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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凡樱没去找李柏寒,刚得了好处,就得晾着他。
    凡樱在练功房里慢慢压腿,睡了一夜,疼说不上疼,就是酸,所以不大想练舞,就这么压腿偷懒。
    正压着,林舒找来了。
    相比前些日子的憔悴,现在的林舒满面红光,一看就知道有什么喜事。
    他们同意了,司令员一有空,我们就去领证去。
    这个他们,只能是林菲、李有为和黄秀英。
    前几天林菲还是明显的拒绝,看来被黄秀英洗脑的厉害。
    林舒相当高兴,凡樱也不好打击她,按照惯例恭喜了几句。谁知道林舒悄悄凑过来。
    那个黄秀英是有点算计,这也说要买,那也说要买,就是不见掏钱,嘴跟涂了蜜一样,难怪林菲选他儿子。
    凡樱还以为林舒一头扎进去了,看样子很清醒:那您还
    林舒:她是她,我是我,我是跟司令员过日子。
    林舒这想的简单的。
    凡樱:他们没看过您的大房子前没同意吧
    林舒一笑: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但老太太过两天就回去了。我看她就是想让自己儿子过的好些。我虽然没当过妈,但我有妈,天底下当妈妈的想法差不多都一样。
    凡樱不知道说什么好,黄秀英要回去这事她觉得不大可能,如果真回去,那一定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但林舒言谈中又什么都没发现。
    林舒:其实我看李有为还好。女人不图男人名利地位,就图个知冷知热,林菲找到他也算合适。
    凡樱:
    这位大姐脑子已经坏掉了,你高兴就好。
    话虽如此,凡樱心里却有些闷闷的。刚开始进入这个世界时,她觉得收割怨气不过是小菜一碟,现在却有一种无从下嘴的感觉。主要是她既不是林家人,也不是李家人,从外部着手实在力不从心。
    不知不觉到了周六,同寝崔燕拉她出去买东西,凡樱想到下午要去李柏寒那儿就跟崔燕去了,刚出部队大门,就看见李柏寒在路对面站着。
    凡樱立即意识到,她没去找李柏寒的这几天,他肯定天天在这儿守株待兔。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李柏寒朝她大步走来、
    这可是部队大门!
    崔燕也发现了李柏寒,拉着凡樱看:你看那边那个人长的真精神!
    这个年头,夸人也是含蓄的,尤其异性之间。崔燕向来清高,能得到她这样的夸奖,显然李柏寒的外表在崔燕眼里十分不错。
    但凡樱哪顾得上欣赏李柏寒,她眼里看的只有李柏寒一脸过来找她算账的样子,千万不能被李柏寒抓着,凡樱下意识就往崔燕另外一边躲,李柏寒已经过来了。
    同志,请问钢铁厂家属院怎么走
    凡樱抬眼就看见李柏寒一本正经地望着崔燕,但她却能感觉到她在他似笑非笑的余光里。
    那边,直走再拐个弯,到哪儿你再问一下,有段距离。一贯伶俐的崔燕竟然结巴起来。
    谢谢。李柏寒道谢,这才抬眼扫了凡樱一眼,转身向崔燕说的方向去了。
    崔燕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拐弯消失。
    真帅啊!
    崔燕说完,猛然发现凡樱还在,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但凡樱显然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捂着肚子:崔燕,我肚子突然有些疼,可能是姨妈来了,你别等我了,我下次再陪你去。
    见状,崔燕也不好勉强凡樱,叮嘱了凡樱几句,就跟凡樱分开了。
    凡樱瞧着崔燕走远了,连忙朝李柏寒消失的方向跑去,跑过拐角看到一条大路空荡荡通向远方,哪还有李柏寒的影子。
    这家伙
    凡樱垂眸,猛然感觉背后有人,不及转身,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她肩上。
    吓成这样李柏寒用指尖一抹,大冷天的天,摸到湿意。
    凡樱拍掉李柏寒的手,向前走去,他该庆幸她还没有出手。否则,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呵呵,想当寡妇。
    望着那个背影,李柏寒唇角抖了抖,原来他没想吓她,这不是等的时间长了,跟她开个玩笑好像这个玩笑不好笑。李柏寒连忙大步追上去。
    你去哪
    凡樱也不知道去哪,本来上街的。这不是遇见李柏寒了吗李柏寒想干什么他不说还反倒问她。
    女孩沉默不言,唯有耳垂热了一样渐渐染上粉色,李柏寒前后左右看过,大着胆子捉住她的手。
    凡樱忙往回抽:你干什么他敢大庭广众下拉她的手!
    李柏寒:不干什么咱们去江边看雪景吧,我想去。
    江边人少,不会被人看见,凡樱心想。
    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她竟然由李柏寒拽着到了江边,这大冷的天,白雪皑皑,果然半个人影也不见。但凡樱很快又后悔了,因为这个李柏寒,不但把她的手塞到他口袋里,还趁着没人捧着她脸亲了好几次,把她弄的一脸口水。
    过来坐这儿。江岸上有个亭子,大约是供夏天观讯所用,现在正好在树后面,能轻易看到江景,别的地方的人却不能轻易看到亭子里面。李柏寒用袖子扫了雪,示意凡樱过来坐。
    不坐,冷。她疯了才会跟着他跑到这儿喝西北风,冻的脚趾头都疼了。
    李柏寒也不说话,走到凡樱身边,突然就把她抱起来,然后走回刚扫干净雪的那地方,抱着她坐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凡樱惊道,说是惊,其实也就是声音大了几分,她眼睛盯着地上的积雪,压根没那么慌乱。
    有你在,我不会有事。李柏寒抱着凡樱慢慢道。
    凡樱这才吃惊,抬头,李柏寒脸还是那张脸,唯独眸子深处,闪烁着火花。
    凡樱故意问:我是谁
    李柏寒抱她更紧,脸慢慢靠近她,嘴唇停在几乎贴着她唇的地方:你是黄花
    凡樱听到这句,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如释负重,但李柏寒又接着道:你是我妻子、老婆,孩子的娘是我永远一直在找,永远不会撒手的人。
    李柏寒那个傻子,他怎么会这样说话他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她心上,令她不安,觉得李柏寒的怀抱长满了钢针,她需要赶快离开。
    但李柏寒说完,嘴唇就贴上了她的,他并没有急于进入,而是轻轻描摹她的唇形,然后才用力开启,一层层深入,像是诉说他的决心并柔软的爱意。
    你到底是谁
    凡樱两颊发红,经过半年的调养,她不但丰腴起来,而且白了许多,因为冷而有些僵的肌肤也被李柏寒暖热,因此她的脸蛋看起来就像粉粉的桃子,配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李柏寒忍不住又蹂、躏了一番那被人蹂|躏的红艳艳的唇,并因此难以控制起了反应。他想她大约也感觉到了,垂着眼睛调整了一下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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