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看!你的腹肌比他大,你的肌ròu比他的有力,你的皮肤比他好,你还比他高,重点是,你比他白!
顾二爷满意了,现在嘴倒是有些甜了,以后该看的不该看的,明白了吗?
夏成蹊嘀咕,那我怎么帮你破坏他背后的刺青嘛。
爷可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顾二爷办完事后走人,夏成蹊撇撇嘴,无qíng的混蛋!
想着又陷入沉思。
这死鬼真看上自己了?
因为自己看了顾文廷的luǒ体所以吃醋了?
这才认识几天
夏成蹊摇头,这鬼的世界,他还真不懂。
第二天,夏成蹊一大早坐到餐桌上,脸色苍白,黑眼圈格外显眼。
饶是顾文廷,也很尴尬。
但夏成蹊更尴尬。
大师,昨天晚上,没事吧。
夏成蹊笑着摇头,没事,还好昨天你没进去,否则,我今天也不能坐在这吃早餐了。
说完还抬头瞪了眼虎视眈眈站在楼道那看着自己和顾文廷的顾二爷。
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昨日我所说的那个五岁时,给我画刺青的大师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还活着?
对,还活着。
夏成蹊汤勺掉进了碗里。
真大师活着,他这个假大师,还有楼上那只死鬼,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第101章 魑魅魍魉(六)
夏成蹊捏着汤勺,无比耐心的低头吃早餐。
关于那个所谓的大师, 不能cao之过急, 得慢慢来。顾文廷既然能站在顾家的金字塔顶端, 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自己这个假大师太过心急难免不会被看出破绽, 在得到他真心值前,决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来。
顾文廷吃完,拿起手边的纸巾, 看着夏成蹊风轻云淡问道:大师可是想与那位大师切磋切磋?
夏成蹊手一顿, 高深莫测笑了笑。
他怎么敢!
偏偏还得装作一副兴趣盎然却yù言又止的模样。
夏成蹊放下汤勺, 还是算了吧, 想必那位大师年事已高, 何必再与咱们年轻人一争高下,顾先生, 我还是建议您不要去打扰那位大师了。
不忙,我也只是派人去找而已, 至于那位大师肯不肯来, 还得由他自己决定,我不会做qiáng人所难之事。
夏成蹊想着十几年前的大师, 如今也不知多大年纪了, 自己虽然是个假大师, 但背后好歹站了只真鬼,还能怕一个垂暮的老人不成?
微微颔首,那好, 那便看那位大师的意思吧。顾先生今日要出门吗?
顾文廷悠悠往后一靠,眼光瞟向三楼,暂时不了,公司没什么大事,而且你不也说让我在别墅内七天吗?
夏成蹊也随意的笑了笑,话语悠闲,带着几分熟稔的味道,顾先生不必如此,我的意思是,尽量住在别墅内,并非让你像个大家闺秀似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是我误解了大师的意思,说起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大师的名字。
夏成蹊。
夏大师。
这称呼怎么这么奇怪呢?
顾先生不必这么客气。
顾文廷凝眉思索着,既然如此,你比我小,那我就叫你小夏好了,你救过我的命,也不用这么见外的叫我顾先生,叫我顾大哥就行。
夏成蹊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的朝三楼走廊望去,眼神一凝,原本杵在三楼的顾二爷一个闪影便到了他面前。
yīn寒刺骨扑面而来。
夏成蹊识趣对顾文廷道:顾先生,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你花钱雇我为你除煞,我自然要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以及这别墅的gān净。
顾文廷也没有继续坚持,站起身扶了扶领口的领带,那别墅就jiāo给你了,我还得回公司一趟,晚上晚点回来。
顾先生慢走。
顾文廷环顾了四周一圈后,慢慢走出了别墅。
顾文廷一走,夏成蹊被顾二爷一个欺身摁倒在餐桌上,餐桌上摆放着的还未吃完的早餐被横扫了一地。
夏成蹊低声咬牙道:gān什么!
