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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原本是个xingqíng温和的,可婚后面对他,从来都冷若冰霜不辗一笑,这五年来,他尽心爱她宠她,可也捂不热她的心,他岂能不知,他心里的痛苦,从来不比她少。
    你既这样爱她,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她完整的真相?秦臻在他面前跪下,用手绢拭去他下巴上的泪,一边轻问。
    先皇本是要将皇位传他的,是他自愿将机会让出,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沈复将柳玉贞让给他,沈复答应了,舍了爱qíng,要了江山。沈复也爱柳玉贞,可那爱qíng的份量,还不够重,起码没重到愿意让他放弃江山权利,若沈饶将真相告知,她想柳玉贞未必不会爱上他。
    我,我不能说,我不想让她伤心。他心头太过悲恸,以至于未去细想,她怎么会知道这事。只抓过她的手帕抹了把脸。
    你倒也有阵傻劲儿。她靠近过去,轻握住他的手,王妃花大钱让我来勾引你,你考虑好了,要不要赶我出府。她软绵绵的声音,听得人心中一苏,沈饶一下忘记了痛苦,睁着微红的眼看着她,本王为什么要赶你出府?
    不赶我走,那就是希望我来勾引你罗她从他手里拿过手帕,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嘴角含chūn眉眼带qíng,与平常或冷淡或嗔怒的眼神大不相同,明知她是因为那堆珠宝,才露出这样来勾引他,可他还是觉得心里起了点波澜。
    他猛地将她扑倒在地,这么说,现在我可以对你做一切想做的事?秦臻嘴角一勾,轻轻点头,现在王爷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沈饶心cháo起伏,本想要低头亲上那抹红,却突然想到,先前自己百般勾她,反被她各种抗拒,还敢打他脸踢他腿伤他身,凭什么现在她一说勾引,他就高高兴兴的把自己送上门去?
    想到这,他脸上一冷,哼了起,你以为本王想对你做什么?别以为你有三分姿色,就忘记了自己身份!本王府里美人何其多,不缺你一个
    说完,便起身甩袖而去。
    王府里那些事儿【4】追到就让你嘿嘿嘿
    她正等着他来行不轨呢,结果他竟然跑了。
    秦臻勾了勾唇,起了身,对他那点男人心思,大概也是了解的。便扬步追上,王爷息怒,三娘只是倾慕王爷伟岸英武,qíng不自禁而已,绝无不敬之意。
    沈饶心头大悦,故意板着脸看着她,心说她终于知道他之前的滋味了吧。可刚刚才得意,便又想起她是王妃花钱使的,才会这样对自己娇媚的笑,心里突然不太舒服。
    哼!他脸色一沉,疾步要甩开她。心里痛恨起来,难道他就不值得人真心来爱,她对他露出的万种风qíng,也全是假的!
    秦臻还未反应,王婆子抱着小世子跑了进来,见到王爷急急行礼,然后将小世子送进她怀里,秦臻抱着孩子,在一边坐下拉下衣领露出rǔ房哺喂。沈饶走到门口,转头看去,秦臻正垂头认真哺rǔ,他轻叹了声,便转身而去,自己冲她迁怒做什么呢
    沈饶信步来到琼玉苑,王妃正和几个婢女坐在园中回廊上,他本想前去,却又忽的顿住,只远远观望着,脑中想起先前秦臻的话,那些话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真实内心,他一直回避去想这个问题,却被秦臻血淋淋的撕开来,bī得他不得不面对。
    他以为,时间是他的最大筹码,自信王妃终有天能为他动心,相信滴水穿石,可事实却让他这样难堪,他想去问问她,可双腿像灌了铅,他也害怕,当面质问后,若她都一一承认了,自己要怎么办?是该继续同chuáng异梦,还是放她离开?
    虽秦臻撕开了假相,可他却依然没有勇气面对,只能láng狈离开,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可心里堵着的苦闷,像山一样压着他,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不自觉又来到秦臻的流花阁,进去后,却见她正抱着坛酒,桌上放着两只大口碗,正往碗里倒酒,倒下后端起碗抿了口后直点头,王府里的酒,就是和外面卖的不一样。
    见他进来,冲他笑招手道:我猜你现在大概需要这个,我向刘管家要的,说是府里最烈的酒,大概够让你醉倒了
    呵他一阵冷笑,你胆子不小,敢嘲讽本王。
    说着,却是坐了下去,端起碗牛饮起来,酒一下肚,腹中就火烧一样的发热。秦臻只笑不语,一边帮他倒酒,他喝一碗倒一碗,沈饶也是不要命,喝了四五大碗下肚,再撑不住,脸涨得通红,醉眼迷蒙,一把揪住秦臻,醉声道:王妃王妃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爱我王妃我哪里比不上皇兄哪里比不上他了酒jīng烧得他脑子一片混沌,发涨得好似要爆炸开来。沈饶难受的揉着头,什么借酒浇愁,一点用都没有!越喝头越疼!可心里堵着的郁气痛苦,却仿佛终于有了宣泄地。
    沈饶嘴里叫着王妃,拉着秦臻就要抱她:王妃本王本王比王兄更爱你最爱你说着噘着嘴唇就要亲来,秦臻直接一脚将他踹开,沈饶顺势躺倒在地,睁着一双无神眼睛呢喃。王妃王妃
    秦臻蹲身捉着发梢在他脸上轻搔,不管你是不是真醉,我得说,装乌guī驼鸟不是什么高明办法,但却是懒人们最实用的。
    说完起身关门离去。
    王爷在流花阁睡了一晚地板,第二天就病倒在chuáng。却是喝退了前来伺候的婢女奴才,非要刘管家寻了秦臻来见他,否则不肯吃药看大夫。
    管家无法,只好命人传她前来,一见面,神容憔悴的静王爷就指着她斥责:秦三娘!你好大胆子,竟敢将本王独自扔房里睡了一晚冷地板,本王何等尊贵身份,如今却要被你害得卧病在chuáng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
    三娘但凭王爷处置。秦臻垂目敛眉,一幅躺平任罚之态。
    哼本王就罚你服侍到本王病愈为止说完,他撑着身要坐起,两婢女连忙上前帮忙放两个软枕抵在背后,他舒服的倚着墙,摆摆手:不是说药熬好了么,还不快端来。
    婢女连忙端了进来,沈饶又指使着秦臻,要她亲自喂。秦臻端着汤药,淡着脸坐到chuáng边,用勺子舀了,喂到他嘴边,沈饶张口喝下,先是一脸享受的表qíng,然后又一脸痛苦,直皱眉,再不肯喝。见她蹙眉,便道:这药这么苦,你们是想谋杀本王不成?
    几个婢女听得一脸惶恐。
    沈饶又看向她:你想让本王喝下这苦东西,除非你自己先喝!
    既如此秦臻低笑了声,端起碗含了一大口药汁,突然捏着沈饶嘴巴,尽将苦涩的药汁哺进他嘴里,沈饶被苦得直皱眉,本能想要给吐出来,却是顶到她舌尖,对方又用力将他舌头堵回来,一来一回的推来送去,不止汤汁全喝进肚口,还结实的被秦臻qiáng吻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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