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却总觉得声音十分熟悉,她挣扎着醒来就看到文斯逆的脸,迷糊得以为就是他一直在对自已说这样的话,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
“怎么啦?”文斯逆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
听着文斯逆有别于梦中的声音,惊恐的感觉才稍稍缓和,她害怕地抓着他的手说。“有人想要杀我,他一直跟我说,父债子还,母债女还,可我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却有些熟悉,斯逆,为什么我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别怕!”他将她搂进怀中,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也许是昨天的经历太血腥了,才会让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说是你,我都被昨天的血腥场面吓到了,一个晚上也是恶梦连连,把心情放轻松些,要不,我们今天找个好玩的地方放松下?”
琉璃抬眸看着他,“可我的恶梦中为什么会有那个女人?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让你打听的消息为什么一直没有啊?她到底去了哪里?”
“老婆,都跟你说过无数次了,不用担心她,她卖掉水云涧,又脱离了那个对他不好的男人,一个阅历那么丰富的女人,就算没有那么多钱,她也能生活得非常好。”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这可真是一个要继续说下去的谎言。
琉璃的担心没有错,也许,这个时候,江雨柔正在接受惩罚,她害死了江辰希的家人,江家灭门惨案死了那么多人,别说是惩罚,就是用她的血来祭拜那些死去亡灵也不为过。
默默算了算时间,正是江辰希带着江雨柔回到南沙岛的时间,血脉亲情之间果真是有心灵感应的,要不然,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你,为什么皱眉?”她忍不住出手,轻抚着他那眉间刚刚皱起来的眉头。“坏人被抓起来了,美惠也变好了,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面发展,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担心你啊?”他轻轻地用额头抵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成天想着那个没有尽过一天母亲责任的女人,真的不要这样了,既然她当你不存在,你为什么不能当她不存在呢?”
“好吧!”她的手又放到他皱起的地方轻抚着,白皙的脸庞蓦地出现一抹调皮的笑容,笑得宛若一个天真的孩子,“我不再想她的事,就当我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一样,我是她生的,她都能这么无情,同样,我的血液里也流着她的无情。”
“你才不会流着她无情的血液,爷爷经常说你像你爷爷,心地善良,救人也不求回报的那种好人,爷爷说得没错,你爷爷的优良品质都让你继承了。”他轻轻地刮了她鼻子一下,“以后不许这样说自已,在我眼里,你是最有情有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