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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汝与顾渊和好之前的那几月,江汝觉得是非常折磨的日子,但是对温远来说,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江汝是个富有魅力的人,他喜欢她。
    温远遇到江汝的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那天灯光昏暗,她穿着华服,喝醉了躺在沙发上,皮肤白皙身形纤长,像是被赋予生
    命的玉像一样。
    但接触起来了,温远发现这个女人很少有初次见面时的诱惑感,更多时候,她是落寞的,孤独的。
    温远记得那时候江汝总是抽烟,什么烟都抽,开始时候是清甜的女士香烟,后来她嫌没意思,就慢慢换了重口的,有时候还抽
    两根雪茄,雪茄抽了两口,就把她呛出眼泪来,江汝就望着指尖的雪茄发呆。
    她总抽烟,温远害怕她抽出什么病来,劝她说自己还是未成年人,不宜吸二手烟。于是江汝就自己跑到楼上抽,抽完的烟蒂时
    短时长,摁灭在烟灰缸里。温远每次走都会替她丢垃圾,丢垃圾的时候会特别拿个小袋子,把她的烟蒂收集起来,佯装丢掉,
    实际上被他带回自己家,偷偷的抽。虽然日后大家都知温律师不沾烟酒,其实他十六岁便学会了抽烟。
    抽她抽过的烟,也是快乐。
    温远常常借着帮她的名义去看她,江汝忧愁又美丽,温远身边都是叛逆或是纯真的小女孩,江汝作为与他面庞相像的亚洲人,
    又带了一股温婉哀愁,很轻易地就俘获了温远。尽管她不太知道,那时候,她一心都是抛弃她的顾渊。
    江汝学习不太上心,温远就变着法的给她补习,鼓励她多用英语说话,实际还是想多陪她。温远喜欢她,但他不敢说,他知道
    江汝心里有个人,也知道江汝从没把他当男人看过。
    一日下雨,狂风大作,雨水被泼在窗户上,从外面看窗户上就是一片看不清的乳白色,江汝穿着白色的三角杯内衣和牛仔裤站
    在窗前抽烟。隔街的温远撑着伞远远看她的轮廓和剪影,竟觉得她是自由的,独立的,不被拘束的。虽然看起来柔弱,但似乎
    并不是。
    温远傻傻的看着,直到江汝从窗前离去,才衣衫湿透的去敲她家门。
    但江汝只有没旁人的时候才这样。世界上除了她和顾渊,其他人都是旁人。
    温远等到江汝给他开门时,面前已经是一个好好穿着衣服的女人了。温远站在门厅口,身上的雨哗哗的流到地上。
    “快把衣服脱了。”江汝招呼他,拿了盆来承他的湿衣。温远把上衣脱了,露出白皙纤细的上身来,江汝立刻拿干热的毛巾给
    他擦身上的雨水。
    “裤子。”江汝指指,温远红了脸。
    江汝这才想起来温远也是个大孩子了。她有点不自然的把毛巾塞给他,“你脱了,去浴室里冲个澡吧。”然后自己就躲去别的
    屋里。
    温远觉得江汝真是心大。她连自己底细都不知道,就敢这样让他在家里随便的放肆。
    于是温远洗了澡,顺便的打了一发,靠着窗前江汝给他的幻想。白浊液体又浓又多,喷在浴室的瓷砖上,缓缓的滑下去,被吸
    进下水道口里。像他的爱意一样。
    不能见人。
    江汝来美国后就迷上了喝酒,她酒量不好,喝一点就开始晕乎,喝多了就变放肆,温远只好管着她不让她喝,江汝嗯嗯啊啊的
    答应了,但是拿了保温杯偷偷地灌酒喝,后来温远给江汝上课的时候,就看着江汝小口小口的总是喝水,问她怎么了,她说水
    太烫要慢慢喝啦,温远还下楼又倒了一杯水端上来替她把水晾凉。结果,温远讲着讲着课,发现江汝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像是解冻了的水蜜桃,白白的底色染上一层粉红,一双眼睛含着水光迷离的看着他。
    “姐姐。”温远指节敲敲桌子。
    “呜。”一股酒气顺着江汝扑过来,温远皱皱眉头。
    “我刚讲到哪了?”
