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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留神脚差点蹬空,钱谨裕稳住心神握住自行车把,走路用小汽车代步的他很久没有骑这么古老的车,花费几分钟才重新掌握骑自行车的窍门。可不怪他笨,坑坑洼洼的土疙瘩地,很难把控自行车头。
    虽然不爽鬼先生一声不吭把自己弄到这个鬼地方,不可否认他被寿命迷惑,小算盘在心里打得啪啪响,不吃亏hellip;他还没细想,眉头打结,脑子里突然有了一段陌生的记忆。
    他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钱谨裕,和他一样,从小心眼子比别人多。同龄孩子斗鸡、摔皮卡、摔泥炮,原主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必须埋头苦读,眼瞅着他马上念高中了,全国掀起了罢学热潮,上不了高中,家里又不在县里,没有门路给他在县里找工作,回家种地,他又心有不甘,设计好种种巧合和县里的姑娘郑桃儿悄悄谈恋爱,在恰当的时机让郑桃儿父母以及其郑家亲友撞破他们亲热。这个年代男女拉个小手都要被人一口吐沫淹死,他俩暗中私会被拉出去批D都不为过。郑家父母气恼女儿不守礼数,可这是疼爱唯一的女儿,女儿名声已经坏了,在女儿苦苦哀求下,只能把女儿嫁给乡下小子。
    女儿出嫁那天,郑家父母丢下一句永远不管女儿的事。
    原主用计让人向郑家父母透露郑桃儿在乡下生活艰难,结婚三个月成功让郑桃儿怀孕,郑家父母瞧着女儿面色十分难看,为了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再加上女婿表现确实不错,豁出去老脸求亲家帮女婿在供销社里找一个活。
    原主成功当上了供销社员工,因为他是关系户,社里面没给他分房子,俩人挤在郑家,郑家儿媳妇吕芳芳肯定不满意,松松朗朗的家变得拥挤,搁在谁心里也不好受,婆婆对小姑子百般宠爱,更加不爽。
    原主不着痕迹和吕芳芳一起把郑桃儿弄回农村,以丰富的学识(能考进县重点高中,学习成绩非常好,又喜欢看杂书),幽默风趣的谈吐,让供销社主任的女儿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郑桃儿是县里的姑娘,没有干过重活,极度不适应乡下的生活,农村里的婆婆怎么可能喜欢不会干活,越帮越忙的媳妇!嫂子们有可能是自卑,有可能看不惯娇小姐的做派,没少挤兑她。
    原主每次回来说一箩筐甜言蜜语,说正在找机会接她回县里,为了她不惜顶撞亲妈,原主每次回来为了郑桃儿和家人的关系闹得特别僵,没和家人缓和关系,拍拍屁股走了。郑桃儿又不能回娘家,只能忍着,她和婆婆长时间生活在也一起,矛盾越来越大,不光是言语上的讽刺,态度更加冷漠。晚上郑桃儿要生了,原主在供销社上班没回家,等到休息天才回农村,钱家更没有人来看她,次日被人发现时,身体已经僵硬,半截身子被大雪盖住。
    原主失魂落魄为她守了半年,半年后终于娶了供销社主任的女儿。
    第2章 第一世界
    接受完原主记忆,钱谨裕更加确定自己是千年一遇的倒霉蛋。能平稳控制住自行车,他左右乱瞟,鬼先生呢!鬼先生不会把自己扔在这里,不负责任跑了吧!别欺负他没有见识,少年时,为了和中二少年结交,必须找到相同的话题,他可是啃过不少的带系统的快穿文,虽然鬼先生和他看过的智能系统文不一样,都是穿梭不同世界做任务,怎么也要和他一起穿梭世界!
    钱谨裕稳定心神努力感知鬼先生是不是存在他的身体里、大脑里、漂浮在天空hellip;他嘴角上扬,温软的脸部曲线变得僵硬,眼中划过一丝暗芒。
    消失之前能不能告知他该做什么!
    算了,他开始独自思考怎么做能赚取寿命,改变被原主彻头彻底利用完伤害最深人的命运,那不就是要改变郑桃儿一尸两命的命运吗?他又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心里大致有了底。
    他收敛心神留心观察四周环境,凹凸不平的土疙瘩道路两旁有两条大约两米宽的水沟,翠碧的水草冒出水面,清澈见底的河水,水沟两旁是田地。如今正赶上金秋十月天,稻杆被金黄色的稻穗压弯了腰,四处可见毛巾搭在头上,毛巾上再戴上草帽的劳动人群,他们穿着长袖长褂弯着腰拉开架势,lsquo;嚯rsquo;一声,割一合抱水稻。
    有专门强壮劳动力用扁担挑着水稻到稻场上摔水稻,走在路上恰巧碰上钱谨裕。钱谨裕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这小子待人实诚,会做人,大家也乐于和他说话。
    一张国字脸,脸上的皮肤被晒得铁红的汉子打趣道:谨裕回来了,你这小子越来越像县里人。rdquo;
    钱谨裕常年念书,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爹妈不让他下地干活,唯一的要求就是好好念书,光耀老钱家门楣,皮肤自然比村民们白了不止一个度。学校罢课了,他在家里没干几天农活,就到供销社上班,皮肤也没有晒黑。白衬衫,军绿色的裤子,一双老包鞋,是县里人的标配穿着,再加上不同于农村人的气质,任谁看了,也想不到他是农村小伙。
    钱谨裕爽朗的笑道:敬文哥,你可别打趣我了。rdquo;
    他下了自行车,和记忆中的堂哥边走边聊天。对于他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来说,能很快适应新的身份。
    俩人聊天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钱敬文觉得和堂弟聊天聊的志趣相投。在钱谨裕不着痕迹引导下,他一不小心吐露从母亲那里听到三婶和郑桃儿婆媳矛盾,当他意思到堂堂大男人乱嚼舌根,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嘟噜出来,赶紧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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