楼的喧闹,三楼静得不闻人声,若非是打下头走上来的,南宫珏几乎要以为自己已经走出青楼了。
“怎么这么静?”他狐疑地问。
老鸨笑道:“这是我们的贵宾区,一晚啊,只接待一位客人,是以没有下边儿闹腾,只是这价格嘛……”
南宫珏给小德子使了个眼色,小德子甩给她一个钱袋,她打开一看,全是金子!
她受宠若惊地推开一扇房门:“公子快里边请!胭脂和豆蔻马上就到!”
房间的布置十分清雅,墙壁上挂着历朝名师的画作,多宝阁陈列的也非金银玉器,而是年代久远的古董。
南宫珏挑眉,俨然对环境很是满意,他蹬掉鞋子,往贵妃榻上一歪,看向静默在一旁的小德子,唇角勾起道:“今儿挺识相啊,没劝阻朕。”
小德子干笑,心道您知道我为什么不劝阻您吗?
南宫珏揪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另一手在大腿上打起了拍子,享受地哼了一段小曲儿。
不多时,胭脂与豆蔻便来了,一人紫衣,一人白衣,一个似那林中魅,一个宛若月上仙,美得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南宫珏傻呆呆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二人噗嗤一笑,端着酒菜进了屋。
南宫珏多久没碰女人了啊,看到两位天仙似的姑娘,立马忍不住了,将二人搂进怀里,左摸一下,右揉一把,实在是过足了风流瘾!
“公子,别着急嘛,先喝了这杯酒。”胭脂捉住南宫珏伸入她衣内的手,将酒杯送到南宫珏唇边。
南宫珏着急吃肉,但美人的美意,也不能拒绝,他很给面子地喝了。
豆蔻娇嗔道:“公子偏心,只喝胭脂姐姐的,不喝我的。”
“喝,我都喝!”南宫珏又把豆蔻喂过来的酒喝了。
这酒尝着清甜,却有些上头,南宫珏甩了甩已经开始晕乎的脑袋,抱着美人儿站起来,走到床上,将两个都按倒了。
紫衣的是胭脂,白衣的是豆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