    江汝哪记得住,她就傻呵呵的抱着保温杯看着温远笑,一副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要抢我酒的样子。温远一被她笑着看就慌,也
    不好意思再责备她了。
    江汝喝了酒还会跳舞,没有什么章法,但是很美。她有时候还拉着温远一起跳,温远跟不上她凌乱的步伐,显得很笨拙,江汝
    就大笑,“没关系啦,随便跳就好。”但是温远还是不敢,有时候趁机摸了摸她的手,她的腰,温远就能开心好几天。
    “其实跳舞就像谈恋爱一样,”江汝说,“规规矩矩自有规矩的美丽,但是突破章法也有它的独特之处。如果跳华尔兹,你来
    我往,进退有度自然流畅优雅。可是随心而跳,你也不知对方会突然出一个怎样的招数,不断应对不断改变,也许会踩了脚,
    也许会跌倒,但是对我来说都比规规矩矩跳舞好玩多了。”
    温远似懂非懂。
    快乐的日子不长,江汝回了一次国之后,整个人都颓丧起来,魂不守舍的,温远知道是因为她的恋人。温远不太识得汉字,但
    他见过江汝长久的在纸上画一个名字,两个字符。江汝就用手指摩挲那两个字符,沉迷又爱恋的样子。温远觉得嫉妒,也觉得
    好奇,他悄悄跟联系人打听,联系人只说别问那么多。后来戏剧节结束,温远陪着江汝去和许多故乡来的人吃饭,江汝失态的
    喝酒、大哭,他知道大洋彼岸那个人又一次伤了她的心。可是不等温远抚慰她,江汝就找了一个白人谈恋爱。
    温远很不喜欢那个人,他闻到那个人身上有大麻的味道。
    他倒手卖过,因而熟悉。
    可江汝不管那些,那个男人带着江汝到处去疯,江汝也慢慢的变开朗起来,温远才觉得也许这不算是一件坏事。不过江汝肉眼
    可见的变美了,风情万种的美。她的衣服越来越薄,布料越来越少,身材的曲线慢慢显露,皮肤逐渐见了阳光,在日光下闪耀
    如白钻,整个人也勇敢起来。
    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温远想,如果她慢慢变得勇敢,变得开放,那她就会忘记那个男人,也可能会觉得其实十六岁的男孩子
    也很不错。
    温远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还没到那一天,江汝就蹬了那个白人。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江汝气呼呼的说,温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的出来江汝没有吃什么亏。
    那段时间那片富人街区有抢劫案,江汝害怕,于是温远晚上就在楼下陪她,然后他做了人生中第一件自我意义上错事——对着江
    汝打飞机。
    坏事让他愧疚又兴奋,但他停不下来,他正值少年,血气方刚。江汝的出现给他带来了青春里第一抹春色,他把所有热血和欲
    望都倾倒给了她,在寂寞无人的夜里,在见不得光的地方的黑暗中,他独自,与梦中的女人缠绵、共舞。
    许多早晨,内裤上湿漉漉一片白,都是江汝留给他的痕迹。
    然后,就是顾渊的到来。
    大雨天气,他冒雨来找江汝,然后看到屋子里面裸着上身绑着绷带的男人。
    温远脑袋轰的一下。这个男人跟他完全不一样,更高,更壮,皮肤深色,年纪看上去比他大很多,比江汝也大了不少。脸很
    臭,一脸警惕的打量着自己。
    原来江汝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温远从心底烦死了这个男人。他始终紧贴着江汝,眼睛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盯着,一秒钟也不放过。手总是在江汝身上不安分
    的游走,江汝的身体被他种满了印记,粉红的一片星星点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扎眼。
    温远根本待不下去,他像是个碍事的讨嫌的物件一样。
    那男人动不动就把江汝拉到怀里去亲,江汝怕温远看到不好就躲,可她总是躲不过,然后屋子里某个角落就会传出粘腻暧昧的
    口水声音来。
    温远赌气的待在屋子里,指望还能把江汝从水火中救出一点来。可江汝似乎很喜欢那男人这样,并不愿意被他拯救。她看那男
