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钧握了握他的手,想了想,拿起水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凑上前,给了裴陆一个湿漉漉带着水汽的吻。裴陆正虚弱的时候,只能乖顺的躺在他身下任由欺负,等尝到了他嘴里的湿润时,更是忍不住追着他的舌尖索求。
良久,唇分。
黎钧弯了弯眼睛,给他把嘴角的水渍抹gān净,老师乖,明天就能喝水了。
裴陆虚弱的瞪了他一眼,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裴陆的病qíng不算严重,但怎么说都是动了刀子的,也不能当做普通病症,裴陆被迫在病chuáng上躺了足足一个月才好全。
最后做了一次复查,秃顶大叔一脸慈爱的宣布,他身体健康,可以出院的时候,裴陆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黎钧也很高兴,把他按在病chuáng上用力的亲了半天,直亲的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裴陆跟他抵着额头,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轻轻的小声喘气。
手术前,你说要跟我说的话是什么?
黎钧用鼻尖蹭蹭他,轻声笑,等回去以后再告诉你。
吊胃口裴陆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泄愤,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
出院的时候是黎清逸过来接。
裴陆两手空空,之前的行李一样没要,全部被黎钧处理掉了,此刻他一只手cha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则被黎钧紧紧握着,两个人肩并肩往外走。
紧握的手即使上车的时候也没没有松开,驾驶座上的黎清逸看见他们别别扭扭上车的姿势,被狠狠地塞了一把狗粮。
十分不服气。
他忿忿的一踩油门,车子便快速的滑了出去
黎家。
温婉准备了一大桌菜庆祝裴陆出院,大门口还放了火盆,裴陆到的时候,炯炯有神的盯着火盆看了两分钟才跨过去。
火盆去晦气,刚跨过火盆,裴陆又被洒了一身的柚子水,温婉把一大篮子的柚子叶塞给他,赶紧去洗个澡,洗完了下来吃饭。
好,谢谢妈。裴陆笑眯眯抱着柚子叶往楼上走,黎钧亦步亦趋的跟上。
刚到卧室里,裴陆就被人抵在了墙上,黎钧挺直的鼻子在他脸上蹭了蹭,声音沙哑道:老师,我帮你洗
裴陆主动在他唇上吧唧一口,还是笑吟吟的,医生说伤口还没好全,最近一个月不能做剧烈运动。
黎钧身体僵了一瞬,还是拿过他的手中的柚子叶,埋怨道:老师想什么呢,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洗不好,而且黎钧凑在他的耳边,声音像带了勾子似得,而且之前都是我帮老师洗的。
裴陆:
最后黎钧还是顺利的跟进了浴室。
浴室很大,两个人在里面也不挤,黎钧给他放好水,试了试水温,又把柚子叶放进去刷了刷,老师,可以了。
被人这么盯着,就是裴陆心再大也不好意思了,他背过身体,缓缓地脱掉了外衣,然后裹着浴巾就跳进了浴缸里,激起得的水花溅了黎钧一头一脸。
裴陆哈哈哈,黎钧脱掉被打湿衣物,迈着长腿跨进了浴缸很快裴陆就笑不出来了。畅快的笑声变成了调,隐约可能听见暧昧的喘息声跟水声
第18章 老师,我想跟你睡觉
手术之前黎钧到底想说什么,裴陆到最后也没知道。
虽然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但是黎钧有的是别的办法折腾他,裴陆勉qiáng抵抗了一会儿,很快就被黎钧卷入了qíngcháo之中。
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窗外天色暗沉沉的,飘着淅淅沥沥的雨点,温度也降了下来,裴陆把露在被子外的脚蜷进被子里,滚了几滚,用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个蚕宝宝。
666,谈恋爱的感觉真好啊~裴陆一脸dàng漾的感慨,那什么的感觉也不错,真是白瞎我吃了这么多年的素了了。
沉迷农药的666:亲你的脸掉地上了呢,要我帮你捡起来吗?
裴陆彻底放飞自我,不要啦,等这次任务做完,我一定要去找个活儿好的男朋友,真身体验一下啪啪啪的慡感!
