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市政厅拍摄广告固然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可这任务内容听上去却不太容易。或许受到建筑本身的肃穆气息影响,选手们也和平常不一样了,没有叽叽喳喳地尖叫或大声说话了。
和娜塔莎一同走进市政厅,南渠便在大厅看到了自己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议长,不,或许应该说那就是自己,娜塔莎在一旁小声提议道,听说议长人很不错,我们都对这里不熟悉的话,或许可以去请求他的帮助,如果他愿意入镜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南渠还没摇头,就看到有另外一组选手朝他走了过去,是本和贝拉。议长先生应允他们的一切要求,和他们自拍,但是不允许公布照片,南渠还看见他抓了一把贝拉的臀部。
南渠差点没长针眼。
还听见他邀请道,我昨天就听说了你们的拍摄内容,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不如来我的办公室,那里风景很不错,或许能为你们的广告加分。
紧接着,另有两组选手过去同他攀谈,贝拉差点和那挖墙脚的两组选手吵起来,因为议长先生居然来者不拒,南渠分明看到一个女孩儿塞了张纸条给他,那或许是联系方式。娜塔莎着急地也想去挖墙脚,南渠摇头道,我们换个地方拍吧,那里已经有三组选手了,时间上来不及。
娜塔莎不满道,如果你刚才同意我的意见,现在我们的拍摄地点就有着落了!
南渠道,市政厅这么大,总有地方的。
娜塔莎对这个没有半点动力的队友万分泄气,上哪儿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大厅不错
事实上,这恢弘的大厅是挺不错的,而且一眼便能认出是市政厅,像议长办公室这种地方,普通人进不去,自然也不会知道是哪里。
我们去楼上看看吧,我想最能代表市政厅的标志性场景是最好的。已经有选手选择市政厅外面的喷泉和雕塑作为场景了,而原本想在大厅拍摄的一组选手被工作人员以妨碍公务为由赶到了别的地方。
事实上我觉得最能代表市政厅的标志就是塔尖的老鹰和四匹马了吧可是那里我们上不去。娜塔莎挫败道,我们分开行动吧,这样找起来快点。
和娜塔莎分开后,南渠打开搜索引擎看了网民对市政厅的印象,发现果然如同娜塔莎所说,立在塔尖的老鹰和四匹马栩栩如生,每个进入市政厅的人,一抬头便会望见那城市至高顶的雕塑,有时候甚至会产生一种他们会突然活过来,然后朝自己奔跑而来的错觉。这种错觉,在热烈灼人的阳光下尤为明显。
南渠走进电梯,工作人员礼貌问道,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到几层
我想去最高的地方。
工作人员帮他按了九这个数字,而上面还有个暗着的十,南渠道,这里不能去吗
十楼是首相先生办公的地方。
南渠了然地点头,电梯很快停在十五楼,长长的走廊,一间间密闭的房间,像个酒店一样。南渠走到尽头,连扇窗户都没见到,他尝试性地去开那些房间的门,大多都打不开,有些能打开,里面坐着人,问他,有什么事吗
娜塔莎在通讯器里问他,你在哪儿
九楼,暂时还没有发现。
娜塔莎道,你赶紧下来吧,我和大厅工作人员说通了,他们允许我们在午休时间拍摄。
南渠道,行,我先去趟卫生间。
南渠进去后,一排的便池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背影高大,合身却显得有些紧绷,或许是肌肉有些离谱的缘故。跟在他背后的飞行器自动回避了,南渠站在便池前,拉开裤链,却听见旁边男人道,不和我的哥斯拉打个招呼吗
南渠抬头一看,吓得手一抖,水不小心浇在手上了。还没想清楚这熟稔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男人便收起尺寸相当眼熟的器官,按了真空冲刷后才望向他,认不出我了吗
混血的脸孔,正是那天在黑夜里眼神碰撞过的首相大人,一周的偶遇,没有过交流,结果现在第一句话就这么劲爆南渠闹不清楚这是认识原主还是认识自己。
他尴尬地拿纸巾擦了擦手,首相先生,您不是在顶楼办公吗
看监控你在这里。
被人看着南渠不怎么尿得出来了,他只能中止方便,背后一只手替他按了冲刷,光可鉴人的墙面,南渠目视着背后幽深的目光,我们以前认识吗
男人不得要领地盯着他还未拉上去的内裤,声音犹带笑意,你长大了。
南渠立马拉上裤子,心中更加确认,这人肯定是认识原主的,按照对话内容来看,或许还有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南渠怕说错话,他继承了原主很少一部分的记忆,所以并不清楚张蒙的过去,问了系统,系统摊手表示:不知情。
首相先生的名字全天堂鸟的居民都知道,他是个混血,和议长先生相同,名字是复杂的汉字,发音也极难,可是仍然是人人都说得极为标准。因为他是城市的缔造者,维持城市运作的引擎系统便是他设计制作的,南渠变成植物人后入住的恩格尔研究所的前身也是他的产业,那所研究所现在为人们做基因改造手术,延长寿命,改变外貌,甚至是回到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