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游戏里的身体很年轻,只有二十岁,稍微撩拨一下,就能起火。
他抿着嘴,脸上没有反应,可其他反应,还是一清二楚。
季寒川说:“唔,你往后坐一点。”
邵佑看他。
见灯光照着男友的面孔。他看起来专注、认真,嘴角那块的破口涂了碘伏,这会儿带一点橙黄色——这是在开始给自己涂药、按摩前,邵佑唯一坚持的事。他先拿了棉签,给寒川涂。那会儿,寒川后腰靠着桌子,嘴巴微微张开,邵佑还检查了下他嘴巴里面、腮侧软肉上有没有伤口,好在没有。
那会儿,寒川下颚被他捏着,讲话都含含糊糊,说:“要是有,我会告诉你的。”
他们之间,不兴“虽然我伤很重,但我怕你担心,所以要瞒着你”那套。
伤得越重,越要清楚地表现出来。
感情需要经营,这算是一种催化剂。
等邵佑真的靠上椅背,季寒川也跟过来。
他头发还是凌乱的,带着点洗发水的味道。不再是酒店提供的那种,有点劣质香气。这回,邵佑没有特地去记关雯雯他们给自己和寒川找了什么洗浴用品,这回倒是抽了点心思,想:味道还不错。
他瞳孔忽然一缩。
邵佑深呼吸,叫:“寒川。”
季寒川:“嗯。”
邵佑:“你的腿。”
季寒川:“嗯。”
他一条腿跪在椅子上。
膝盖正顶着邵佑。
邵佑说:“不要这样,换个时间……唔。”
季寒川轻轻笑了声,说:“不要?我觉得你挺喜欢啊,都这么有感觉了。”
邵佑想一想,搬出理由:“我受伤了。”
季寒川回答:“我也是。”
邵佑:“我以为你不打算再要。”
季寒川说:“哦,这个我不是。”
他站直一点,从旁边抽纸,擦自己手上的药水。
动作间,邵佑见他腹部的肌肉随着转身、回身,而动。
他背后有腰窝,转身的时候,那个角度,腰窝恰好被邵佑映入眼帘。
邵佑说:“我们——”
季寒川:“是得再洗一洗。”
他看邵佑。
邵佑说:“那为什么还要先上药?”
季寒川思忖:“复健的按摩本来就是按组计算啊,现在做完一组了,待会儿再做一组。倒是我这里,”他指了指自己嘴角的破口,“我刚刚想说,待会儿再涂。但看你很认真,觉得老公好帅,所以就算了,一点点碘伏,不算浪费。”
邵佑简直要被他搞疯了。
寒川在看他。
他清晰地认识到、甚至感受到这点。
对方明明没有做什么,可他的眼神,还有身体,这足以让邵佑脑海中残存的理智被烧断。
季寒川说:“现在,我们可以去浴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