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平日里身边总围着薛清灵这个小学渣,如今难得遇上个医术高明的老大夫,心情颇好,不过,他因为总是教导学渣,得了后遗症,喜欢把医理解释的浅显易懂,徐长曜说他深入浅出,但是徐长曜的几位徒弟却觉得裴疏的医术可能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高。
他能治好秦赋妻子的病,说不定只是一个意外的巧合?
徐长曜的小徒弟苏远最是争强好胜,嫉妒裴疏容貌生得好看,他曾经以为自己才是年轻又医术高超的俊美大夫,从小就是师兄弟里的天之骄子,如今见到更加俊美的裴疏,难免生了攀比之心。
“裴大夫,苏某能跟你比试医术吗?”
一听苏师弟这话,徐长曜的其他徒弟顿时就来劲儿了,非常想知道比试的结果。
裴疏摇了摇头,没兴趣跟人比医术,在他看来,这种比试最是无聊透顶。
“裴大夫难道是怕输给我?”
其他人也跟着在一旁起哄,不断煽风点火,还用激将法。
“学医是给人治病,不是为了跟人比试,你要是生了病,我倒是可以为你诊治一番。”裴疏原本以为这些人是来好声好气讨教医术的,现在却又争强好胜的要比试,令他很是不悦。
苏远:“我——”
徐长曜阻止了自己的徒弟继续说下去,他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小徒弟,学医天赋极高,却少了一颗学医的仁心,其他的徒弟嫉妒他天赋高,他自己也自鸣得意,膨胀的厉害。
他其实也希望有人能挫一挫苏远的锐气。
“裴大夫年纪轻轻,便有这样的医术和胸怀,苏远,你远不如他。”
“还需要比试吗?你连秦赋妻子的病情都辩不出来,虽然你从小天赋极佳,可是一两年来毫无寸进,你知道为什么吗?真是令为师失望啊……”
“师父,我……”
“师父,苏师弟也没做错什么。”
“为人要谦虚谨慎才是,苏远太自大了。”
“这位裴大夫为什么不敢跟苏师弟比试?”
……
旁边的师徒们你一言我一语,有些假惺惺的为苏远说话,有些赞同师父的话,场面顿时吵成了一锅粥。
一旁的裴疏实在懒得听这一队师徒训话,一群人马完全是妨碍他给人治病,于是他一挥手,一阵风如同无形的手,将这一群人“请”了出去。
徐长曜师徒一行人大骇无比,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武功如此之高。
“这裴大夫怎么能这样?他也太无礼了。”
“太过分了!”
“丢人!”徐长曜在几个徒弟脸上狠狠瞪了一眼,他的徒弟还想闯进去找裴疏麻烦,徐长曜却已经转身走了。
徐长曜的徒弟这些年跟着他四处行医,师父给人治病,他们便在一旁观看,偶尔也给人医治一二,或是跟别的大夫比试比试,因为徐长曜医术高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成为贵宾,他的几个徒弟们也早已过惯了听人追捧的日子。
现在被人下了脸,都对裴疏怨恨的很。
第二日,徐长曜去安王府上拜访,徐长曜曾经医治过安王家的小郡主,安王对他很是礼遇,如今听说安王在京城,徐长曜肯定是要去拜访。
徐长曜的几个徒弟,便计划着想要借安王的势来找那个姓裴的麻烦。
“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谁知道刚进了安王府,又在王府中碰见了那个姓裴的。
“安王世子?”
裴疏见着这一群人也觉得意外,在他看来,徐长曜为人为医都不错,就是教出来的徒弟们差了一点,一个个学医这么多年,还跟在师父身边狐假虎威。
“你的眼睛没瞎?你竟然是安王世子?”徐长曜见到裴疏后惊喜不已,更是在心里连连感叹不已,没想到对方这么一个身份高贵的世子爷,还愿意天天去给普通老百姓治病。
“徐神医,又见面了。”
“裴大夫,昨日抱歉了,老夫还想跟你一起讨教医术。”
越是和裴疏深聊徐长曜越是感叹裴疏的医术高深,对方跟他的几个徒弟年纪差不多,甚至比他的徒弟年纪还小,却有这样不凡的医术,真不知道对方师父是怎么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