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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里挂着的寒山晚钓图是赝品,而倘若真迹还在瑞王府上,那么这密室则极有可能成为藏宝之地。但如今容珣被他反手关了进去,她又实在不知那香囊能迷倒他多久,犹豫片刻后,明溦捡起容珣掉落的短刀,推开书房的门。
    席间已不复方才欢快,原来就在容家对皇城动手的时候,另一支轻骑也朝着夜色中的瑞王府而来。如今席间宾客被扣住大半,双方暂未交手,但僵持归僵持,谁都不知接下来的猎刀将向谁而去。
    毕竟容家主事者容珣,当朝皇长孙傅琛与今日夜宴的苦主都被圈在了同一间宅子里。
    书房小院的守卫不多,人都还在席间交锋,明溦贴着冷墙未行几步,忽而一只大手将她捉到了墙角阴影处。那人蒙着她的嘴,凑到她的耳边道:“师父,是我,别出声。”他的体温太热,也不知是因酒气或是其他缘故,他从后方环着明溦的腰,一手蒙住她的嘴。这般暧昧的姿势让她极其不适,而他身上男子的气息更令她心生怪异与摇曳。
    ……傅琛是她的徒弟!
    明溦果然不再挣扎,冷冷任他环着,而他搂着她的手坚硬如铁,丝毫没有想要将她放开的意思。
    “容家在席间安插下了探子,禁军也正往这边赶。而今形式太乱,谁都不知谁站在哪一边,师父莫要出声,我们再等等。”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明溦缩了缩脖子,抓着傅琛的手却不由握得更紧。
    “容珣被锁在了书房。——放开我。”
    傅琛乖乖将她松开,明溦转过身,冷声道:“傅星驰还在席间?”
    他看着她,一言不发,灼然的眼神让明溦心惊。她张口还待再辩别,傅琛捞过她的后颈,疯了一般吻上她的嘴唇。他的舌头撬开她的齿缝,狂风急雨,攻城略地,明溦呜咽挣扎,傅琛扣住她的手臂将她逼到了墙角更深的阴影之中。他一手把着她的后颈,另一手扯下了她的襦裙,齐胸的束带不禁他大力拉扯,明溦的左乳露了出来。
    “唔……你放……!”
    他将她反推到墙边,舌头舔上她的上颚,搔刮得她浑身颤栗。即便在欢好之时明溦也不喜欢与人接吻,少有的几次也是情到浓时或是不得不为。但这般直白,坦诚而富有侵略性的吻来来自于一个年轻人,她的弟子,明溦一念至此,拼了命地挣扎起来。
    “嘘……师父,别动。”
    他扣着她的手腕将她逼到墙上。傅琛已高她不少,而属于男子的力道又让她一时无措,她的左乳暴露在空气里,乳头渐渐挺了起来。傅琛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他胯间那硬热都昭彰的东西正隔着衣服,直白地顶着她的大腿。
    这孽徒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
    “师父。”他摩挲着她的手腕,静静盯着她,他的体温炽热,属于少年人的气息纯然未有掩饰。他的眼中有些许困顿又清亮如水,他如此露骨地看着她,像是要将明溦的脏透了的灵魂看穿。
    “师父,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她回看着他,一时也不知自己看的是他或是他背后的一片雪色。二人在待霜阁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足够让少年人长成参天大树,而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在暗角之中,傅琛的迷茫与情潮扭曲,滋长,相互拧绞,共生,最终反噬到了她的身上。
    他抚上她的左乳轻轻揉弄。
    “……放手!”明溦一巴掌扇得他偏过了脸。她怕他的心迹,她此时最不需要的就是傅琛那碧海丹青似的一片心。她推开他的肩,深深看了他一眼,回头高呼道:“皇长孙殿下在此!来人!!来人呐!”
