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从开着的窗子吹进来,吹着他半裸露的身子,真凉爽,他觉得他好长时间没有这么的凉爽过了,简直太舒服了!
这时,他眼前的小视频“喯”地一下亮了,小视频里显示出了牛背山。
月儿圆圆的镶嵌在天上,皎洁的月光下,牛背山更显得雄伟高大。牛背山脚下,有三个人正在慢慢地走着,其中一人,走路一摇一晃的,啊?那人竟然是李二彪!
钱石头仔细地看着,他要看看还有两个人,他们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要去干啥?
秋风如扫落叶般地刮着,地上的一些土还有枯草被旋着圈刮了起来,李二彪道:“老蛋,我们这次去桂花的菜地,那里没人看大棚菜!”
“对,那儿还是通向钱石头的核桃林和果园的唯一路径,这次我们不跟他们正面接触,我们要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了亏!”又道,“他奶的,上次我们跑到了他们的果园,叫他们领着狗都快把我们包围了,别说人,就那几条跟狼似的狗我们都很难对付!”
“是,那天他们打得我们简直没法活了,日他娘的,我们还是在江湖上混的人呢?真他娘的丢人!还跟人家跪下!”李二彪一边走一边道。
“你们俩咋恁怂蛋啊?”瓜爷哈哈地笑着道,“还跪下,你们的腿也太软了吧!”
“你懂个啥?你不知道,他们拿着弹弓打的你有多疼,你不知道那钱石头的心有多狠,你不跪下他们就一直打,打头、打脸、打屁股,”又道,“瓜爷啊,你想想,你的头上刚‘”地来了一下,你疼得还没反过来神,你的裤裆上又“啪”地来了一下,那个疼啊,你简直忍受不了。李二彪说着。
“他娘的,那钱石头也太牛逼了,他怎么那么厉害啊!”又道,“二彪,我在大棚菜地和县城里跟钱石头单独交过手,我知道他很聪明,身手也不错,可我不信我们几个就制不了他!”
他们说着话就来到了桂花的大棚菜地,李二彪道:“老蛋,这次我们什么也不干,他们不是有狗吗?我们先把他们的那几条狗干掉再说!”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老蛋又道,“他们有好几条狗,据说这个大棚里也养着一只小狗,我们先把他们的狗全部给解决了再说!”
“我们解决他们这些狗也不要太明显,据说这个蔬菜大棚还有核桃林、苹果园就是他们的巡逻路线,那个瘸子每天都要沿着这条路线走上两回!”李二彪道。
瓜爷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呵呵呵地笑了几声,不屑地道:“我说李二彪老蛋啊,看你们在社会上也是响当当地玩家,怎么那么怂蛋啊?跟人家不敢面对面的干,就会耍阴的!”又道,“没意思!”
“别管有意思没意思,这办法奏效,打杀一下他们的傲气再说。”又道,“瓜爷,你不知道那钱石头多狂涨,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这时,老蛋从手里的一个塑料带里拿出两块肉,一下子扔到了桂花蔬菜大棚的正前方,笑笑道:“别小看这两块肉,毒死他们的狗绰绰有余!”
李二彪道:“老蛋,你把那毒肉扔得太远了,万一那狗吃不到咋办?”
“二彪啊,没有吃不到的事儿,那狗的鼻子可灵气了,腥气东西狗鼻子一闻就知道在哪儿!”老蛋解释道。
他们在桂花的蔬菜大棚前扔了两块毒肉,就沿着小路往西走了。
瓜爷道:“我说二彪啊,我们今天就是来这山边子夜游的吗?一个人影也没有,四处静悄悄的。”
“瓜爷,你可不知道,我们今天就是这样安排的,先不要大动作,那样,钱石头会准备的,到他们准备好跟我们干的时候,你想,我们在人家的地盘,我们吃亏不吃亏!”
他们过了一条深沟,慢慢地往南走,就走道了核桃林。老蛋道:“二彪,你看这块石头了吗?上边有矿泉水瓶子,有垫屁股的单页纸,这肯定就是那瘸子,走到这里累了,歇息的地方!”
“那又怎么样?”李二彪不解地道。
“这还不知道,这说明那个瘸子经常在这里停留,他在这儿停留,那他领着的狗也在在这儿停留,是吧?”老蛋道。
“那我们在这儿再扔几块肉,只要有狗来,他准跑不了!”李二彪道。
瓜爷看着李二彪这么说,嘿嘿地笑了。
老蛋扔完了带毒的肉,道:“二彪,我们回去吧,再往前走万一要跟那瘸子碰到了,光他的那狗咬得我们就受不了!”
