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置疑的行动。
是来真的。
老大揉揉太阳穴,指挥大家收拾行李。他领着一部分人出去,剩余人藏在大厦里按计划行事。
所有枪支上交。rdquo;
有人上前去收枪,他们被迫交出来。
庄鱼展眉笑,继续报时:还剩三分钟。rdquo;
老大瞬间皱起眉,他对上庄鱼的视线,说:全部人都在这里。rdquo;
是么?那就不用等十分钟了?rdquo;她放下喇叭,摸出白球变的火柴盒,擦亮一根,那我现在点?rdquo;
橙黄的火光在指尖飘摇,老大一张脸拧出无数褶子,还不待他说什么,那根火柴扔在丧尸身上,一个呼吸的时间,丧尸被烧成灰烬。
说得出做得到。
这一幕被大厦里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争先恐后地跑出来,主动上交枪支。
这才乖嘛,都上车。rdquo;
装满人的大车一辆辆开走,庄鱼和牧咸对望一眼,她把火柴盒扔到油上,一簇火光窜天,橙红的大火连绵,汽车,房屋,道路,逐渐烧崩塌,蹒跚的丧尸在大火里嘶吼狂叫。
明明它们可以活。
火焰摇曳,热气扑得脸上一阵火辣。橙红映面,她透过它们似乎看见地狱火吞噬这个世界,他们坐在废墟的焦土上,世界寂静无声。
鱼。rdquo;
肩膀被人揽住,她从思绪里抽神,看着牧咸的脸,愣了又愣。她发现自己最近爱神游。
你到底要修什么?rdquo;她抓住他的手臂,认真地问。
家。rdquo;
我们的家。rdquo;
我不想再醒来时找不到你。rdquo;
审讯室那次,让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印象中的鱼是坚忍不拔,永不可摧倒的,但就是这么坚韧的人,被伤得体无完肤,像条被烧化的鱼,倒在他的怀里,奄奄一息。
他不知道该怎么抱她才不让她疼,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让她的伤好彻底。
什么都不知道,对一切束手无策。
他厌恶那样的自己。
她把他护得那么好,教他一切,他却什么都帮不到她。
现在,他可以给她家,有柔软棉的棉被,能看月亮的家。
*
大火连烧三天,烧坏了地底的排水系统,爆破管道,倒塌地下车场。
整座城市,被烧得光溜溜,眼过之处,尽是灰烬。
挖掘机正式开工,沿着地图的标线进行挖掘,泥土被大货车送走。
光秃秃的城市,一眼什么都可以看见,不用时不时担心丧尸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施工顺畅又快速。
白球在规划区域的外围烧上地狱火,丧尸一旦撞上去,沾火即成灰。
庄鱼看着四处跑着递水的杜鹃,凝神想了想,转身去找牧咸。
阿咸,我看看你的规划图。rdquo;
规划图简单得不叫图。正中一个圈,写家,外面环绕一个大圈,写海。
没了。
一千平方米,我们住岛上,周围灌溉成海洋?rdquo;她不确定地问。
嗯,海大,没人打扰,不吵。rdquo;他拿过规划图卷起来放好。
庄鱼摊开地图,两指画出一个区域,我们答应过只要他们听话,就保他们安全。安全区扩大到这里,留给他们,好不好。rdquo;
牧咸看也没看,抱着她闻发香,满足地说:听你的。rdquo;
挖一片海也是挖,那在这里挖一条道吧,我们灌满牛奶,如果丧尸掉进去活过来,算它好运,谁运气好谁活,我们不操心,可以么?rdquo;
牧咸低头看,这么挖,他们的家又少一圈。他抿抿嘴,看她一脸期待的表情。不情愿地摸出规划图,在两圈之中画上一个圈。
只能到这里。rdquo;他指着最外面的两个圈偷偷看她,生怕她不高兴,连忙补充,他们吃了我们很多粮食!rdquo;
占有欲真强。
庄鱼笑着摸摸他的头,好,听你的。rdquo;
牧咸一下子就笑起来,狠狠抱她一下,然后去找人到外面挖道。
他想好了,先挖道灌溉牛奶,等丧尸变成人,可用劳动力持续增加,离回家越来越近。
*
庄鱼每天外出,有时拉回床,有时是没过期的小零食,都是从附近城市搜刮回来的。干粮这些东西,整个安全区的人已经看不上了,成天好饭好菜,谁没事啃压缩饼干,最多就是休息时候咬点薯片剥颗花生。
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原先吵着不呆安全区的人也稳定下来,一切风平浪静,她又得闲可以嗑瓜子儿。
连嗑几天,嘴皮磨起屑,长了几颗泡泡,痛得她赶紧喝点牛奶压压惊。
时间久了,大家后知后觉发现小老板的手是长来嗑瓜子的,大老板是生来专宠小老板的。每天在地里冷着一张脸,一看见小老板立马殷勤得恨不得生出一条尾巴来摇。
狗粮一波接一波,吃得一群大老爷们牙酸。
鱼,挖一半了,去不去看看?rdquo;牧咸端着一盘剥好的瓜子儿过来,这是他今早现炒的,前些日子她说外面的瓜子不香,幸好他学会了。
庄鱼抓一把塞他嘴里,笑眯眯地说:不看,能下人就好,随便怎么挖,明天我出去一趟。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