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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在和明教各长老应酬,却一直关注着她们这边的云处安,自然没错过温柔那抹骤然僵住,挂在脸上上不去下不来的笑意。
    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rdquo;温柔垂着头,手攥着衣角。
    柳沫茹却看出来这是她紧张时候的小动作:你已经用蛊虫为云公子已经炼过药了。rdquo;
    她的话没有半分询问的色彩,温柔诧异:小姐,你怎么知道?rdquo;
    柳沫茹不答反问,那母虫没死,是不是?rdquo;柳沫茹此刻的表情略狰狞,一个平日温和娇柔的少女,脸上出现这边表情,所带来的反差不可谓不大。
    小姐...你......rdquo;温柔讶然。
    而对方显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可知这说明了什么?rdquo;
    这说明了,你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极阴之体。rdquo;
    温柔脸色发白,眼眶一红,嘴唇颤抖了下,终归什么也没说。
    柳沫茹当下明白,温柔心里对这些一清二楚。
    人命由天,不论他曾经再怎样风光霁月,现在已然就是半个废人,你还有大好的青春,若是为了救他就必须牺牲你自己的命,不值得的。rdquo;她有些惋惜地握住温柔的手,若是你不愿意,我有办法。rdquo;
    温柔眼神闪了闪,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云处安在关注她们这边:办法?rdquo;
    柳沫茹点点头,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只需要在给他的药里面加些东西。rdquo;
    说完,她匆匆往温柔手里塞了个小荷包,再坐直身子,又是那个得体优雅的闺秀。
    也很难让人注意到,她看向明教教主左手边的位置,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
    第61章 云三公子8
    按理说,每个门派在培养人才的时候,都不会在最开始时只留一个选择去孤注一掷。因此,明教这一辈的新秀除了云处安外,其实还有一个意气风发的武学奇才。
    也就此刻坐在教主左下手边的光明使,云处安的同门师兄mdash;mdash;季邮。
    六年前,明教要选择继承人的人选,当时云处安还只是明教里的天才少年,声名远不如现在这么大。有好长一段时日,就连在明教内部,他与武学造诣和他不分上下又在江湖上资历更深的季邮,都是大家口中热烈议论的对象。
    甚至还有些分舵的明教弟子,在教内设赌局,赌教主手里的六枚圣火令,最后能够花落云手还是季手。
    而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原本和云处安师承一派的季邮,开始了为自己的谋划之路。他开始结交江湖上各个派系名门的人才,也开始常出没于各类的比武擂台之上。先是打胜了一干武林新秀和知名侠客,后又得到了少林派虚空大师的赏识。
    季邮的名号,随之渐渐在江湖上被打响。
    和对方的行为恰恰相反。云处安本就无意这些虚名,他在外仍是大家眼里无欲无求的清秀公子,而在内,只有寺绅知道,他日复一日在竹林内,下了多少苦功夫。有几日甚至不眠不休,只为参透一个武学招式。
    寺绅记得当时他问公子的话:公子,你就不想争一争吗?rdquo;
    那时候的云处安没有当即回答,他专心致志地把最后一个招式出完,剑锋入鞘,竹林里的竹子断成一样大小的几十节:没把握的事情才用得着争,屋檐越低,下限就更低。rdquo;
    一直到武林大会,寺绅方才明白了云处安那句话的意思。
    江湖里每四年一次武林大会和传统的比武擂台不同,不是单纯为了比试出江湖里武功最高的那一个人。而是各家各派借此机会为此争个高低,一来是为了江湖威望,希望将来能有更好更有资质的弟子拜入门下;二来则是为了争取在整个江湖上的话语权,弱肉强食,在各大门派的竞争中也适用。
    也正因为有了共同的对抗目标的原因,无论一个教派内部在平日里多腌臜混乱,在武林大会来临之时,每个人都会自发性地变得莫名和谐统一。
    比试为期七日,约到后面,赛事越少,却越精彩。
    从一开始的毫无败绩,到后来的无人敢战,云处安没多久就直接晋级到了最后。
    休息的时刻,明教弟子围在一起。
    云师兄,你今日的那招lsquo;沙入清州rsquo;真真是绝了。先卷起风沙造障,再在其中造出幻影穿梭,当对方措手不及的时候,散开砂石,落下一掌。rdquo;
    是啊,是啊,都没有看到出招,对方就已经没有招架之力了。rdquo;
    云师兄不愧是我们明教的天才!rdquo;
    ......
    和云处安的成绩不同,季邮在连打了三日的比试之后,胜五场负五场,战绩平平,甚至还在比试过程中出现了疲态。
    他听着一众师兄弟像众星捧月一般将云处安捧起,一时间食髓知味。非但没有真心为自己的同门师弟高兴,扒饭的手反而狠狠攥紧了筷子。
    这种心态下,怎么可能有好的成绩。
    不出意外,当天下午,季邮便再无缘这次的擂台。
    让他心生歹念的最后一个推动力,是明教教主那声充满惋惜的叹息。
    决赛的前一夜。
    季邮蒙着面在云处安屋外下了迷魂香,再三确定对方已经睡下,才放心离去。
    只是没有想到,他前脚一走,后脚床上的人就坐起来。不是正主,而是早就被云处安吩咐下去,守在屋子里的寺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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