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坐在长椅上的陆辞应声抬头。
姜姜轻声靠近他。他正要站起来,她急急按住他。他拢起眉头,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细致地看了看他的眼角处。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痕迹,完全看不出以前那里有过一道疤。她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眼角,温柔道:阿辞。
他似乎发觉到了什么,眸中携了薄怒,他和你说了我以前的事
姜姜弯腰,亲住他的眼角,我爱你。
眼中怒意刹然散尽,他滞了半瞬,迟钝地动了下眼皮。
你说什么他蓦地站直。
姜姜踮脚,两只手腕搭在他后颈上,勾起唇,笑靥如花,我爱你。
他的耳廓骤然泛起了红晕,有些闪躲地避开了她的定视。姜姜又亲了亲他,而后轻笑出声。他终于敢直视她了似的,一把将她抱起来,掌心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整个人架到他身上。
走廊里,透过他的肩,她看见日光融到地面上,细细碎碎的金光爬到他们这方,阳光挨上她的指尖时,她听到他说:我也爱你。
金灿灿的日光将两人淹没。
姜姜抿了口汤,转而瞟了瞟姜沉璟的位置。
那里空空的,座椅规整地放置到桌前。
哥他她佯装随意一问。
去国外了。姜柏海道。
沈彩蓉给姜姜夹了块肉,你还不知道,你哥去国外分公司工作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要去管理国外的公司,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来,而且啊,还是那什么雪城,常年积雪的城市,冷得要命,他从小也受不得寒,还非要去,诶。
闻言,姜姜滞愣住。
雪城。
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去雪城。
她生在南方城市,上学也在南方,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雪。然而她却很喜欢雪。
小时候看过一部瑞士片,剧情忘得差不多了,但是片里阿尔卑斯山脉绵延漂亮的雪山美景却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雪白雪白的绒花落在白皑皑的山面上,像软绵绵的羽毛扫拂过面颊的温静轻柔。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的愿望就是去瑞士看雪。
可是还没实现愿望,她就穿到了这个世界里。她低垂着下颌,把姜沉璟的话屏蔽到耳外。
也好,他去了国外,两人不见面,到底要少些尴尬与牵扯。
饭毕,她拎着包去学校,身后远远地跟着沈彩蓉安排的两个保镖。自从她失踪了又回来之后,沈彩蓉就安排了保镖随时保护着她。她觉得很不适应,但又不好让沈彩蓉把他们撤了,只好视若不见。
姜姜!白梓荨老远地向姜姜挥手。姜姜快步跑过去,包包上的拉链一垮一垮地响着。
白梓荨给了她一个熊抱,你差点吓死我了!
对不起啊。
白梓荨眼边泛红,还好你没什么事。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姜姜揉揉她的小臂。
你说什么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是绑架你的人对了,找到那王八蛋了吗
没有。姜姜勉强扯了个笑。绑架她的人早已经去了国外,哪里还寻的到他。
不过她凝视着白梓荨。
姜沉璟他,原本和白梓荨是一对的。可是,像蝴蝶效应那般,一件事的变化牵连到了以后事情发展的轨迹。
目前的状况已经不是按照原来小说的剧情发展的了。故事的轨道以一种奇异的难以预料的方向偏离而去。
她控制不了,也扳不回原来的方向了。
事到如今,她除了顺其自然,无法再做其它事。
想什么呢白梓荨晃晃五指。
姜姜拎正肩带,去,去宿舍。
好一段时日不上课,姜姜有点跟不上老师的节奏,她聚精会神地听着课,吃力地理解着大半个月没上过的课程。
白梓荨小声地给她讲解着,她咬着笔头,若有所悟的频频点着头。
遥遥地坐在倒数第一排的顾远伸长脖子看着前方的纤细背影,注视了好半天,他偷偷掏出手机,点到短信界面。
他很想很想和她说说话,问问她一些事情,可是却怯于开口。
故意与她疏离冷淡的那几天,他看到她略微生气茫然的神情几乎要绷不住上前打破他故意堆砌起来的高墙。然而他还是忍住了。
不能再和她见面,不能再见到她,不见到她,自然就会慢慢地忘记她,自然就不会再有现在这般蚀骨的煎熬。
终究还是没有把短信发出去。
熬过去就好了,他告诉自己。
课后,姜姜拨开白梓荨给她的水果糖,含进嘴里,说:梓荨,我要结婚了。
白梓荨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她其实早就从醉酒的顾远口中知道这个消息了。但她还是怔了一怔,和谁
陆辞。
什么时候
月底。
这么快!
嗯,姜姜把糖衣放进桌子里,你愿意去当我的伴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