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别……我来不了了。”何斯言腰酸腿软,抓着陆执的袖子小声哀求。
陆执在半眯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慵懒邪气,“你要是以后不好好说话,你就不用下床了,把你锁在床上照样能伺候我。”
何斯言怵了怵,眼眶里的眸子发颤,还真有点怕陆执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怕了?”陆执俯下身咬着他的耳垂,弄的那一小块皮肤湿漉漉的,“你不要惹我生气,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不需要做准备工作,昨晚弄到了大半夜,那个松软地方可以轻而易举的容纳陆执。
何斯言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回,洗澡的时候小腿一直止不住的打颤,像跑完了马拉松比赛刚下场一样,站都要扶着墙。
他从衣帽间里找了陆执的衣服穿上,贬了一截衬衣袖子,将自己的衣裳扔进了洗衣机里。
陆执的生活规律,铁打不动的去绕着环山公路晨跑。
何斯言打心眼里佩服这种身素质,干了大半晚上,早上又折腾,腰不酸,腿不疼的还能去跑步,这得是吃转基因长大的。
家里的做饭的阿姨正在煮粥,屋子里飘荡着香喷喷饭菜的味道,生活气息浓厚。
何斯言喝了一杯牛奶暖暖胃,从玄关上的储物篮拿了陆执的车钥匙,径直开车下了山,要继续呆在山上,就算精神受得住,身体也受不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
要买房的事今天提上了日程,何斯言去看了几个在售的现房小区,全部都是带装修的,两居室的户型还不错,何斯言交钱之前给陆彻打了一个电话。
在这行里陆彻认识的朋友多,打了几个电话就让他省了十来万。
陆彻帮他找了一个除甲醛的公司,一周之后可以拿钥匙入住。
办完事两人找了一间川菜馆,要了一壶碧螺春,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他们俩都是相貌英俊的男人,坐在一起尤为的赏心悦目,从窗边路过的人纷纷回头瞩目。
“以茶代酒,谢谢二哥今天的帮助。”何斯言端起茶杯和陆彻碰杯。
陆彻优雅的笑笑,眨了几下眼睛,“你的家也是我的家,不用说谢谢。”
何斯言跟着笑了笑,“那你以后可要常回家看看,不然我在杭城孤家寡人一个人,怪可怜的。”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何斯言面对陆彻的调情已经能应对自如,并且和他打个来回。
“你啊……”陆彻叹一声,不着痕迹的抚着茶盏的杯壁,“你和小执怎么回事?”
“不好说……”何斯言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们在一起了吗?”
何斯言想了一下,诚实的点了点头,“在一起了,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没必要瞒着陆彻,按照陆执这样光明正大的,没过多久全公司都会知道何斯言和陆执什么关系,藏着掖着反倒让人笑话。
陆彻眼底紧了紧,笑意里带了意思苦涩,“斯言,你就没有考虑过我吗?”
如果要让一个人来选择伴侣,成熟稳重的陆彻显然更靠谱一点,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但可惜陆彻不是这本书的男主,也没有男主待遇,何斯言心底默念一声作孽,“二哥,你很好很好,只是我现在和陆执的事情理不清,不能把你耽搁了。”
“为了你都不算耽搁。”陆彻说一句,心口沉了沉,看着青年俊秀的面庞,那双漂亮的眼睛如同世上最昂贵美丽的宝石,像青年这样美妙的人,什么样的事都不算耽搁。
“你……喜欢小执什么地方?”陆彻问一句,就算输也想要输的心服口服。
何斯言看了看他,想要干脆利落的断了陆彻的念想,平心静气的说:“二哥,小执愿意为了我当下面的,这一点你做不到吧?”
“……”陆彻惊诧的扶了一下额头,无法想象陆执躺在何斯言身下喘息的样子,虽然陆执长得雌雄莫辨,但不是一个甘于人下的人,缓了好几秒才说:“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我还以为……”
“我知道,陆执看起来不像下面的,但这事是看不出来的。”何斯言淡定的笑了笑,抿了一口茶,“你要是有空给他介绍两猛男,非洲的黑哥们,说不定他会喜欢。”
陆彻消化一下这个消息,压了压惊,目光灼灼的看着何斯言,“这事我们可以慢慢协调,不能操之过急。”
何斯言失笑,合着还不打算放弃。
陆彻想到了什么,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你和陆执的关系不平常,但他已经不是四年前的陆执了,我怕你会被他伤害,斯言,你要多多小心。”
何斯言不置可否,心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要被伤害那前提是动心了,可他从来没把这段关系当回事。
谈何受到伤害?
真不知道真正可怜的人是谁。
睡前江默仪打了一个电话,何斯言尽量让声音欢快起来,免得江默仪担心。
“哈哈,学长,你想我啦?”
江默仪的呼吸疲惫,笑意勉强,“是啊,想你了。”
何斯言耳朵动了动,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江默仪轻声说道:“阿言,今天有人砸了我的蛋糕店。”