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想回忆起昨晚的事,脑子里一片空白。
浴室门开了,只围着件浴巾的季笙走了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对着她邪邪一笑:“醒了?”
楚然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他,完美的腹肌,还有那一条蜿蜒着消失在浴巾的线……
“季先生还没离开?”楚然皱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新睡衣,不在意的起身。
“楚小姐昨天若是冻死了,警察会找我的责任。”季笙拿过睡袍披在身上,不忘扭头睨着她身上的衣服,“不得不说,楚小姐真是尤物。”
“多谢夸奖。”楚然笑开,虽然夸得不是她的身体。
“只是可惜,不知道楚小姐看见这些还能不能笑出来……”季笙拿过桌上手机,打开,放在楚然跟前。
楚然看着屏幕上的新闻。
沈御是行动派,一大早便将吞并来的楚氏大楼的招牌砸烂了,原主从小住到大的别墅,正被拆迁队拆除,楚家其他亲友,再没有任何企业敢要,因为沈御发话了:要把楚家存在的一切,全都抹除。
果然是霸总的行事作风啊,楚然无奈的叹口气,这斩尽杀绝的作风,看来他昨夜气的不轻。
季笙看着这女人有些呆怔的模样,轻笑一声:“你现在只有……”
“季先生,”楚然抬头看着他,目光灼灼,带着讨好。
季笙挑了挑眉,看来她还不算太傻,知道这锦市唯一敢和沈御叫板的人是谁。
可是……
“之前沈御那张支票,季先生有帮我兑换成金条吗?”楚然问着,她险些忘了小棺材了!
季笙:“……”
什么鬼?最诡异的是,他竟然……去兑了!五千万的金条,哪有这么容易便提出来?
“你难道不担心你在锦市混不下去?”季笙揉了揉眉心,有些无语。
“我这不住在这里?”楚然奇怪的望他一眼,“难不成季先生怕了沈御,也要把我赶出去?”
“怕他?”季笙冷哼一声。
“啊,对了,”楚然突然想到什么,一拍手推了推他,“既然沈御这几天忙着让楚家混不下去,那小白花……苏雅那边肯定没人安慰,发生昨天那种事,你还不快点去趁人之危?”
最好一不做二不休和小白花擦出些火花,沈御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肯定容不得半点沙子。
“你以为我是你?”季笙被她推的心中更加窝火,手一用力把她挥开。
楚然依旧笑眯眯的:“这你可就不对了,我和沈御订婚到现在,他也没正式提出过退婚,也就是说,情理上讲,我还算是他的未婚妻,上个床、下个药,也只是小情趣而已嘛,倒是苏雅,名不正言不顺跟在沈御身边……”
这话一点不假,也许是忘了,也许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沈御确实没和她解除婚约。
“未婚妻?”季笙睨她一眼,心里那股无名火又冒出来了。
“对啊,”楚然点头,“所以季先生以后还是不要说什么几手货了,毕竟,您心上人当了我这个几手货的小三……”原主很委屈,毕竟她只有过沈御一个男人。
“楚然!”季笙盯着她,一字一顿,好久阴森森一笑,“你就嘴硬吧,我等着你求我的那天。”
说完,转身就走。
楚然耸耸肩,扭头掀开小棺材身上的浴巾。
刚掀开,小棺材的怒吼声传来:“我是上古圣物,你知不知道,你憋了我一晚上!”
“行了,你不也才睡醒!”楚然无情的拆穿它,“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
“哼,季笙把你从浴缸里抱出来,你被冻的抖了半个晚上,空调温度高,热的他去洗了好几个澡。”小棺材不情不愿解释一句。
楚然遗憾的摇摇头,拿过桌上的玉镯碎片,捧到小棺材跟前:“你看看,能弄好吗?”
小棺材鄙夷的望了玉镯一眼:“我饿了。”
楚然早就料到它会这么说,拿过床边的锦盒——昨天沈御带来的项链,走时他没带走。
“修好还不简单。”小棺材立即改口。
楚然满意的笑了笑,将项链扔到小棺材肚子里:“玉镯子不用修的完美无缺,留个裂痕。”
“为什么?”
“因为完美无瑕的东西,不会让人在意,留个裂痕,以后他每次看见,就会想起我来。”楚然冷笑一声,这都是她血淋淋的教训。
女人啊,小棺材打了个冷战。
“对了,”楚然看了一眼自己的食指,“今天咱们再去一趟楚氏大楼那边,找个东西……”
……
沈御果然要赶尽杀绝。
楚氏名下的所有,拆的拆卖的卖,楚家的人,哪怕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在锦市混的艰难。
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楚家在锦市存在的痕迹,被抹除了大半,另一小半资产,听说在季笙手里,沈御想出大价钱买过来,季笙没卖。
楚然仍旧住在季笙的别墅里,很少出门,季笙除了让助理开了辆货车送来金条外,再没出现。倒是在电视上,她看见季笙和小白花苏雅一同出现过几次,眉眼华丽,意气风发。
只是,季笙也不怀好意的告诉了媒体,楚家的千金大小姐现在住在情人区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