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渐渐模糊,叶久吸了吸鼻子,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好似切断了通讯的路径一般,叶久自欺欺人的放下手。她靠在沙发上,望着手里暗红色的囊袋,怔怔发呆。
“就是想你了。”
……
康盛权倾一时的镇远侯薨了。
紧跟着,侯爷和夫人恩爱的佳话也破灭了。
镇远侯年少有为,奈何天妒英才,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结果更惨的是,死后当家主母、一品诰命的夫人连他的丧仪都不参加。
甚至牌位也不让刻,祠堂也不让进。
京城百姓直呼反了天了。
一时间恶妇、毒妇的传言在坊间飞遍了,不过没两天就让人以残暴的手段镇压了下来。
要么拿钱闭嘴,要么舌头留下,选?
而当事人该吃吃该喝喝,每天嘻嘻哈哈的,却是比以往更加自在。
士子小姐们直呼没爱了。
“安儿,别忙了,坐下歇歇吧。”
看着祁韶安挽着袖子,一手拿着鸡毛掸子扫去瓶子上的浮土,林夫人出声道。
“没事娘,一会儿萧太尉要来府上,我扫干净点。”
林夫人见状长叹一口气,“那瓶子都扫了十多遍了,该干净了。”
祁韶安愣了一下,“是吗,那怎么还有土呢?”
随后她摇摇头,又仔细的掸了起来。
快到饭点,萧栏枫和祁逐溪这才进了院子,姗姗来迟。
看着自家妹妹辛勤劳动的样子,祁逐溪走过去,拿起了旁边的抹布。
“哪里还脏,兄长帮你。”
祁韶安面露笑容,伸手指了几处,“这儿,那儿,还有这里。”
祁逐溪点点头,也跟着擦了起来。
“饭好了。”
不多时,微雨将最后一道菜摆上桌,便招呼几人落座。
“好了,先吃饭。”
萧栏枫先是拉住了祁逐溪,随后又朝他使了个眼色。
祁逐溪会意,扶住了祁韶安的肩头,“韶儿,来,吃饭了。”
祁韶安手僵了一会儿,随后笑笑,“好。”
今天林唐被叫进了宫,薛绾宁和陆林也在两日前回了云城老家,此时除了萧栏枫和祁逐溪,只有林夫人、孙嬷嬷,还有就是微雨了。
一家人坐在桌子边,谁也没先动筷子。
“不是饿了吗,吃饭吧。”
祁韶安环看了一圈,率先拿起筷子,“这鸡看着不错啊,外面包的是什么。”
微雨愣了一下,忙接过话来:“啊,是后院池塘里摘得荷……荷……”
她的声音蓦得小了下去,惶惶看向了祁韶安,只见她家小姐捏着筷子停在空中,脸上还保持着浅浅的笑意。
“这道百合也不错,大家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