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一边甩剑砍掉飞驰而来的利箭,一边对宋岩沉声吩咐叮嘱。
就见本来正悄悄往后面马车上挪动的宋岩,当即痛快应好,然后动作相当麻利的窜上了马车,不待秦禛再说什么,就当先说道:“奴才不会武功,留在这里也是给王上添麻烦,奴才相信王上一定能对付了他们,先行一步去见面等您!”
说着一鞭子就甩在了马背上,就听拉车的极品千里宝马,长嘶一声,宋岩话音未落,便带着秦禛犹如铜墙铁壁的御用马车载着宋岩这个小奴才疾冲向外逃命而去,留下秦禛这个主子留在原地看着跑走的马车一脸懵逼。
一众冲过来的侍卫们从亦是看的目瞪口呆:不是,丢下王上自己架着马车逃命了?这真的合适吗?
然后紧接着他们就见到了更让他们惊掉大牙的一幕。
只见马车飞驰出去的一瞬间,林子里四面八方的冲出来了几百好刺客,向着他们包围而来,其中自然也自然有好些刺客冲过来拦截宋岩的马车,却听宋岩远远的便挥舞着鞭子对那些去拦截他的刺客喊:“你们拦我做什么?我跟你们是一伙的,我替你们把秦禛留下了,你们还不快点去杀他,小心让他再给跑了,安岭君饶不了你们!”
一众刺客听到宋岩一口就叫出了他们的主子不由愤愤一愣,行动间出现了几分犹疑。
宋岩就趁着这时机又是狠狠一鞭子甩上马屁股疾驰冲出了刺客包围圈儿,驾马扬长而去,从始至终连头都没回一下。
秦禛瞬间阴沉了脸,面色阴森如罗刹的勾唇笑了:“呵!”
守护在秦禛身边的一众侍卫闻声一阵脊背发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总感觉他们身后的王上现在一个人比他们身前冲过来的几百个刺客还要恐怖吓人。
不过很快他们就顾不上这些了。因为那些刺客转眼间便冲动了他们跟前,举刀向他们砍来。他们自然不可能像宋岩一样丢下秦禛自己跑掉,而是拼死护卫秦禛的安全。
秦禛亦抬剑对上了几乎将他湮灭的刺客,神情阴冷毫无惧意,招招染血毙命,显然是将对宋岩的怒火尽数发泄在了这些刺客身上。
杀的围在他周遭的刺客都隐隐有了惧意。
便在这时林中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就在那边,我们快点!”
再之后便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片刻后出现在了秦禛一众人面前。
竟是一红衣女子带了上千人过来,只见他们见着秦禛当即大喊:“护驾!保护王上!”
而后上千便衣精兵一拥而上。
一众刺客虽然不晓得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但眼见大势已去,自是纷纷惊慌逃命。
上千精兵分散开来,追击刺客,红裳则是带着一队人和长宁郡守疾步匆匆往秦禛身边跑去护卫秦禛的安全。
“臣长宁郡守陈义勇救驾来迟。”
长宁郡守陈义勇走到秦禛身边当即跪地行礼。
红裳亦是对着秦禛行礼道:“红裳见过王上,王上可有受伤?”
秦禛脸色阴沉着初始并没有理会红裳,沉眸看着长宁郡守陈义勇问:“你是如何得知孤会在此处遭遇刺杀的?”
长宁郡虽然距离岭山郡不愿,但岭山郡也不在长宁郡的地界,长宁郡守就是操练护卫军也操练不到岭山郡的地盘来,能带着上千精兵突然出现显然是有备而来。
陈义勇闻言下意识扭头看向红裳,回禀道:“启禀王上,是红裳姑娘告知的臣王上在此有难,臣这才带着人赶来救驾。”
长宁郡跟岭山郡相邻,一山相隔,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派人进王都通知王上了,可要救人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带人进岭山郡,毕竟他接到的消息可王上的亲兄弟,岭山郡的郡守,王上亲封的安岭君要对王上动手行刺王上,若是冒然带人入境只怕会打草惊蛇,这才带着精兵穿着便衣翻山越岭的抄近道潜入了岭山郡内救驾。
秦禛闻言这才下意识将冷厉的目光转向红裳。
红裳跟在他身边伺候了好几年,他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忘了,但同样也没忘她是怎么出宫的,故而红裳虽然带人来救他,他看着红裳的神情依旧是冰冷的。
红裳早便对秦禛死了心,她甚至已经要谈婚论嫁了,夫君便正是这长宁郡守,故而也不在乎秦禛的冷脸,见秦禛看向她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启禀王上,是安岭君的心腹留宿花楼,醉酒说漏了嘴,被里面的花娘听了去,民女前几日过来岭山郡烧香曾于那花娘有过一面之缘,对她施有小恩,她听到这消息很是惊慌连夜跑来了长宁郡来找民女,民女这才通知了长宁郡守来救驾。”
红裳说的有理又有据,救人的局是宋岩数天前就开始布局的,无论他今天跑不跑都不会变,经得起秦禛调查推敲。
秦禛闻言果然便没再多说什么,收回了盯着红裳咄咄逼人的视线,沉声说:“你们这次救驾有功,待孤回宫自会论功行赏。”
红裳忙和陈义勇一起弯腰向秦禛行礼谢恩。
“叮——”
红裳袖袋里的玉坠随着她弯腰的动作不慎从袖袋中滑落,掉在了一块小石头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陈义勇见了慌忙弯腰帮她拿了起来,擦了擦上面的土,可这完好的玉坠小声庆幸道:“这不是你的平安坠吗?还好还好,没碎,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