李二彪道:“好,那我们回去,去我舅家喝酒去!”
他们几个从核桃林出来,又按原路返回,一路上说着话回到了村里。
到了村里,李二彪把老蛋和瓜爷领到了村长张有德家。大明的月亮地儿,张有德穿着一件睡衣出来,笑笑道:“二彪,你们办完了?”
“办完了,这次他们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还把那毒肉扔到了他们的地里。”李二彪高兴地道。
“对了,这回你就准备着听好消息吧,出不了几天,他们果园里或者蔬菜大棚就会有狗死掉,等把他们的狗全给毒光了,我们再去给他们人斗,我们非叫他们也长长记性不可!”又道,“叫他们知道,谁跟村里做对就没有好下场,要不想被我们整,他们就乖乖地听话!”老蛋很兴奋地道。
瓜爷没有吭声,只是无聊的笑。
说着话,张有德把他们领进了屋子,屋里的茶几上,早已摆上好几个菜,一瓶好酒也刚打开盖子,好像就等着他们几个回来,一块庆祝似的。
钱石头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他娘的,原来还是你他妈的张有德,你是个村长,一直指使这社会上的小混混跟我捣乱,想把我弄走,你想得倒好!
张有德把他们领到了屋里,他们围着茶几坐了一圈,张有德坐在沙发上,李二彪坐在他的对面,瓜爷和老蛋坐在沙发的两头。他们挽起袖子开始喝酒。
张有德端起酒杯道:“二彪、老蛋,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辛苦了,来,我们干一杯!”说着,他就端起了酒杯。
李二彪和老蛋也端起酒杯道:“舅啊,这钱石头是很难搞的,日他奶的那家伙鬼得很,弄不好我们就叫他给打了!”
瓜爷也端起酒杯道:“张村长,我们走一个!”他端起酒杯,道,“先喝为敬。”说罢,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张有德道:“好,好,爽快!我喜欢你这样的!”
瓜爷道:“张村长,你放心,在你的这个村子里,你就是太上皇,谁敢叫你不爽,我瓜爷一定会好好地修理他!”
张有德也喝干了酒杯里的酒,道:“你是不知道啊,那个种大棚菜的钱石头,他现在好像翅膀硬了,在这村子里,那扎煞地都不是他了,弄不弄就跟我作对,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话,我每次见了他心里都不爽,我一定要把他赶出这牛背村!”
“舅啊,一个小小的钱石头,乳臭还没干,就敢跟你作对,他也太不把村长当干粮了,走着瞧,我会叫他听话的!”李二彪道。
“我说彪子啊,你可别在给我吹了,你都跟人家干了几回了,哪一次不是叫人家打得狼狈不堪的,你还说!”张有德道。
“舅啊,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是晚上去的,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们又拿着弹弓,他们打我们就跟是打关在铁笼子里的老虎,我们是有劲儿使不上啊!”又道,“他要是有种,我们明着来,看谁怕谁啊!”老蛋有些不服气的道。
瓜爷呵呵呵,呵呵呵地笑着道:“老蛋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们今天干的事儿,我觉得就不好,跟人家地里下毒肉,啧啧,多低级啊!多下流啊!”又道,我觉得一个在江湖上混的人,很没范儿!”又道,“江湖上混的人都是好汉,要不叫人打,要不打别人,咋能黑夜里往人家地里下毒啊!”
李二彪也呵呵呵地笑着道:“我说瓜爷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钱石头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过去是他一个人,现在他们可是一个公司啊。那公司里边巡逻看地的就有好几个,还有那咬人疯了似的狗,那狗连棍子都不怕,一个劲儿地往你身上扑啊,咬啊的!”
他歇了会儿,又道,“你问问老蛋,那次他们的狗,把我和老蛋的裤子都咬成了一条条的了,我们的小裤衩都露了出来!”
李二彪这么一说,瓜爷就大笑起来了,他哈哈哈,哈哈哈地笑着,笑了一会儿,道:“这样吧,看我的,明天晚上我要带人亲自去会会那个钱石头,我非叫他跪下来喊我爷爷不可!”
老蛋有些惊讶地道:“瓜爷是吗?你要带人去,是带你的人去吗?”
那瓜爷喝了一口酒,道:“当然是带我的人,你们谁也不要去,在家里给我们准备好酒和肉就行!”
张有德吸溜喝口酒道:“看看,看看,看看人家瓜爷,人家这才是干家,干家啊!”
李二彪和老蛋听舅舅这么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吭声了。
张有德道:“明天我在家给你们备好酒菜,我等着你们好消息!”
钱石头听到这里,他看见张有德又端起了一杯酒,跟他们四个人碰了碰,一仰脖子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