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闲聊之后,祁瑾洛终于小心翼翼地步入了正题:阿容,你可知道今天的早朝上从前线传来了消息?rdquo;
听到前线二字,凌容马上便想到自家爹爹:怎么,前线又出了事,爹爹要去边疆了?rdquo;
就知道瞒不住这人,祁瑾洛长叹一口气:是蛮族有了动静,六年的时间估计也让他们从上一次的失败中差不多喘回了气,所以就又打算搞事了。rdquo;
凌容对于镇南王的带兵领将能力其实还是十分有自信的:当初爹爹既然能将他们打回自己的地盘,那么这次我相信爹爹当然也可以,不过我还是更希望能够不要有战事,一切平安就好。rdquo;
这次上朝是大皇兄主动提出让皇叔去前线,他一向与我不合,而皇叔又与我往来亲近,我就是担心这次去前线他会做什么手脚。rdquo;祁瑾洛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皇家最是无情,他相信祁瑾南是那种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任何事的那种人。
这一点他早就在这几年中完全看清了,因此也就完全不抱有期待。
见大皇子被提起,凌容立马脸色也严肃了起来,系统告诉过她对方的任务时间只有五年,如今四年过去,他的任务时间就快到了,所以这次应该是有所打算了。
见凌容果然露出担忧之色,祁瑾洛双手搭上了对方的肩膀并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你要是不放心皇叔,这次我也向父皇请命一起前去,这样也有一个照应。rdquo;
你在胡说什么,这个时候哪有皇子亲自上战场?那岂不是更给了祁瑾南机会?rdquo;凌容被他这个不经过思考的想法气笑,而且我想要的不是你也去冒险,我想要的是你和爹爹都能平平安安,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就好。rdquo;
虽然不担心他的武力值,可毕竟上战场这种事情无法预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爹爹已经答应下来了是吗?rdquo;
对,皇叔已经主动请命,三天后就要领兵出发了。rdquo;
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凌容道:我知道了,最近一段时间就要拜托你多盯着些大皇子那边的动静了。rdquo;
虽然大皇子还没有自立王府,可他们已经知道祁瑾南已经以他外公左丞相的名义在左丞相府里养了一大批谋士,专门为他出谋划策,祁瑾洛当然也有,只是做的更加隐秘罢了。
好,我会随时关注他们的动静的。rdquo;
三天后镇南王出征,凌容亲自送他出了城。
爹爹,这是我昨天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你带在身上吧,也好让我放心。rdquo;看着身披铠甲的男人,凌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黄色符纸,郑重地送到了镇南王手里。
看着小孩苍白的脸色,镇南王心里即使熨烫又是心疼:你这孩子,哎,昨天下那么大的雨你非要跑到庙里去干什么,淋了雨感染了风寒还让为父担心。
小崽子本就白到发光,如今这白中又增添了一抹病色,就异常让人心疼。
阿容没事的爹爹,在府里养养就好了,爹爹的平安才更重要,这道符纸爹爹可一定得要收好,随身携带才行。凌容是千叮咛又万嘱咐。
镇南王也是心软的不行,摸了摸小崽子柔软的脑袋将那道符纸小心翼翼地收到了自己怀中:好,爹爹知道了,你就在京城好好养病,爹爹一定会很快回来的。rdquo;
时间差不多,士兵也该出发了,镇南王临行前又朝同样来送行的祁瑾洛嘱咐道:瑾洛,容儿就要暂时拜托你照顾,你可得让我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个健康的容儿。rdquo;
祁瑾洛对现在身边这个病了的堂弟也是心疼不已,当即做下承诺:放心吧皇叔,我自会照顾好阿容。
镇南王勉强放下心来,看了两人最后一眼,然后牵着缰绳迫使马儿掉头,然后对所有已经准备好的士兵下令道:出发!rdquo;
目送着大部队远去,凌容才剧烈咳出声来,看上去摇摇欲坠的身形让祁瑾洛立马就接住她将人抱在了怀里:你啊,怎么就将自己弄成这样,这下子皇叔估计在路上还要担心你了。rdquo;
凌容只是笑了笑,然后微微张了张失去了以往红润的唇瓣轻声道:值得。rdquo;
用自己不轻不重的生一场病同系统换来能保镇南王平安的一次机会,当然值得。
就像当初她愿意兑换那颗大力丸救下他一般,都是值得的。
只是这重感冒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凌容只觉得自己此刻浑身无力,眼皮也沉得厉害,脑袋更是像千斤重。
祁瑾洛看不下去这人一副快要昏倒还要硬撑着的模样,也不在意周围还有侍者,一把将完全不重的人打横抱了起来,在怀里轻轻一掂,祁瑾洛甚至觉得没什么重量。
不听话的小坏蛋,既然皇叔也说了让我照顾你,你最近就到皇宫来跟我同住吧,我也好照顾你,省的你一个人在王府昏倒了怕是都来不及有人知道。rdquo;
凌容也没有力气再反驳他,只好任着他将自己抱到了马车上。
而等回到自己的景央宫时,太监看到自家殿下怀里多出来一个人还吓了一跳。
他们主子这是hellip;hellip;给他们带回来一位四皇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