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天,光是看着一人就心满意足。
将手里半碗粥交给全谷:让人在厨房了备着吃食,等人饿了想吃了再让人端上。被吼得莫名其妙的,顾青傅也不知道,洛梓耀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以前做得再厉害,也是一觉睡醒就活蹦乱跳的。
多看了人几眼,转身就离开了,全谷拿袖子用力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他以为顾青傅会把他人从被窝里拖出来,再吼回去幸好没计较,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是真的,长见识了。
宰相肚里能撑船除了老丞相,洛梓耀是第一个敢吼顾青傅的,敢这么对顾青傅的,不是被顾青傅玩死了就是被他自己给玩死了,再也不会出来碍人眼。
晚上洛梓耀从人怀里醒来,身旁按着一股暖呼呼的肉墙,毫不客气的将刚入睡的人给戳醒:我饿了。
我想吃流金酥。咽口水的声音。
隐在黑色中的脸有片刻的扭曲,眉头深深的蹙起,语气却柔得不可思议,带着诱哄的味道:明天吃,我有让人在温着粥,将就着吃点,想吃什么明天再让人去买。洛梓耀是想起一茬就一茬,完全不顾时间地点,夜深人静,让顾青傅去哪里给人弄糕点
全谷说人一天没吃东西,就是半梦半醒喝了些水,现在算是晓得饿了。
洛梓耀饿得要命,一碗粥顶什么喝完转身就又饿了好么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不满,一脚踹开被褥就要下床,冷气嗖嗖的直往被窝里钻。
顾青傅赶紧捂好被褥,将人重新抱上床,手在洛梓耀背后一摸,凉凉的,就知道睡着人也不会安分,他合眼才一会儿而已:病刚好就可劲的折腾,到时没再跟我说难受。将人翻身背贴在自己身前反搂在怀里,在腰上拧了一把:敢说难受,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雪里,让你试试以毒攻毒的滋味。
睡了一天的洛梓耀,精神格外的好,后背贴着暖烘烘胸墙,开始不晓得冷的后背也觉得很舒坦,嘚瑟的再动了动,果不其然腰上又被拧了下,这下的力道比第一下重了些,仍然压不住洛梓耀心里的小火苗,用臀蹭了蹭身后的人,一顶一顶的,顶得顾青傅呼吸都粗上几分:你扔啊,不扔我鄙视你。
在人奓毛前赶紧转过身,在人下巴细细的吻了起来,小口小口的啄:你舍得吗舍得吗舍得吗
语气别提有多嘚瑟。
听着欠揍的话,顾青傅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仿佛在他心上撕了道口子,那股子火直冲四肢百骸,就是仗着他舍不得,越发的得寸进尺:你再多说几句我就舍得了。洛梓耀不信,手在人身上胡乱的摸,撩得顾青傅口干舌燥的,翻身压在人身上,鼻尖贴着鼻尖彼此呼吸可闻,顾青傅一抬眼,就见身下笑弯了的眼,低头就要吻上去。
洛梓耀一撇头,推了推身上的人:我饿了。
没力气。
要吃东西。
在人身上压了一会儿,从身旁的架子上捞过衣服,认命的套上:就会折腾。
谁让你娶的我我让你娶的吗大爷似的张开手臂,坐等顾青傅的伺候,在人用裘子将他裹住后,不依不饶道:我让你娶你就娶吗娶了我你就得受着。
这话倒实在,顾青傅也只能受着。
朝屋子外守着的人招呼了声,让人坐在自己大腿上,捏着人下俯身贴下去,在上细细的吮吸辗转,含糊不清道:你就可劲的作吧。
洛梓耀笑了。
折腾顾青傅的时间,过得尤其的快,眨眼一晃就到楚恒过门的日子,在外人看来,最难受的莫过于洛梓耀,同他感情好点的,一进门就臭着一张脸,揣着怜惜的心去找洛梓耀,打算好好开导人,嘴还没看眼角就抽了抽。
这丫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娶亲的是他。
一身红袍艳丽逼人,丝毫不逊进门的人,抖着二郎腿高高在上,时不时的捻起一块喜盘里的糕点,神情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跟个没事人一样,就是瞧着人清减了不少,面色红润显得格外的精神,等新人一进门,双眼就黏在人身上。
在场的人为之捏了一把汗,一致认为洛梓耀是要干大事的人,大闹婚礼是迟早的事,现在是压抑再压抑,指不定啥时就爆了,他们要掐好时间,给人腾地方。
一面是丞相,一面是殿下,关键是太子殿下也在,他们深刻的认为,洛梓耀是在等时机。
整个婚礼除了喜婆在旁胆战心惊的吆喝,每喊一声身上的肉随着一抖,再偷看一眼洛梓耀,见人没动作,就接着喊,行完礼后连忙用帕子擦擦脸,头发衣服都湿漉漉的黏着身上,宛若从水里捞出来的,吸入肺里的气,都透着一股子压抑,这钱来之不易,完全是用生命在撮合。
洛梓耀笑嘻嘻的抓着盘子里的糕点,等顾青傅拜完堂后,摆放的盘子也空了,迷之微笑细呷了一口茶,唇角微微翘起,猛地放下茶盏,震了一桌子的水,眼神从柔和转到犀利,仿佛要扒下眼前人的一层皮,看底子里是什么,强烈的穿透敢,让楚恒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