    脚步声如潮水般涌了过来。此时席间敌我不辩,容氏巴不得将傅琛与傅星驰一石二鸟,倘若傅琛落入容家探子的手中,后果如何,不用想即可知。明溦头也不回,提起裙摆飞奔而去,树影疏离,参差错落,她将他亲手推入了险境。
    正如那时待霜阁大雪封山,她毫不犹豫将他一脚踢到了风雨欲来的京师一般。
    明溦绕书房小院跑不下太远,却也不敢贸然回到席间。倘若傅星驰不在席间,而此时容家的探子又恨不得趁乱将他除之后快,那么他恐怕已将自己藏了起来。而明溦恰好又知道一个藏身之地离这里不远。
    她绕行过书房小院,穿过两座假山绿竹,在一处墙根下发现了一块木板。木板被泥土匆匆掩着,里头透出微弱的光。她冷笑一声,劈手将那木板生生拽起,果不其然,下头是一个酒窖。
    明溦顺暗梯而下,酒窖里香气四溢,灯火影影绰绰。她还未走几步,忽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朝她跑。原来那姑娘竟是瑞王妃。
    女子见了她也如见了鬼,她将明溦往酒窖深处推了推,而后手脚并用,顺着暗梯飞一般爬了上去。明溦大感困惑,看这情形怕不是酒窖里藏了个鬼。她还没来得及拉住她,瑞王妃飞速爬了上去,咔地一声,酒窖暗门落锁。明溦竟被一个匪夷所思的人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反锁在了瑞王府的酒窖里。
    酒窖中的灯火暗了下来。明溦握紧匕首,小心上前,却见酒窖一角缩着一个浑身湿透了的人影。那人的左手被一团麻绳捆着,绳结要松不松,而他金冠束发,衣衫华贵,浑身气度与脏兮兮的地窖毫不相称。瑞王傅星驰。
    他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孤零零的烛火又亮了些,傅星驰抬眼,那绯红而失智的目光让她忙退到了墙边。就在他抬眼的一瞬间,明溦看清了此人衣衫大敞,胸前水光淋淋,而那直挺挺的性器挺在空气里,顶端部分正汩汩流着清液。他被喂了春药,且还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极品。
    她又想到了落荒而逃的瑞王妃,一时恍然大悟。
    方才席间生变,就在她被容珣挟持到书房的时候,傅星驰也当即反应过来。他本想同王妃寻个地方先行避难,但看他这幅样子……该不会那本由他用来忽悠傅琛的春药又被傅琛添了些料,七弯八拐又给始作俑者喝下去了吧?
    依那小子性子,这事他绝对能干得出来。
    明溦贴着墙小心朝傅星驰靠近。他此时神志不清,手腕上套着个松松的绳结,看这样子,距他恢复神智还有些时候。明溦在傅星驰不远处蹲了下来,敲了敲地面,道:“真正的寒山晚钓图在何处?”
    傅星驰抬起脸,气吁吁盯着她,满脸的苦大仇深而又欲求不满让明溦十分解气。
    “你书房里的暗门打开,里面的暗道通向什么地方?”
    喘着粗气的男人未曾回他,倒是酒窖一侧的墙体闷闷响了响,像是有人在另一侧锤墙。明溦讶然贴上那墙边,也不出声,那人又敲了敲墙,道:“谁在那边?”
    这是容珣的声音。
    明溦此时恨不能破口骂娘。谁又能够想到,瑞王府的酒窖与书房暗室两厢连同,中间仅仅只隔着一堵墙。
    眼看墙的另一侧一声不响,容珣也反应了过来。能在这时候满世界找上傅星驰的人若不是容家的暗探,那便只剩待霜阁的这位。他试探性敲了敲墙,道:“瑞王殿下可还安好?”而果不其然,那头依旧一声不响。
    容珣放下心。
    “云君……呵。果然是你。”
    他此前被明溦坑了一遭,此时正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坑个百八十次。容珣被明溦反锁在暗无天日的书房暗室关了不知多久,而今瑞王妃反锁了酒窖木门,与他一墙之隔的明溦也难以脱身。当真是世殊时异,世事难料。
    他闲闲背靠泥土墙幽幽道:“云君才来还不知道。方才我在这一头听了小半个时辰的春宫,瑞王殿下这药真是猛。看样子王妃承受不住,又把你拉进来了?”
    明溦也背靠土墙,努力不去招惹喘着粗气的傅星驰,一时也不敢出声。
    但她纹丝不动却不代表傅星驰也被剥夺了感知。从明溦潜到酒窖里的时候他便闻到了一股香气。那是一种混合着后院女子香膏与凌冽酒香的气味。他自小嗅觉敏锐,连空气里微弱的湿度变化都能有所察觉,而今酒窖之中来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身带香气的女人。他抬起眼,虎视眈眈盯着她,尖锐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剖开。
    “云君,你可知他吃下的东西是什么?”