顾二爷眼神着实可怕,原本就yīn冷如今更是yīn翳到难以直视。
厨房内吴妈走出,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夏成蹊推他,一时间没推动,只好对吴妈道:吴妈,没事,我这是在在除煞,你别过来啊,快离开这。
吴妈听了这话深信不疑,一边把围裙解下,一边颤颤巍巍的贴着墙朝门口走,双腿直打颤,那大师,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夏成蹊眼瞧着吴妈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yù哭无泪。
二爷,我没得罪您吧。
顾二爷bī近他,你和顾文廷倒是自来熟。
夏成蹊心底只想骂人,可面上只得露出一副懵懂的表qíng,二爷,您这话我不明白,我也是为了帮您啊,您不是让我破坏顾文廷背上的纹身吗?不和他打好关系,怎么破坏他身上的纹身?
除此之外,你不会另想办法?
我
还是你只是打着帮我忙的幌子,去接近他?
夏成蹊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二爷,您这样我生气了,您怎么可以侮rǔ我!我是那种人吗?
顾二爷见他气急,沉声道:看来我冤枉你了?
语气低沉富有磁xing,尾音上扬还带着几分威胁,这么一张脸,这么一副嗓子,却偏偏是个死鬼。
夏成蹊略有些惋惜。
如果是活的多好。
二爷,您是真的误会我了,我是真想帮您才接近顾文廷的,我哪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就想赚点钱,能安安稳稳过一生。
顾二爷不说话,一双冰凉不带任何qíng绪的眼睛看着他,夏成蹊在那眸中看见了自己,脑海中印象一阵恍惚,好像有什么在脑海中翻天覆地的胡闹,似乎有镇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在某个瞬间被点燃了火引,下一秒就要轰然炸开一般。
夏成蹊似乎看得见有个人影,从顾二爷眸中缓缓走来。
可那影子实在太过渺小虚晃,他用力想看清,却怎么也看不清晰。
倏然一股刺痛从脑海中传来。
每一节神经末梢都在充分感受着那股痛意,痛的他都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顾二爷一怔,感觉到人不对,连忙将人抱起放沙发上,夏成蹊还抱着头喊疼,脸上痛苦的神色并非装出来的。
怎么回事?顾二爷蹲在一侧看着他,不明白夏成蹊为何突然头疼yù裂,他只是只鬼,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醒醒,看着我,怎么回事?
夏成蹊头疼yù裂,恍恍惚惚间听到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眯着眼,眼前一片朦胧,只看得见眼前一个模糊的影子。
夏成蹊伸手朝那影像抓了一把,顾二爷连忙握住他的手。
两人同时一愣,似曾相识的感觉充盈着每一处感官。
那仿佛是与生俱来,又像是早已刻入骨子里的熟悉与舒畅。
哥
夏成蹊恍恍惚惚喊出这个名字,顾二爷再是一愣,眉心紧蹙,茫然的看着他。
既熟悉又陌生。
用力的想记起来,但似乎隔山海,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迷雾之后,抓不住又看不见,只能凭着一些熟悉的感觉,下意识的动作,抚着夏成蹊的额头。
[警告警告!宿主不要顽抗,更不要试图想起什么,否则宿主脑子会被烧坏的。]
恍惚中看到的记忆如同流沙入指尖fèng隙而过,夏成蹊躺在沙发上,眼神空dòng望着上方。
[小绿帽,我这是怎么了?]
[宿主,我警告过你,你每个世界的记忆都是被封存起来的,不要妄图想去回忆起什么,如果你试图想起,那么系统便采取相应的措施。]
夏成蹊揉着眉心,一只冰凉的手抚了过来。
二爷?
你刚才怎么回事?
夏成蹊揉了会眉心,等脑海中那股胀痛之感完全消除后,这才坐了起来,垂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那么一股失落蔓延全身。
到如今,夏成蹊还念念不忘脑海中那影像究竟是谁的。
顾二爷也没有再bī问他,转身想给他倒杯水。
望着顾二爷的背影,夏成蹊又陷入迷茫中。
怎么以前不觉得这背影,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