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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谁?球场上有不少人都是他们班上的,楚楚嫣不知道鹤岁指的是哪一个,她捧着脸问道:你是说柏少还是柯见梦?
    鹤岁气哼哼地说:柏知寒。
    他是不是总喜欢欺负你?楚楚嫣坐在鹤岁的前面,偶尔也会听见他们的对话,几乎没回都是鹤岁被惹恼,气得不理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柏少。之前看他总是很冷淡,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就连对柯见梦和沈容秋也没有多么地关注,不过一对上你就不一样了。
    承认被人欺负就太跌份了,鹤岁还是要面子的,他嘴硬道:是我欺负他。
    好好好,你欺负他。楚楚嫣捂住嘴偷笑,语气像是在哄人,对了,你知不知道,其实一开始我们没想到你可以演伊蒂丝公主的?还是柏少看过剧本后,说你最适合这个角色,我们才来找你的。
    鹤岁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他说的?
    对啊,他说的。怕鹤岁不信,楚楚嫣又补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认识很久了,是发小之类的,所以想让柏少来帮我们跟你说。但是他说如果他来的话,你肯定不会答应,我就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什么一对上他就不一样,说得再好听,鹤岁也气红了脸,只想殴打柏知寒。
    鹤岁低着头自个儿生闷气,没有注意到柏知寒忽然往他这边瞥了一眼。稍微的停顿之后,柏知寒将篮球投向框内,却与既定的轨道差之毫厘。篮球重重地砸在篮筐之上,又被反弹回了地面,裁判的哨声也在此时响起。
    78,就差你那一球。往日柯见梦是不怎么在乎输赢的,但这一次就不一样了。他笑嘻嘻地凑到柏知寒的身边,明知故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让我来看看周从心和楚楚嫣怎么坐在那边?
    不知道。
    柏知寒不怎么感兴趣似的拧开矿泉水瓶,抬脚要走,却又听见柯见梦道:你看那个周从心,比人一女孩子都还要娇气,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宠过来的。你什么也不说,只管逗着人家当然是要发脾气的,还不如把心思挑明了,什么都顺着他的意来,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沉默了片刻,柏知寒的眼帘半阖,不咸不淡道:我不想吓到他。
    柯见梦的表qíng有点一言难尽,他不可思议道:沈容秋自己都说他这个表弟天不怕地不怕的,皮得很。况且先来招惹你的就是他,真要这么没谱,哪儿还能追到我们班上来,毕竟他表哥就在旁边。
    我会考虑。
    柏知寒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他从柯见梦的身旁走过,神色寡淡而疏离。然而当他抬起眼望向鹤岁时,冷峻的眉眼间便多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第11章 心肝宝贝11
    鹤岁和楚楚嫣又在看台上坐了好一会儿,老师那边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过去集合。楚楚嫣站起来,伸手要拽鹤岁,可鹤岁却拧着眉头不乐意动,他皱着一张小脸咕哝道:太阳还这么大,怎么就要去集合了。
    等太阳不大了,我们就放学了。楚楚嫣也嫌热,但是她远没有鹤岁那么娇气。她半俯下身,凑近鹤岁瞧了瞧,只见那白得晃眼的皮肤上一点瑕疵也没有,稍微睁圆了的眼眸里也透着一股迷茫和无辜。她无比羡慕地问鹤岁:你这么白是不是因为天天喝酸奶?
    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天生的。
    什么可爱什么保护yù都是不存在的,楚楚嫣拧了一把鹤岁的脸,催促他快点起来,别磨蹭了,马上老师要点名,被抓到了可是要记过的。
    鹤岁不qíng不愿地站起来,还没走两步,正好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柏知寒。
    楚楚嫣下意识地就看向鹤岁,谁知道鹤岁一点也靠不住,他故意偏着头装作没有看见柏知寒,更别提肯开口说话了。于是楚楚嫣只好跟柏知寒打了个招呼,说:那个我们要去上课了。
    柏知寒淡淡地扫了一眼楚楚嫣,深黑的瞳眸里是无懈可击的平静,怂怂不去上课。
    谁让你叫我怂怂的!鹤岁一秒就跳脚,没法再装作看不见了,他气冲冲地对着柏知寒发脾气,你不许叫我怂怂,别以为我打不过、打不过他偷偷对比了一下他和柏知寒的身高,不仅差点咬到舌头,心里还有点虚。于是鹤岁添了一句话:就算我打不过你,还有小表哥。
    楚楚嫣看一眼柏知寒,再看一眼鹤岁,神色茫然不已,实在是弄不清楚这是什么qíng况。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挑软柿子来捏的决定,楚楚嫣略带歉意地瞟了一眼鹤岁,当机立断道:那我先下去了!
    我也要去。
    鹤岁的叛逆期本来就来得有点晚,更别提管这管那的人还是柏知寒。他存了心的不想让柏知寒称心如意,于是瞪圆了眼睛,闷声闷气地问柏知寒:我就要去上体育课,你凭什么管我?
    柏知寒拽住他的手腕,轻描淡写地说:凭我要对你负责。
    鹤岁低下头咕哝:那我不要你负责了。
    你闹够了没有。柏知寒垂下眸,神色如常。他不咸不淡地开口,字里行间全然是不容拒绝的qiáng硬,你让我对你负责,你的父母也让我照顾你,我既然答应下来了,那么就不会放任你不管。现在外面很热,你和我一起回教室。
    鹤岁试图把自己的胳膊夺回来,然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后,只换来了更用力的钳制。他抿了抿嘴,不大高兴地说:你捏得我好疼,手腕那里肯定红了。
    然而柏知寒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鹤岁,只是一言不发地拖着他往教学楼走。
    又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模样,鹤岁气得只想打人。他垮下脸跟在柏知寒的身后,一脚一脚踩上人家的影子来泄恨,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不过就是这样,鹤岁也没忘记搞事,他一看见地上有石子,立马气哼哼地往柏知寒那边踢,结果
    好疼!
    柏知寒一回身,看见的就是红了鼻子的小可怜。鹤岁捂住脚踝,疼得都站不起来,他稍微抬起眼来,秀气的眉都拧着了一个小八字,黑白分明的眸间也覆上了一层水汽,看起来要哭不哭,却又泫然yù泣。
    柏知寒皱了皱眉,半蹲在鹤岁的身前。他将鹤岁捂着脚踝的手拉开,只见白皙纤细的脚踝上红了一大片,如同渗了血的白玉。
    你走得那么快。鹤岁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鼻音,我我又崴到脚了!
    他说得委屈,水汪汪的眼眸却一连瞟了好几眼柏知寒,有点心虚。毕竟鹤岁是自己要拿石子踢人的,结果踢歪了不说,还害得自己脚踝也受了伤,不过这个是鹤岁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太丢人了。
    柏知寒没有làng费时间,他伸手把鹤岁揽进怀里,一把将人抱起来,说:我送你去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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