    一墙之隔的容珣好容易抓了敌人的短处,正恨不能十八般地落井下石报仇雪恨。他顿了顿,朗声道:“宫里流出来的东西,本名叫胭脂雪,雅致归雅致,但那可是后宫嫔妃用来炼药渣的。这般猛药灌下去而没有女人给她泻火……云君,你若不去以身饲虎,瑞王殿下怕是活不过今晚寿宴。”
    他太清楚明溦的打算,也太过明白她的弱点。无论她愿不愿意,但凡傅星驰的手上还有寒山晚钓图的线索,她便断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一阵窸窣声过后,明溦走到傅星驰的面前。
    他的眼睛红得渗人,腿间性器粗长坚挺,即便是明溦这般尝惯了男人滋味的,见之也有些喉头发紧。而绑住他左手的绳索捆得并不牢固,也不知是他自己所为还是瑞王妃下的狠手。此人在朝中的风评虽烂,在女色一事上作风倒是板正,若非他与王妃情深甚笃,那便因着这人对红颜毒物实在没有兴趣。
    明溦抚上他的脸,左手摸上腰间短刀,轻声道:“可还认得我?”
    傅星驰狠狠盯着她,眼中除了滔天欲念外什么也没有。明溦抚上他的性器,凑到他的耳边,道:“寒山晚钓图在不在书房暗室之中?”
    “……水,水……”
    傅星驰此时已全然被欲望吞没,他眼看着明溦胸前的一片肌肤,脑中只剩了想将她操死的冲动。他右手握着她的手臂,腰部上下摇摆,炽热的气息与酒香味回荡不绝,清澈的液体从他的顶端出口处流下,流了明溦一手。
    “昔年究竟是谁……将寒山晚钓图由待霜阁运送到了朝中?”
    明溦话音刚落,眸中一凛,吹毛断发,的匕首架上了傅星驰的脖子。
    “说!”
    傅星驰看了看脖上的刀,抬眼看了看她,眸中欲海如翻滚的波涛。匕首割破了他的脖子,傅星驰却仿佛毫无察觉,不仅如此,他一面挺动着腰,右手顺着明溦的手臂往上摸,至肩头,锁骨,胸前。明溦有一刹的犹豫,倘若当真由他死在这里,则寒山晚钓图的下落成迷,而偌大京师落入容氏之手,再想谋何事都十分困难。
    但倘若如容珣所说,为他解了这春药……
    明溦暗瞥了一眼手中性器,一想鬼一样逃出去的瑞王妃,喉头也是发紧。
    猛地,傅星驰抓了她握着匕首的右手。匕首横滑过他的小臂,两叁滴鲜血落了下来。这疯子已失了理智,倘若再由二人共处一室……明溦一念至此,连退数步,本想着拴在他手臂上的绳索还能阻挡片刻。谁料窒涩的拉扯声之后,绳索在傅星驰的手臂上烙下青紫痕迹。而傅星驰眼疾手快抓了明溦的一只脚,死命将他往自己一侧拉。
    窒响过后,绳索断裂,傅星驰将明溦拉到他的身下。千钧一发之际,她只来得及将匕首往远处抛。此时不是京郊,她所面对的人也不是兴头上的萧平野,二人的身体力量太过悬殊,倘若一着不慎,傅星驰能捡起那匕首捅死她。
    裂帛之声响起,明溦的长裙被他撕作两半。容珣在那头哈哈大笑,道:“你当那绳子有多牢?瑞王妃方才为了捆住他,险些被傅星驰操死在酒窖里。云君倒是胆子不小,只是这绝品胭脂雪一旦下肚,不到殿下精尽人亡,你怕是出不去了。”
    明溦此时恨不能将傅琛挖出来鞭尸解恨。
    她到底为何吃多了要去提醒他这一遭?倘若由得傅琛饮下那一杯胭脂雪,自己也不至于……
    她的双腿被傅星驰大大分开。即便明溦挣扎得再厉害,傅星驰平日习武,此时又欲念上头,她的力量在成年男性的压制性力量面前实在杯水车薪。明溦看着他直挺而粗大的性器顶上了她的小腹,觉得倘若由他折腾,自己怕是要见血。
    “等……!”
    傅星驰的膝盖顶着她的肉穴,她的双手被牢牢压制,双腿合也合不拢。傅星驰此时初闻女香,兴奋异常,他照着明溦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唔……”
    尖锐的痛感传来,显然已经见血。血珠划过柔白的胸口软肉,沾到了襦裙的绳结部分,绯色长裙的下半截被傅星驰撕开,裂口到了绳结出戛然而止。傅星驰拉下她胸口仅剩的薄布,明溦的乳房跳了出来。
    傅星驰红着眼,将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头顶。他抬起她的腰,一入到底。
    “嗯……!”
    二人四目相对,未有前情,也算不上熟稔,只是两个陌生人在酒香四溢的地窖里交媾,泄欲,原始而放荡,肮脏而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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