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叫蓦然睁开眼睛,一瞬间便明白此刻发生的事情。
向来从容不迫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与尴尬,他随手抽了一条浴巾围住腰身:“宋贝贝,闭嘴!”
宋贝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用手捂住脸,:“完了,完了,明天会不会长针眼?顾言清,你这个大变态,洗澡为什么不锁门!”
宋贝贝高度近视,加上今天是去游泳馆游泳,所以也没有戴眼镜。
其实并没有看清楚,模糊的一片,但还是面红耳赤,又羞又怒又囧。
不过几秒的功夫,顾言清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只有你这种冒失鬼敢不敲门就闯进来,我在自己的房间洗澡为何要锁门?”
然后,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转头问了一句:“难道你会?”
“我当然会,我连睡觉都锁门。”
宋贝贝背着身子,捂着眼睛脱口而出。
顾言清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良久他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语气生冷:“宋贝贝,你当我是禽兽?”
睡觉都锁门?
是防着他?
宋贝贝想了想,虽然她从小就和顾言清一起生活,而且顾言清这个人麻烦,洁癖,小气,苛刻到变态,倒还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什么偷窥,调戏等事件从未有发生。
虽然睡觉洗澡锁门是她的习惯,但是现在听起来,确实是对顾言清莫大的侮辱。
只是宋贝贝吃软不吃硬:“禽兽又怎样,禽兽也做不出来私改他人志愿,摧毁他人前途的事情,你这种行为简直卑劣到令人发指。”
听到这话,顾言清的表情倒是稍稍缓和了一些,他兀自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香槟,优雅的倒了一杯酒,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哦?看来你都知道了。”
他还指望她不知道?
是的,要不是校方那边已经打来电话,她的确还蒙在鼓里。
高考的志愿她明明填的是b城的清平大学,结果却莫名被本市的a大录取,
虽说本市的a大也是国内顶尖名校,但是同清远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况且她是名正言顺考上的。
宋贝贝本就是因为这件事来找他算账的:“顾言清,你他妈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改我的志愿,你有什么权利安排我的人生,我是凭我的实力考上清平的,你凭什么毁我的前途?。”
顾言清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红酒,缓缓地晃动手里的酒杯:“你觉得我会同意你去离这里1200公里的城市上大学?”
宋贝贝怒了:“顾言清,你什么意思,去哪里上大学是我的自由,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你还想把我绑在身边不成,你别以为宋家由你当家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他妈到底凭什么这样嚣张,一而再再而三插足我的人生?”
她怒不可遏,他却云淡风轻。
“就凭我是你的监护人,并且我还是你的合法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