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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独栋别墅一楼巨大的落地窗边角有葱郁的盆栽,挡住了外来人窥视的目光,把毫无遮挡的客厅分割出一块隐秘的边角,客厅中间的吊灯不知道被谁调过,原本亮眼的白光变得昏沉暗黄,像是上个世纪电影的光影,黑色的影子投影在墙上,随灯光微微晃动。
    腥甜的血腥味在室内弥漫,沙发上的男人发出难耐的低喘,他仰着头,任由身上的人啃咬自己的皮肉骨血。
    锁骨的皮被咬开,血被舔干,肉被利齿舌尖分开,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但他却没有反抗,那种痛苦与快乐掺杂在一起,只让人觉得刺激。
    云青岑坐在任韫的腰上,他抬起手,眯着眼睛,一点点把指尖手腕上的鲜血舔净,他的嘴角有鲜血外溢,随意用手指抹开后才继续附身凑近任韫,他轻咬着任韫的下巴,双手却毫不客气。
    任韫抬起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苍白的脸上满是红晕,他放弃全部抵抗,任云青岑作为。
    云青岑眯着眼睛,慢慢抚摸。
    任韫像哭又像笑,他的舌尖抵着上颚,痛苦的轻喊:“青岑……”
    云青岑微微动力,任韫吸了一口凉气,云青岑像是故事里的老巫婆,用充满恶意又蛊惑的声音说:“我在。”
    这声音太轻柔,太媚,任韫沉醉在这声应答中。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他似乎是祭品,云青岑是收取祭品的邪神。
    身上的动静停了,手也被云青岑收了回去,四周很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虫鸣鸟叫,任韫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放下遮挡自己双眼的手臂,抬头朝云青岑看去。
    云青岑双手交叉,抓住衣服的下摆,任韫的目光无法移开,他看到了云青岑劲瘦的腰肢,没有一点赘肉,柔韧却不枯瘦,冷白的皮肤像上好的美玉,当衣服随着云青岑的动作往上,任韫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云青岑把上衣随手扔到一边,他发现任韫的目光在看哪儿,他低笑道:“怎么?要吃奶吗?”
    任韫吞咽了一口唾沫,云青岑被逗笑了,他笑得浑身发起抖来,然后再次趴下去,他的双手撑在任韫耳边,双眼紧盯着任韫的眼睛,那一瞬间,云青岑的五官在任韫的眼前放大。
    任韫入了迷。
    这是云青岑真正的脸,他曾经还是一缕神识时见过无数次,蹭在无数独自一人时在心里默默描摹,但此时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有了妖丹,他就有了心。
    云青岑眼睛微闭,他轻轻的咬上了任韫的嘴唇。
    就像咬果冻一样,轻巧温柔,牙齿慢慢研磨。
    只是任韫不敢动——他知道自己此时动一动,起了任何想反客为主的心思,云青岑都会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
    任韫闭上眼睛,他能感受到云青岑柔软的唇舌,比他想象的更柔软,更有侵略性。
    云青岑吻着任韫,他自己也闭上了眼睛,手指从任韫的胸膛滑过,解开了任韫上衣的扣子,一颗又一颗,缓慢至极,好像时间被无限拉长,让当下的每一秒都无尽漫长,让人难耐。
    云青岑捏着任韫的下巴,微笑着说:“把眼睛睁开。”
    任韫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像一头被强行控制的野兽,苦苦压抑,双眼赤红,似乎只要解开禁制,他就能尽情捕猎。
    只可惜勒住他脖子的绳子牵在云青岑手里,他除了忍耐以外别无选择。
    云青岑觉得自己在弹琴,怎么拨动琴弦,怎么抚摸琴身,怎么弹奏出他觉得好听的琴音,任韫的身体就是琴,在他的手下律动。
    他没有折磨任韫太久,在他觉得琴弦快断的时候,他慢慢坐了上去。
    原本扔在一边的领带被重新套上了任韫的脖子,云青岑紧紧抓着领带,他的身体向后仰,脖子如同天鹅颈,向后的时候优雅高贵到极致,他闭着眼睛,眼尾微红,那略微上翘的眼尾带上一点红色,媚得任韫移不开视线。
    他好像古代故事里吸食人精气的妖精。
    哪怕被吸食的人明知坏处,也如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
    任韫锁骨的伤口每次快要愈合的时候都会被云青岑再次撕咬开。
    鲜血染红了任韫的胸膛,也染红了云青岑的身体,他们在这腥甜的味道中不断起伏。
    云青岑扯住领带,让任韫身体向上抬,他眯着眼睛,像喝醉了酒:“用点力。”
    任韫紧咬着牙根,但不敢真的用力,所有的节奏都由云青岑带领。
    他似乎成了云青岑乘坐的一艘船,或是一匹马,他的快乐无足轻重,只要能让他的主人得到快乐。
    云青岑喜欢这样的姿势,他掌控着任韫的所有,让任韫在他的身下变得更美,绯红的皮肤,结实的胸腹肌,鲜血被云青岑抹在任韫的胸膛上,云青岑一口咬上去,柔韧弹牙,他满意的头皮发麻。
    当行至最高处时,云青岑绷紧了脚趾,他发出一声叹息,好像他时至今日,才知道这种事这么舒服。
    比做一次全身按摩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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