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猜了!
李杜鹃麻溜的往后一退……直接就躲了,“我……我不吃!”
丁红豆仿佛早就料到了,轻蔑的一笑,随手把半个馒头往地上一扔,凸起双唇,打了声唿哨。
眨眼之间……
一条大黄狗从院外跑了进来,嗅了嗅地上的馒头,低头香甜的吃了起来。
李杜鹃脸色极不好看!
能好看吗?
她拒绝的东西,人家根本没往回收,直接就喂狗了,这不是等于变相骂她……和狗一样吗?
可还没法回嘴!
一回嘴,不就等于自己也承认了?
她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气得直运气。
丁红豆也没瞧她。
转身在小仓库里取出了块干净的油面纸,把剩下的馒头包好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边。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温玉兰来了!
她大概三十四五岁,长得还算周正,穿了件花布棉坎肩儿,下配条肥大的蓝布裤,下意识的端着肩膀,目光游移不定,瞧那样子就有些“心虚”。
她的视线与丁红豆一相对,立刻就垂下了头。
丁红豆趋前两步,说话倒也客气,“温二姐,听说你早上给我表姐送了两馒头?那馒头是你亲手蒸的?”
温玉兰勉强笑了笑,“是啊!咋的了?”
丁红豆挑了挑眉,“我再问一句,你把馒头送到这儿来的时候,没经过别人的手?”
温玉兰有点不淡定了,“啊?到底咋了嘛?”
丁红豆冷冷一哼,指了指院中的大黄狗,“咋了?你自己看吧!”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瞧去……
说来也奇了!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狗,此刻发蔫儿了,明显的眼皮打架,趴在一边的石磨下打起了盹。
刘家宝不咸不淡的在旁边说了一句,“这……好好的狗怎么蔫吧了?中毒了?这可真怪了!”
温玉兰有点儿慌了……低垂着头,一双手神经质的扭着坎肩儿的衣角。
丁红豆略略抬高了声音,“温二姐,全村的人都是见证!这狗刚吃过你的馒头,现在就这样了,你能解释一下吧?如果你解释不了?那也没关系!还剩下半个馒头呢,我明天就送去公安局里化验!顺便立个案!如果警察查出这馒头里有猫腻,那对不起了!我第一个就告你……”
她单手掐着腰,吐字清晰有力,“罪名有三条:蓄意下毒!诬陷良家妇女!辅助王大庆强奸未遂!现在正是全国严打的时候,怎么也得关你五六年!”
坐牢?
温玉兰一听这话,吓得立刻抬起了头,“红豆,你听我说!这……这事儿……”
李杜鹃突然“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温玉兰,你别听她吓唬你!公安局是她丁家开的?她说告你就告你?打官司也需要钱呢!现在大家的日子都这么难……”
丁红豆没等她说完,转身进了屋,一眨眼的功夫,像团火似的又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个火红的狐狸围脖,“啪”的往地上一摔,“钱?大山里有的是!这个要不够?我再上山挖几根参!”
人群里有人惊呼:
“哟!是火狐狸!这东西有灵气!轻易抓不到!”
“抓不到?那不得分人嘛?丁家枪法百步穿杨,抓只狐狸还不容易?”
“这狐狸颜色可真好!浑身没杂毛,能卖好多钱吧?”
“……”
丁红豆对众人的议论恍若不闻,微微的挑着下巴,“温玉兰,如果你愿意替别人顶黑锅?随你!我也不拦着!不过,看在你平时对我姐还好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这馒头是咋回事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