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不好?”小太阳又问,语气里满是期待。
“是不是做了噩梦,想见你妈咪了?”
“嗯,我不放心她。我跟她见面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我想她!”小太阳嗓音稚嫩。
稚嫩又懂事,招人心疼。
“你现在还不能去见她,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祁战信誓旦旦。
就算是在跟个孩子发誓,他也是一万分的认真……
毕竟,他也很希望这样。
“好吧,大人也有为难的地方,我先理解你吧。”小太阳无奈地耸了耸小肩膀。
“嗯,谢谢你的理解。”
“我又饿了。”
“好,我去做,你自己先玩一会儿,等我好吗?”祁战已经很庆幸了。
还以为,他这么大的孩子不会太好哄,但小家伙很懂事,很少给人添麻烦。
可以想象,他从小应该经历了很多的事,才让他变得这么乖。
“我陪你吧,可以跟你说说话。”
“……好。”祁战抱起他,去了厨房,找个椅子把他安顿好,转身开始准备他们的晚餐。
每忙一会儿,他都会回头看一眼小太阳。这小家伙真的太乖了,看着他乖巧的小模样,祁战总是想起苏轻画。
苏轻画给他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可他暂时没办法让他们团聚。这样想想,不由得有点郁闷。
晚餐结束,又过了一会儿,他哄着小太阳睡觉。
看着在身边安恬入睡的小家伙,他悄悄地起身,出门打给了季启越。
“你们俩相处的还不错吧?”季启越一打通电话就直奔主题。
“还可以。”
“嗯,这是难得的让你们父子好好认识彼此的机会,你得把握好啊……”季启越笑道。
“我想见她。”祁战喜欢雷厉风行,做事从不需要征得季启越的同意。只不过,季启越把孩子送来,这一点让他很是意外。所以,他得跟季启越谈一谈。
“不行。”
“为什么?”
“她在跟季大为赌气,现在干劲满满。为了她的儿子,她必须成长。所以,这对她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激励机会。倘若跟你在一起,只会让她变得没了动力。”季启越直接道。
“做我的女人,她不需要强迫自己变成女强人,她只要被我宠着就行了。”祁战说。
“话虽这样说,你怎么知道这五年来她经历了什么?你又怎么知道,她想变成什么样子?你口口声声说可以保护好她,最后还不是跟她分开了五年多?”季启越质问。
祁战沉默,他无言以对,是的,是他做的不够好,没有保护好她。
“相信,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有自己想要坚持的东西。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让她完成她的蜕变吧!”季启越说完重重地叹口气。
跟季启越结束了通话,祁战整夜心情都很郁闷。
是他这个做丈夫的没做好。
季启越的那些话好像突然给了他警醒,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只是,懂得了那些好像并不足够,他还得给她帮点忙。
她要化茧成蝶,他助她便是。
随后,祁战又联系了齐润,让齐润查苏轻画每天的行程。
第二天。
苏轻画战斗力满满地去了公司。
反正小太阳不在季大为的手里,她可以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怕被威胁。
为了儿子,更要努力才是。
上午的会议开完,临近中午,苏轻画要去跟一个合作公司的老总吃饭谈事情。
苏轻画非常反感这样的酒局,只是,想到自己的还站稳脚跟,想想可爱的儿子,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答应。
饭局上不只有她,还有季松源和威廉,应该不会有事。
赴约之后,让苏轻画意外的是,她竟然在包房里看到了祁战。
祁战在a市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特别是,五年前苏轻画不见,他为了寻妻已经成为本市乃至整个帝国的神话。
他能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并且,因为他在,酒局上那些相互劝酒的情况也不复存在。
所有人坐在那里,该吃饭的吃饭,连喝酒都很含蓄。
苏轻画没想到他会来,更不清楚他来是为了什么,只好耐着性子把这顿饭吃完。
她就不信了,祁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把她怎样?
威廉早知道祁战跟苏轻画的关系了,虽然,苏轻画说过不会跟祁战复合,如今遇到这样的情况,祁战这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这本身很让人心慌。
威廉很不满,故意说起了工作上的事,好让苏轻画的注意力别全都放在祁战的身上。
其实,他们凑在一起,不过是借故吃个饭,由季大为把苏轻画这个新上任的副总裁介绍给合作伙伴。
很容易就介绍完了。
饭也很快吃完了。
然后,所有人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先后找理由出了包房。直到最后,包房里只剩下祁战、苏轻画还有威廉。
威廉清楚,其他人是忌惮祁战,才故意走开给他和苏轻画创造机会。
但威廉不怕,他怕的是苏轻画跟祁战重新在一起,自己多年的等待付诸东流。
他坐在那里,盯着眼前的那一盘菜,慢慢地吃着。
祁战早把他当成了空气,旁若无人地盯着苏轻画,眼眸含笑。
苏轻画感觉很尴尬,她想走,可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样,不舍得离开。
“威廉,你出来一下。”包房的门被打开,季松源冲着里面喊道。
威廉不情愿地起身,出门去了。
当包房里只剩下苏轻画和祁战,苏轻画紧张到不能自已,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桌布。
“silva是吧?我说过我们很快会见面,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时隔多年,祁战变成愈发成熟有魅力,也更会撩了。
“今天你应该不用来吧,为什么……”
“想你了,所以来了。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想我。”他起身到她近前,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
苏轻画闪躲开他,生硬的扯出一丝笑容:“我们又不熟,何来想不想之说?”
“上过床的两个人,你敢说不熟?”
“你……”听到这话,她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种种旖旎画面,小脸红到了脖子根,“你到底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