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刘世安笑笑,然后长腿往摩托车上一跨,就骑着车走了。
边上的女摊主挑挑眉,说:“徐老娘们,今天又挣人家不少啊。”
大妈冷哼一声,“别乱说话啊,我给安子的可一向都是优惠价啊。不像你,一宰就宰了人家个狠的,现在不来了吧,人家是老实又不是傻。”
边上的女摊主讪讪地笑道:“看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说你宰他,我是说他每天都买这么多,你薄利也挣不少嘛。”
大妈一边往绿油油的空心菜上洒水一边叹道:“说实话,我还真不愿挣他这点钱,你说说,他一没文化的农村人,每天就靠在工地上卖苦力挣点钱,容易么?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全填了那狐狸精的口,我都替他亏的慌。”
“那也是人家愿意,男人嘛,没一个好东西,看着再老实也经不住狐狸精勾,我看就是活该。”说这话的也是一个女摊主,看起来五十多岁了,实际上也就三四十,早年间老公就跟着外面的女人跑了,留她一个靠卖菜供两娃读书。
卖菜可不是个好活,早上三点多就得起,然后在菜摊上一站就是一天,忙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最是磨人了。所以这么些年下来,女摊主一看就比同龄人沧桑的多,自然也就恨透了那些一天只想着□□二两肉的臭男人们。
大妈长叹一声,“也是,男人嘛,管不住自己可不就是活该喽。”
……
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写字楼里,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皱着眉揉了揉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室内空调的温度开的太低了,他难得打了个与形象极为不符的喷嚏。
手机提示音响起,是那个男人发过来的,一张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图和一行颇为殷勤的问话,“玉斌,你还有多久回来啊?我的麻辣小龙虾都出锅了。”
蒋玉斌面无表情的……咽了下口水,随手把电脑一关,就拿起了椅子上的黑色西装,准备回家。那个只有二十几平的公寓,只摆得下一张大床,一张书桌,促狭的跟他的身份极为不符,好在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
本来蒋玉斌是准备租更好的房子的,但那个男人不同意,说浪费。好吧,蒋玉斌能理解一个靠卖苦力生存的农民工对金钱的看重,加上他们确实一天到晚用的最多的也就是那张床,所以也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但他还是每月准时打了一万的租金给那个男人,加上每个月两万的“生活费”。
至于那个男人接过卡就放到了抽屉里,然后从来就没有动过的事儿,蒋玉斌是并不知道的,钱都给出去了,他并没有随便去窥探别人银行账户余额的嗜好。
这会儿正是下班的点儿,一路上碰到不少公司的员工,“蒋总,下班了啊。”
蒋玉斌略略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脚下的步伐优雅而匀称。
这样的高冷原本是该很讨人厌的,可是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身材挺秀高颀,肌肤白皙胜雪,五官精致绝伦,特别是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美得像一副画,如果他愿意笑一笑那就更好看了,嘴角弯弯,桃花眼里的艳丽能勾的人骨头都酥了。
不过很可惜,几乎没有人见蒋玉斌笑过,更可惜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压一压长相上的魅气,蒋玉斌总是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斯文而专业。当然,蒋玉斌的外表不是没有缺陷的,可能是因为全身都白的缘故,他的嘴唇也有些偏白,看起来冷冰冰的。
蒋玉斌是个特别容易成为话题中心的人,但迫于他的淫威,大家也就敢在他背后叽叽喳喳。
“唉,咱们总裁到底什么时候才开始选妃啊,再不抓紧,本宝宝的花期都要过了。”
“就是,我以前从来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小说里的那种霸道总裁的,现在真的被我碰上了,还离得这么近,我却没有勇气染指,呜呜呜,真的是太可怜了。”
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把手里的包包一甩,豪气冲天道:“我真的忍不了了,定了,就明天,我干他个二两老白干,就冲到总裁办公室,把他办了。”
边上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她,“英雄,上啊!”
美女默默的捡起包包,讪讪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演过了。”
围观群众:“切……”
美女:呜呜呜,光知道欺负我,有本事你们就上啊,天热了就嘚瑟了,忘了被蒋总冻死的惨状了是吧?
……
终于到家了,这两年关城发展越来越快,荣升新一线城市,交通也就越来越堵,平时十来分钟的车程硬是被耗了近半个小时。
蒋玉斌解开门上的密码锁,很谨慎的敞开一条缝儿,毫不意外,一坨白色的东西挤开那条缝儿就想钻出来,然后被蒋玉斌一个弯腰就揪到了怀里,“贵贵,老实点儿。”
那只叫贵贵的比熊睁大眼睛,露出眼白,冲着蒋玉斌一个劲儿的叫,拼命划拉的四只爪子里写满了抗拒,“汪汪。”
蒋玉斌一手把它按怀里,一手把门关上,教育道:“好了,你要懂规矩,闹也没用,吃了饭才能出去玩。”
眼看着门都关上了,抗议无效的贵贵从蒋玉斌怀里窜出去,对着自己的饭碗又打又摔,为了充分表现自己的不满,还满地打几个滚儿。幸好家里铺了地毯,不然楼下早就来抗议了。
蒋玉斌皱了皱眉,冷冰冰的说:“这是你这个月的第二个饭碗,再摔坏你就不用吃饭了。”
凶神恶煞的白色狗狗动作一滞,转过头盯着蒋玉斌看了一眼,然后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使了一个歪头杀。主人,你在说什么,宝宝没有听懂呢?
蒋玉斌冷哼一声,眼里带了些笑意,轻声骂道:“装疯卖傻。”
他笑起来真的是好看极了,刘世安一个粗人形容不出那种感觉来,只知道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饶是过了好几个月,蒋玉斌还是习惯不了这人随时随地的发疯,只得揪住他的衣领,皱紧了眉头,“我饿了,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