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桥摇头:不敢不敢。
说完他就溜走了。
古一典不明所以地说:他好像很怕你啊。
陈双鲤笑着说:因为我凶啊。
他疑惑地说:可是你对我不凶啊。
陈双鲤笑呵呵地说:你背景这么厉害,我敢凶你吗
他诧异地说:你都知道
陈双鲤骄傲地说:是的是的,我什么都知道。
他脸色暗下去。
陈双鲤心里铃声大作: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的家境才和你在一起的吧我又不是什么小女生,爷不图这个,不图这个。
他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陈双鲤示意他说下去。
他说: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吧那你应该知道像他们这种人特别在乎别人的看法,要是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同性恋,他们一定接受不了。
陈双鲤心里凉了一大半。
差点没怼他。
可是对象是他啊,陈双鲤还真就说不出来什么重话,只能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说不怕的。
还好他没有让陈双鲤失望。
他皱皱眉,有点不高兴:我倒是不怕,我就是怕你怕,万一他们威逼利诱
没事,陈双鲤笑着说,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他们要就拿去。
陈双鲤说得风轻云淡,完全不在乎那些人,那些看法,他也就笑了。
继续和陈双鲤讲题。
他讲着,陈双鲤听着,偶尔出神,连陈双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回过神时,他还在讲题。
专心致志地讲题。
陈双鲤忍不住夸奖他:如果没有你,我成绩不会上升得这么快。
他也夸奖陈双鲤:你本来就很棒。
陈双鲤们两个人就这么互吹,也不觉得害臊,陈双鲤只是觉得很幸福,幸福得都要飘起来。
他还真像是羽毛,轻飘飘就飘到了陈双鲤的领域里来。
可是他又很强势的在陈双鲤的领域留下他独特的印记。
陈双鲤喊了他一声:古一典。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明天回我家玩一玩吧。
见家长
对啊。
这么快。
怕吗
他迟疑了一下:怕。
陈双鲤摸了摸他的头,无视他的不情愿,温柔地说:乖,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这个说会保护陈双鲤的男人在第二天就破相了。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慌不择路,在陈双鲤和他回家的路上,他不小心踩着香蕉皮了,狠狠地摔了一跤,把额头磕破了,还好这时候离陈双鲤家已经不远了。
陈双鲤们到了家门口,他越发紧张,陈双鲤这时正握着他的手,他的掌心在出汗,身子也在发抖,只是个可爱的美少年,直到进了屋,环视四周,他才发现,原来屋里没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陈双鲤笑嘻嘻地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出了药箱,让他坐在沙发上,蹲在他面前,打开药箱后用棉签沾了碘伏,小心翼翼擦在他额头,他吃痛地往后缩了缩,陈双鲤凶了他一句:别动。
陈双鲤一说别动,他还真的不动了,乖乖地垂眼看着陈双鲤。他的眼色那么迷人,陈双鲤就算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啊,于是又凶了他一句:闭上眼睛。
陈双鲤慢悠悠地擦药。
他乖乖闭上眼睛,比布娃娃还要听话,他的睫毛很长。
等到陈双鲤弄完了,还是忍不住看他。
没想到就看呆了。
良久,陈双鲤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问:那个,小鲤,你好了没,我能睁开眼睛吗
陈双鲤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能能能。
心里暗骂了一句,蓝颜祸水。
他睁开眼,与陈双鲤对视,那是一种怎样温馨的画面,都不能用语言来描述。可是紧接着他们俩就很尴尬了。
陈双鲤们两人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
陈双鲤站起来去打开冰箱门,里面只有一些面条。
陈双鲤转过身来,迟疑地看着他:面条会做吗
古一典笑着点头。
这个笑容很宠溺。
他去厨房做饭,陈双鲤冲着他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古一典淡淡地说了声,神经病。
他好像很喜欢说神经病这三个字。
这好像成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情趣。
有什么忌口的吗他温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没有。
水开,下面。
陈双鲤站在他的背后。
你真贤惠呀。
他笑着说:你对贤惠的定义就是会煮面条。
陈双鲤摊手,无奈地说:你不懂。
他煮好后,俩人吃得饱饱的。
一碗面条,也没多好吃,但那种幸福的滋味,难以想象。
吃完后他又认命似的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