666提醒他,亲~你忘了元帅了吗?你说过要把最美好的小雏jú献给元帅的呢。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裴陆给自己辩解,元帅是我的男神,男神是不可以亵渎的!
666:哦。男人变起了心来也是很快的呢。
裴陆卷着被子滚来滚去,眯着眼睛笑的贼兮兮的,还没等他高兴两分钟,就被人按住了,黎钧凑在他的耳边低低的问:老师在笑什么?
裴陆一顿,努力收了收脸上的笑容,严肃道:没有笑,我最讨厌下雨天了,笑不出来。
黎钧被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惊呆了,愣了一会儿才说道:是吗?我也不喜欢雨天。
裴陆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雨天,他把被子掀起来一个角,示意黎钧赶紧进来,外面冷,快进来,小心感冒了 。
黎钧抿抿唇,眼里染上了笑意,他脱掉随意披着的浴袍,就穿着一条内裤钻了进去。
他在外面呆了好一会儿,身上凉冰冰的,裴陆被他冰的一个哆嗦,气呼呼的把他推远了一点。
被子被裴陆捂得很暖和,黎钧感受着皮肤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笑着往裴陆那边挤了挤,跟他皮肤贴着皮肤,分享着独属于裴陆的温度。
裴陆: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哦。
裴陆气哼哼的不想理他,转了个身用背部对着他。
黎钧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不仅不恼,反而用手指顺着他脊柱轻轻滑动,灵巧的指尖在背脊上移动跳跃,裴陆被他挑逗的一个激灵,嗖的转过了身,用眼神狠狠的谴责他!
黎钧满脸无辜的跟他对望。
不许乱摸!裴陆凶巴巴的警告他。
黎钧望着他眼神明亮,我忍不住怎么办?
不仅想摸你,还想亲你,抱你黎钧说着说着不老实的手又伸了过去,搭在裴陆腰上轻轻的摩挲。
哈哈哈哈哈裴陆猝不及防被他摸到了痒痒ròu,忽然蜷成一只虾子,笑的丧心病狂。
暧昧的气氛被破坏的一gān二净,黎钧黑着脸收回了手。
裴陆把头抵在他胸前,笑的根本停不下来,剧烈的振动的透过相触的地方一直传到了心底。黎钧揉了揉他软软的黑发,这么好笑?
裴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不小心还打起了嗝儿,他艰难的说:嗝~你碰到我的嗝~痒痒ròu了嗝~
黎钧好笑的看着他不停地打嗝,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遂好心的捏住他的鼻子,跟他jiāo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舌尖追逐嬉戏,四瓣唇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
黎钧亲了很久,裴陆被捏住了鼻子,只能尽量的张大嘴呼吸,被黎钧亲的晕晕乎乎找不着北,好不容易被方开时,还傻乎乎大张着嘴巴。
黎钧带着笑意给他把嘴巴合上,好了,不打嗝儿了。
猝不及防被占了便宜正想蛋蛋一怒的裴陆:算了原谅你。
两人在chuáng上腻腻乎乎,窗外的雨势渐大,很快从滴答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天色更加暗沉,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昏沉的光线照进来。
空气好像忽然沉重起来,
黎钧皱着眉,神qíng有些厌恶又有些兴奋,裴陆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变化,轻轻给他把眉间的褶皱按平。主动地靠近他的怀里,手伸到后面,一下一下的给他顺着背。
黎钧紧紧拥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鼻尖尽是青年身上的清慡的沐浴露香味儿,记忆中混合着cháo湿腐烂的铁锈味似乎正在离他远去。
老师想听个故事吗?
裴陆的手下动作不停,声音异常温柔,你说。
我七岁那年被绑架过。好看的眉头皱起,黎钧在他的脖颈间蹭了蹭,慢慢的组织着语言。
绑架我的人是一伙见财起意的混混,他们把我关在Y市山里的一个老房子里。
房子很老很老,那时候总是下雨,房间里漏水,总有一股散不出去的霉味。黎钧回忆着记忆中的场景,缓缓的讲述。
我不喜欢那个味道,黎钧撒娇似得哼哼两声,表达自己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