    人的眼光,就像是世界上只他一个男人似的,好像那男人让她坠崖,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跳下去一样。
    温远离开半路,发现自己忘带了东西,折回去取的时候,看到磨砂玻璃上透出来的半个人影。
    是江汝。只穿着内衣的江汝。
    双手贴在玻璃上,身子微微晃动着。另一只手似乎大了一点,直到白色身体背后的暗色人影模糊显现,温远才后知后觉的意识
    到江汝身后有另一只手插进她的手里,正带着她的身体来回摆动。
    他温柔善良仿佛神仙般的姐姐,在另一个男人手下就变成了淫荡的女妖。
    索求,渴望。
    温远觉得江汝哪里都好,就是不太聪明。也不是不聪明,是不爱惜羽毛。
    但有一些爱情,浓烈的,背德越理的,只有在不爱惜羽毛时才能发生,只有在违背道德时才能演奏出高潮。
    温远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顾渊。江汝怀了孕,顾渊说要娶她,那段时间江汝每天都开心异常。后来,江汝狼狈的回到家,
    温远之后再没见过快乐的她,只看到了一个破碎的人。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心中的女神,居然会是已婚男人的情妇。而这种关
    系果然也是虚幻的,顾渊又一次伤了江汝的心,江汝终于决定离开他。
    温远痛恨违背道德伦理的爱情,就像弃他而去的父亲一样,那些所谓的浪漫、真爱都是暂时的,虚假的,骗人的。可江汝和顾
    渊的相处仿佛仍在眼前,他没办法骗自己,他知道那是快乐,是真挚,是天地黯淡唯有彼此光辉闪耀的爱情。
    是他盼望的东西。
    江汝的形象在他心里破碎了。江汝不是不爱惜羽毛,她是蠢。温远知道她不是为了钱使尽浑身解数的女人,因此更不能理解她
    的举动。只是因为爱吗?不图钱不图名不图利,只为爱?为了名利也就算了,至少还有些收获,可江汝不是,她就只想要爱
    情,已婚男人的爱情,连他这样十几岁的少年都知道这是条可怕的望不到头的绝路,可江汝还是头也不回的往里走。温远不
    懂。但他也因此而羡慕起顾渊来,有个人,不顾一切的爱他。
    温远替她心痛,也替她不值。可他也无能为力,喜欢的人遭遇了困难和耻辱,他却连拥抱她都不能。江汝虽说离开了顾渊,但
    仍全心全意的爱着那个让她粉身碎骨的人。江汝对顾渊浓烈的爱烫的他浑身骨骼发颤,让他整个人变得空空荡荡,他想要,他
    想要。
    江汝搬到了他家来,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她肚子里的一个小生命。江汝求他找个能让她顺利生产的地方。
    温远不肯,可江汝意志坚决。
    “你不是很喜欢钱么?姐姐有很多钱,也不要你做什么违法的,就是找个中介,让我生个孩子。生了孩子我自己带,绝不麻烦
    你……”
    温远气极了,“你知不知道孩子代表什么?!你才多少岁?带个不明不白没爸的孩子算怎么回事?!你家里会怎么想你?别人
    怎么想你?!你的孩子要受多少白眼?!”温远第一次对江汝生气,大发雷霆。
    江汝愣住了。委屈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坚决的说,“你到底接不接这个活?这是我的孩子,我爱他,自然养的好。不要你们
    管。”
    “你生了他,他就要跟着你一辈子。谁还敢娶你?!”温远指着江汝鼻子骂,希望能骂醒她。他想起他自己的身世来,没爸爸
    的孩子成长的艰难他最懂。而且,他可以接受她,但还没办法接受带着一个别人孩子的她。
    江汝眼睛飘向遥远的地方,“我生的孩子,当然要跟我一辈子了。没人娶就没人娶,但我要这个孩子,我不后悔。”
    温远气的不再理她。可他控制不了的把江汝和他妈妈对比,他妈妈爱他却没办法管他,如果他有江汝这样的妈妈,是不是就会
    有个稍微幸福一点的童年?她那么坚定,就算知道以后的日子会不容易···
    考虑了两天,温远接下了这门生意。
    江汝很感激,“别担心,我会抚养你到你大学毕业的。”江汝以为温远是担心钱,安抚他,“你好好学习,考你喜欢的专业,
    我给你出学费,哪个国家哪个专业的都可以……”
    抚养我?温远轻笑,他居然沦落到被一个二十几岁的情妇抚养的地步了?如果他妈知道了,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
