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楚然擦着眼角喜极而泣的泪,转身拿过红酒递给沈御。
沈御没有接,只是眯了眯眼睛。
楚然心底懊恼,她想起来了,上一次沈母就是在沈御的红酒中下了药,才会有他和原主春风一度的那一晚。
“我知道错了,御哥哥,”楚然低头,静静将要给沈御的酒杯收回来,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
沈御望了眼酒杯,仍旧没接。
楚然暗咒一声,目光越发幽怨,她用力摇摇头:“……御哥哥,我不脏。”
沈御一僵,眉头紧锁:“谁说过你脏?”是……她现在的金主?手,却还是接过了酒杯。
楚然摇摇头,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扭头,望向桌上的白烛:“爸爸,你看见了吗?”她望着那烛火,“今天,御哥哥陪我一起呢,这是回家的明灯……”
身后,男人本来有些冷硬的躯体,终于松懈下来。
楚然转身,脸颊还带着泪,却扯出一抹笑,对沈御举起酒杯:“御哥哥,干杯。”
沈御望她一眼,没和她碰杯,只将高脚杯转了圈,在她的唇没碰到的杯壁,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
德行。
楚然睨他一眼。
红酒也喝了,这场戏,也该做完了。
转身,她懒懒靠在床边,目光幽幽望着沈御的动静,心中暗自算着秒数。
这一次,酒里依旧有药,卖药的说,此药名叫“半身倔强”,五分钟后,至于哪里倔强,自然不言而喻了。
五分钟后。
“你还是下药了!”沈御咬牙切齿盯着床边的女人,眼里冰寒一片,恨不得将楚然凌迟处死。
被她眼泪欺骗的愤怒,被她用楚父利用的无奈,自己竟对她心软的懊恼,还有胸腹一阵阵往下燃烧的燥热,让他的理智一点点消失殆尽。
“显而易见。”楚然耸耸肩。
“那你……”
“我?”楚然缓缓走进到沈御眼前,身上的香气阵阵袭来,“我忍了好久了,沈总。”她一字一字低语,声音娇软。
这药确实猛,不过和她曾经用过的比,还差点意思。
“滚!”沈御听着她的声音,眼底掩饰不住的厌恶,一手将女人拨开,便要朝门口走去。
“这里可是情人区,你走出这里,还有无数个像我这样的女人等着吃你这条大鱼呢。”楚然好心提醒,“是选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其他小姐姐,还是一回生二回熟的我,沈总,请便。”
沈御离开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他盯着她,眼神阴鸷:“楚然,你会因此付出代价!”
楚然笑:“现在付出代价的可不是我,”她继续一步步逼近到沈御跟前,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男人喉结上,看着它一上一嚅动着分外有趣,“沈总,我说过,我们……”
“来日,方长。”前两字,被她说的婉转诱惑。
沈御意识被药蚕食了十之**,眼前唯有女人的红唇一开一合。
“御葛格……”楚然干脆再添了一把火,舌尖舔舐了下唇角。
“轰”沈御只感觉脑子里有什么炸裂开来,眼里被厌恶和欲色填满,弯腰,将女人翻转,死死禁锢在墙壁上,唇已经用力压了下去。
还不够厌恶。
楚然揽着男人的颈,看着自己的手腕,红线没有少。
干脆伸手,扯下肩头的肩带,再添一把火:“御哥哥,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沈御眼神果然越发厌恶,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
“御哥哥……”楚然拢着他往床榻上倒退着,唇齿纠缠间,脚上被床头桌绊了一脚,她重重倒在床上,而沈御,严丝合缝的压在她的身上。
桌上的白烛倒了,烛火灭了。
“啪——”的一声,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沈御吻楚然的动作僵住,二人维持着嘴贴嘴的姿势,一动不动。
下一秒,楚然只感觉手腕一热,她猛地抬手,红线,少了一条。
沈御已经站起身,唇色嫣红,西装散漫开来,他死死望着地上的……玉镯。
沈母的玉镯,碎了。
难怪,刚刚极厌之吻达成了。
楚然舔了舔唇,早知道一个玉镯就能完成任务,她早就用了。
“楚、然。”沈御的声音喑哑,一字一顿叫她的名字。
“沈总?”完成了任务,楚然懈怠了。
沈御双手紧攥成拳,细细颤抖着,似在竭力忍耐着燥热和怒火:“我会让你因为你的欺骗,付出一切。”他咬牙切齿。
楚然想了想,自己还有个“真爱之吻”任务没达成,没必要将关系闹得太僵:“沈总……要不,我先帮您……泄泄火?”
话音刚落,沈御眼神怒火更盛。
“那要不……”楚然还在想着理由。
却听见门口一阵刷卡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缓缓打开。
“雅雅,要送你的礼物就在这……”季笙的声音传来。
楚然话停了,得,好感今天是刷不了了。
苏雅和季笙站在门口,苏雅一身小白裙,清纯秀美,季笙一袭白色西装,活脱脱的白马王子。
只是可惜,此刻苏雅小脸煞白,望着屋内衣冠不整的楚然和沈御:“御,你,你们……”声音颤抖,泪珠瞬间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