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罗森脱口而出。
反正被困在这里没什么事情好做。
壶中仙似乎也变得稍微近人情了一点。
或许是因为变得虚弱了，又或者是因为得知了罗森的真正身份了，反正他愿意多说一些话了。
“我没有想到一个无赖似的人竟然拥有那么大的潜力。”壶中仙话语中竟然出现了一丝懊恼。
缥缈散人被他称作泼皮无赖。
剑帝被他认为是无赖似的人。
这个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确实可以说是有资格点评任何历史上的英豪。
“我与他争论，让他萌生了建立巨大帝国的想法。”壶中仙说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当时就将其扼杀。”
罗森沉默。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壶中仙缓缓说道：“他的实力突飞猛进，一下子就成长到我奈何不了的地步，并且组建势力，击败了很多小国家，成立了所谓了隋云王朝。”
“当时大陆处在战乱之中。”
“隋云王朝的出现，确实稍微缓解了这个情况。”
“那个无赖虽然愚蠢，但的确是个仁君，在他的统治下，隋云王朝的疆域内一片祥和，并且颁行了很多促进和平的条规。”
“因为隋云王朝的异军突起，各国之间互相忌惮，战乱少了很多。”
“我当时认为这个办法或许值得一试。”
"于是暗中帮助隋云王朝击败了其他国家......"
罗森惊讶：“你帮助了隋云王朝。”
“自然。”壶中仙冷哼一声：“不然区区一个新建立的国家，凭什么摧枯拉朽击败一切，成就不朽王朝。若非我暗中相助，就杨开天在战场上无脑冲锋的性子，早就死了。”
原来连隋云王朝的建立与崛起，背后都有壶中仙的影子。
罗森想到游记中剑帝大人依旧嚣张霸道的话语，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怪异。
能一路高歌猛进，成为帝级，最终闪耀整个时代。
竟然背后有不少壶中仙的帮助。
“隋云王朝在短短十年内，就聚拢了一大批的强者拥趸，并且横扫一切，成为了大陆上最强大的人类国度。”
“其他国家要么被吞并，要么成为附属国，可谓是万国来朝，风光无限。”
“大陆确实和平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是人类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内部和平之后，隋云王朝开始扩张，他们压制万族将其视作奴仆，甚至......将主意打到了万仙古国的身上。”
“当时的人族，虽然已经不再愚昧的将仙灵当做神明供奉，但对万仙古国还是非常尊崇敬畏的。”
“但当欲望开始膨胀，一切都不再存在。”
“人族变得膨胀且自大。”
“他们攻入了万仙古国，企图将昔日奉做神灵的生灵也变作奴隶，因此，双方爆发了惊世大战。”
“但当时的人族强者井喷式爆发，而万仙古国却只有一个仙王。”
“那个无赖不仅实力增强极快，于战场之上领悟剑的真谛，超脱尘俗，成就帝级。最糟糕的是，他非常擅长教导他人，甚至还创造出了一门瞒天之法，可以让人成为伪帝。”
“人族帝级不断出现，万仙古国难以招架。”
“结果不言而喻。”
“但仙灵心高气傲，根本不愿意臣服人族，几乎是玉石俱焚的局面。”
“我从域外请来了掌握佛光度化之法的生灵，企图以神秘之力消弭双方仇怨，教化人族，结束这场灾难。”
“但是人族太霸道了。”
“人族强者齐聚万仙古国，生生毁灭了佛国，真佛不敌只能遁去。”
“仙王施展逆天手段强行开辟一界，带着万仙古国举国飞升，离开了大陆，但也因此油尽灯枯，强撑数年坐化。”
虽然罗森知道了不少事情，但现在才总算知晓了前因后果。
怪不得那些仙灵如此痛恨人族
真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时的人族如日中天，再加上隋云王朝的绝对威严，根本没有什么种族可以与之抗衡，最终人族成为大陆的主人。”
“万族成为附庸。”
“刚开始还算是比较好，杨开天一直秉承着和平的准则，对待其他万族的态度也比较好。”
“但他终究还是有老的那一天。”
“后人们虽然遵循先辈的意志，但并没有杨开天那样的绝对权威，而且他们渐渐认为，人族的和平才是和平，至于万族不过是奴仆而已。”
“于是万族被奴役，反抗与压迫的战争再次爆发，看似平静的大陆，实际上早就死了无数的生灵。”
"我创造出了灵修之法，希望可以让人族与万族能够和谐相处，共同强大。"
“但我却低估的人类的贪婪。”
“人类变本加厉的剥削万族，甚至为了抓捕到一头适合自己的契灵，不惜屠杀整个种群，万族式微，哀嚎遍野。”
罗森听后沉默。
这这些往事，或许有不少是壶中仙臆想与夸张的成分。
但他知道，大部分或许都是真的。
他甚至没办法反驳壶中仙对人族的看法。
“不过灵修之法倒也有了另一个好处，它没办法让修炼者的寿命大幅度提升，于是哪怕每隔时代都有强者涌现，人族还是慢慢不复当年辉煌。”
“人族不再拥有绝对的压制力，万族反而开始强大，拥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反而慢慢迎来了久违的和平。”
壶中仙冷声说道：“在那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一切都是人族的问题。”
“这贪婪的种族，已经毁灭了一个世界，我不允许他们毁灭另一个世界，所以我要率先毁灭掉人族。”
接下来的事情罗森大致也都知道的。
以万仙古国的流放之地为试验场，实验负面情绪，然后抽离大陆万年以来的负面情绪灌输到魔气之中，利用魔气使无数生灵化作魔物。
这也正是为什么，万年前的浩劫。
无数魔物一直在针对人族。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即便是这样，人族依旧没有灭绝，甚至熬过了黑暗动荡时代，再一次昌盛繁荣了起来。
而壶中仙，一直在想办法继续毁灭人族。
破坏封印。
创立死亡谷。
甚至插手皇室争斗。
处心积虑。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人族的韧性，竟然如此可怕。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