    虽然有点可笑,但是温远还是答应下来了。他实在喜欢在她身边享受亲情和温暖,况且,做穷人,他也擅长。
    后来便是一些琐事了,江汝每天照顾他,挺着肚子替他洗衣做饭,补习功课。他让她好好休息她也不听,大约是母性泛滥,怀
    着一个,就更能体会他这种少年时期就自己一个人独立的孩子的辛苦。温远越来越喜欢她,因而学习更努力,他本打算随便考
    考,考不上也无所谓。但因为江汝,他破天荒的放弃了赚钱的机会。
    温远以前觉得赚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有了钱才有安全感,可这钱好像赚起来永远没个头,温远觉得越赚越不够,歇一歇,
    也挺好的。
    到江汝怀孕后期,她总是不舒服,孩子常常在她肚里动,她和温远描述这种奇妙的感觉,温远也不明白,以为只是吃多了打嗝
    一般的感受,江汝干脆把他手放到自己肚子上。
    “感觉到了么?”江汝期待的看着他,温远手下传来孩子的动静,吓得他一下缩回了手。
    “他打我。”温远愣愣的说。
    江汝在沙发上捧着肚子笑,“他还天天打我呢。就会欺负妈妈是不是?”江汝点着肚子,“这么小就不听话了?以后可不许不
    听妈妈的话。”温远看着江汝这样温柔,心里仿佛融化了一般。
    江汝在他身旁,看的见却不碰不得。年轻男孩子欲望旺盛,温远晚上常常在被窝里打飞机,白色液体射到内裤上,而他发出闷
    哼。
    他阴茎又粗又长,还微微带点弯头,很大,他自己很是得意。他想过无数次这东西插到江汝身体里会是什么样子,想过江汝被
    这东西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是白天醒过来,看到江汝毫无芥蒂温柔的照顾他,他又为自己这想法感到羞耻。
    后来,江汝生产,他抱着她的儿子,感觉奇妙。
    就好像他成为了父亲一样。
    之后,便是照顾孩子的一切。江汝看了许多书和视频,但仍然毫无经验。她甚至不知男孩子该如何撒尿,被那孩子尿了一脸气
    的直哭。温远心疼又好笑,手把手教她如何做,江汝才学会这件事。
    一起照顾孩子,温远觉得自己和江汝仿佛一对新手夫妻一般,一起被孩子逗笑,一起为孩子苦恼。他们两个会对着笑,也会一
    起叹气。
    温远渴望家庭,而江汝给了他这份假象。
    可温远正是埋头苦读时候,常常被那孩子闹得头疼,但仍然强作无谓样子。江汝看出他的为难,给他留下三十万,偷偷带着孩
    子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莫名的变成坏男人。他等了江汝一段时间,但终究是年轻人,寂寞难耐。考试结束
    后,他也开始找起女朋友来,开始时还不太懂,他器具虽大,却毫无经验。慢慢摸索,慢慢尝试,实操经验开始突飞猛进。尤
    其进了大学校园,大家都渴望身体上的愉悦,他不知满足了多少女孩子。但是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容颜哀丽的姐姐来,想起
    自己那些独自犯傻的夜晚。
    他以为自己长大了,不再被旧梦缠绕,但是那日重逢,他又遇到江汝,旧日的渴望再次占据他心房,他不知道这份感情结局会
    是怎样,可是,不去做,不去试,那个旧日的梦必然仍会长久的缠在他心底。
    这次,不要再给自己留遗憾了。
    在和江汝分手后,温远整整两天没出家门。
    终究是年轻人,付出的真心比谁都多,自我的期待比谁都大,一下子扑空破碎,他难以接受。
    站在镜子前,温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子拉碴的,一脸颓丧,倒像是江汝喜欢的模样。
    温远看着镜子苦笑。他如何不知道江汝对他是与对顾渊截然不同的?说不定过段时间,江汝和顾渊,这两个真真正正被血缘牵
    扯的人又会在一起,他要祝福他们吗?他要祝福他爱的人终于得到了她的爱人吗?
    温远捧了捧冷水抹脸,打了泡沫开始刮胡子,这是新的一天,成为单身汉的一天。
    爱情没了。
    可他还爱她,又怎么能说爱情没了呢?
    再见了温远小天使~
    接下来诚邀大家收看沙雕爱情故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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